峡江凝影电影:本是同根生——茵陈、青蒿 铁杆中医论坛——联合网络与现实,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探索“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6/11 21:49:09
当年,神医华佗治疗一名黄痨病(肝炎)患者,开方以青蒿为主,配以栀子、大黄、板蓝根,遣药数剂,病症不见缓解,华佗心急如焚。开春之时,华佗用幼嫩新鲜的青蒿入药,治疗出现转机,华佗将青蒿晒干后再用,疗效更佳,几剂药后,患者康复。为了提醒后人区别药性,华佗给这种翠绿如茵、陈放后疗效更好的幼嫩青蒿取名“茵陈”,并告戒同道:“三月茵陈能治病,四月青蒿当柴烧。”
  茵陈只有春天采撷、陈放后,入药治疗黄痨病才有效。


【转帖】青蒿考证 


今用青蒿为菊科植物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L.的干燥地上部分。青蒿以前多为野生,现已广泛种植,主产于重庆酉阳、秀山,四川、云南、贵州、广东、海南、广西、浙江、湖北、安徽、江苏、浙江等省亦有产出。 

本草研究认为:古代所用青蒿来源于包括Artemisia annua在内的菊科Artemisia属多种植物。大约在宋代,沈括、寇宗根据青蒿的气味、色泽及可食与否,将之分为两类:气芳香、色深青、可食用的可能是Artemisia apiacea;气略臭、色偏黄、味苦难食者则为Artemisia annua,李时珍正式将后者称为黄花蒿。因近代发现Artemisia属植物中唯有Artemisia annua含有可抗疟的青蒿素,故《中国药典》1985版开始,规定Artemisia annua为药用青蒿的唯一来源。Artemisia annua分布甚广,古今药用皆无明显的道地性,现代规模化种植可根据青蒿素含量高低来选择适宜地域。 

  

【品种考订】 

“蒿”在古代是一大类草本植物的泛称,《诗经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注家引《晏子》云:“蒿,草之高者也。”区别言之则有白蒿(《诗经》称“蘩”)、蒌蒿(《诗经》名“蒌”)、牛尾蒿(《诗经》名“萧”)、牡蒿(《诗经》称“蔚”,入药则有艾蒿、茵陈蒿、马先蒿等,这些大都是菊科Artemisia属植物,青蒿亦其中之一。 

《本草经》草蒿一名青蒿,而青蒿之名最早则见于《五十二病方》,该书牝痔方用到青蒿,并说:“青蒿者,荆名曰囗。”其缺字上半残损,《病方》整理者认为是 “”,不仅同时出土的《养生方》专门用到“”,检《尔雅释草》“萧,”,郭注“即蒿”,邢疏谓“萧、,古亦叠韵。”按《诗经》多处提到“萧”,如言“采彼萧兮”、“蓼彼萧斯”等,据陆玑疏云:“今人所谓蒿是也。或云牛尾蒿,似白蒿。白叶茎粗,科生,多者数十茎,可作烛,有香气,故祭祀以脂之为香。”如其说则《病方》中的这种名“”的青蒿很可能是今之牛尾蒿Artemisia subdigitata Mattf.一类。另一种说法认为《病方》中的缺字为“”,《说文》“,香蒿也。”据《尔雅》“蒿,”,郭注云:“今人呼青蒿香中炙啖者为。”邢疏引孙炎云:“荆楚之间谓蒿为。”陆玑诗疏也说:“蒿,青蒿也。荆豫之间,汝南、汝阴皆云。”尽管如此,也没有充分的证据可证明这一名“”的“青蒿”便是今用品种。 

事实上,从《本草经》直至宋代本草中的青蒿品种都不很固定,且各种证据间颇有牾之处,未必能轻易确定为Artemisia annua也。

(1)药用青蒿之所以被规定为Artemisia annua,此种含有具抗疟活性的青蒿素,几乎是唯一的原因,而从《本草经》直到《证类本草》,主流本草只字不提青蒿截疟的功效。 

(2)陶弘景说到青蒿可以作食物,《集注》云:“即今青蒿,人亦取杂香菜食之。”《食疗本草》云:“最早春便生,色白者是,自然香醋淹为菹,益人。”《本草衍义》云:“草蒿,今青蒿也。在处有之,得春最早,人剔以为蔬,根赤叶香,今人谓之青蒿,亦有所别也。”又如苏轼诗句“渐觉东风料峭寒,青蒿黄韭试春盘”,皆以青蒿为食物,而Artemisia annua味苦,甚难吃,文献所称的食用青蒿不应是此种。 

(3)尤其重要的是,《证类》所绘两幅草蒿(青蒿)药图都很离奇,图1甚至很难认为 是菊科植物,而图2接近穗状花序,勉强可以释为南牡蒿Artemisia eriopoda Bunge,但无论如何,此两幅药图绝不与Artemisia annua有任何相似之处。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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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祝大家都成为铁杆中医Posted: 2010-07-17 16:48 | 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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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些资料则表明Artemisia annua在魏晋至唐宋时期的确也作为青蒿使用。 

    (1)《肘后备急方》治寒热诸疟方有云:“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现在已知,在Artemisia属植物中,唯有Artemisia annua含有青蒿素,具抗疟作用,因此,如果葛洪记载真实的话,所使用的青蒿理应是此种。 

    (2)《齐民要术》卷9引《食次》作女用青蒿上下罨之,其法在《天工开物》中仍有记载,酒条云:“凡造神曲所以入药,乃医家别于酒母者。法起唐时。其曲不通酿用也。造者专用白面,每百斤入青蒿自然汁、马蓼、苍耳自然汁,相和作饼,麻叶或楮叶包罨,如造酱黄法。”现代民间制作神所用青蒿依然是气味浓烈的Artemisia annua。 

    (3)Artemisia annua全株含挥发油,具有特殊的气味,《蜀本草图经》描述青蒿说:“叶似茵蒿而背不白,四尺许,四月五月采苗,日干。江东人呼为犭+蒿,为其臭似犭+,北人呼为青蒿。” 据《广韵》云:“犭+,小兽,有臭,居泽,色黄,食鼠。”按如所说,犭+当是黄鼠狼之类的动物,将新鲜Artemisia annua的气味与黄鼠狼相比,确实有几分相似,这也是此植物得名“臭蒿”的原因。 

    面对以上两组相矛盾的证据,我们认为,直到宋代,药用青蒿主要来源于菊科Artemisia属多种植物,Artemisia annua只是其中之一。 

    若撇开令人困惑的《证类》两幅草蒿药图,与苏颂年代相近的沈括和寇宗似乎注意到青蒿食用与药用的不同,并试图加以解决。 

    《梦溪笔谈》卷26云:“蒿之类至多。如青蒿一类,自有两种,有黄色者,有青色者。《本草》谓之青蒿,亦恐有别也。陕西绥银之间有青蒿,在蒿丛之间,时有一两株,迥然青色,土人谓之香蒿,茎叶与常蒿悉同,但常蒿色绿,而此蒿色青翠,一如松桧之色,至深秋,余蒿并黄,此蒿独青,气稍芬芳。恐古人所用,以此为胜。” 

    寇宗基本同于此说,《衍义》云:“草蒿,今青蒿也。在处有之,得春最早,人剔以为蔬,根赤叶香,今人谓之青蒿,亦有所别也。但一类之中,又取其青色者。陕西绥银之间有青蒿,在蒿丛之间,时有一两窠,迥然青色,土人谓之为香蒿。茎叶与常蒿一同,但常蒿色淡青,此蒿色深青,犹青,故气芬芳。恐古人所用以深青者为胜,不然,诸蒿何尝不青。” 

    沈括、寇宗皆以苗色深青为青蒿,这究竟是Artemisia属植物的哪一种,实难确指,或许就是后来引起争议的Artemisia apiacea Hance。两书都提到“香蒿”,似乎是专门针对前引《蜀本草图经》说青蒿“其臭似犭+”立言,就气嗅来说,看来二氏都不以Artemisia annua为青蒿。更值得注意的是,《笔谈》将青蒿分为色黄与色青两类,恰为《本草纲目》在青蒿条外新增黄花蒿条埋下了伏笔。祝大家都成为铁杆中医Posted: 2010-07-17 16:49 | 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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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草品汇精要》药图仿自《证类》,只是描摹得更接近菊科Artemisia属植物而已,于品种并无发明。其后《本草蒙筌》对茵陈与草蒿(青蒿)的关系作了辨正,陈嘉谟云:“谚云:三月茵陈四月蒿,人每诵之,只疑两药一种,因分老嫩而异名也。殊不知叶虽近似,种却不同。草蒿叶背面俱青,且结花实,茵陈叶面青背白,花实全无。况遇寒冬,尤大差异。茵陈茎干不凋,至春复旧干上发叶,因干陈老,故名茵陈,草蒿茎干俱凋,至春再从根下起苗,如草重出,乃名草蒿。发旧干者三月可采,产新苗者四月才成,是指采从先后为云,非以苗分老嫩为说也。” 陈的说法虽然无助于解决青蒿的名实,但说茵陈、青蒿为两物则十分正确,可令人不解的是,直到清末,张锡纯还在《医学衷中参西录茵陈解》中说“茵陈者,青蒿之嫩苗也,秋日青蒿结子,落地发生,贴地大如钱,至冬霜雪满地,萌芽无恙,甫经立春即勃然生长,宜于正月中旬采之。”据谢宗万先生的意见,张锡纯恐怕是把茵陈Artemisia capillaris Thunb.误认为青蒿了。 

    《本草纲目》首次在青蒿条外分出黄花蒿一条,青蒿与黄花蒿在植物学上的关系是近代争论的焦点,为了弄清问题的来龙去脉,不妨将《纲目》青蒿、黄花蒿的主要内容概括如下: 

    《纲目》青蒿条几乎包含了前代本草草蒿的一切内容,释名项取草蒿、方溃、、犭+蒿、香蒿五名,并加按语云:“晏子云:蒿,草之者也。按《尔雅》诸蒿,独得单称为蒿,岂以诸蒿叶背皆白,而此蒿独青,异于诸蒿故耶。”集解项依次转录《别录》、《集注》、《蜀本草》、《本草图经》诸书注说,而主要采纳寇宗香蒿、臭蒿的意见,以香蒿为青蒿,臭蒿为黄花蒿,李时珍云:“青蒿二月生苗,茎粗如指而肥软,茎叶色并深青,其叶微似茵陈,而面背俱青,其根白硬,七八月间开细黄花,颇香,结实大如麻子,中有细子。”主治项综合《本草经》、《新修本草》、《食疗本草》、《本草拾遗》、《日华子本草》的论述,而新增“治疟疾寒热”功效。附方项录旧方四,新增十三,其“疟疾寒热”三方、“温疟痰甚”一方皆属时珍新添。 

    黄花蒿条除引用《日华子本草》“臭蒿一名草蒿”,并转录该书臭蒿子的功效外,其余内容皆《纲目》新增,时珍云:“香蒿臭蒿通可名草蒿,此蒿与青蒿相似,但此蒿色绿带淡黄,气辛臭不可食,人家采以罨黄酒曲者是也。” 

    李时珍的分条其实是本于沈括的看法,将一种色深青、气芳香、可食用的植物作为青蒿正品,故在青蒿条下保留前代本草的所有记载,这样做按照传统本草编撰通例没有任何不妥,甚至李将截疟功效增补到此食用青蒿条下,也不能算为严重错误尽管此功效已为现代药理证明为食用青蒿所不具有毕竟类似的增补在各种本草中不胜枚举。其实,正是由于李时珍青蒿条比较清晰的植物描述,并结合《纲目》不太准确的青蒿药图,(图3)以及吴其对《纲目》青蒿论述的认可,再参考《植物名实图考》相对标准的绘图,(图4)近现代植物学家才得以将古代青蒿考订为Artemisia apiacea。 

    同样的,《本草纲目》之所以分出黄花蒿条,乃是由于李时珍不认可混杂在青蒿品种中的这种“气辛臭不可食”植物为青蒿。相对于青蒿药图,《纲目》黄花蒿的图例更加草率,(图5)也同样由于吴其的认可,以及《植物名实图考》准确的绘图,(图6)日本早期植物学家将黄花蒿考订为Artemisia annua,对这一结论,老一辈谙熟本草沿革的生药学家赵黄、谢宗万、陈重明诸先生都没有异议,毕竟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