疱疹性咽峡炎输液几天:毛泽东1945年表态:“我要出国首先要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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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1945年表态:“我要出国首先要去美国”

时间:2011-11-21   来源:凤凰网   分享到:更多>>

一九四五年底,马歇尔来华斡旋国共冲突,中共对他印象很好,当时传说毛泽东要去苏联养病,美国人十分敏感。为此,毛要周恩来带话给他:“我要出国首先要去美国。”毛主席对马歇尔的态度始终非常慎重,从未听到毛主席说过马歇尔的坏话,即使后来我们与美国当局的关系很坏了,也没有说过他个人什么。

文章摘自《书屋》2000年第4期 作者:单世联 原题为《近距离的观察》(有删节)

对美国的态度

九十年代中期,一本叫《中国可以说“不”》的畅销书在中外都产生了影响,它所表达的民族主义情绪受到不少批评,有一篇批评文章发问道:中国什么时候对美国说过“是”?四九年以后我们就“一边倒”,从来没有屈服于美国,因此现在说“不”就不是什么国力强大后与美国的分庭抗礼,而是老调重弹,这种调子弹多了,对中国进入世界文明主流没有什么好处。

这篇文章的大致观点是可以成立的,但如果说我们从未对美国说过“是”,就与史实有异了。

一九四三年九月一日,周恩来在政治局会议上说:我们的外交以美为主、英为次,美英对我们也有些帮助。如新四军事件,许多消息能立即发到美国去。(参见P111)

一九四四年七月四日,是美国一百六十八年国庆,毛泽东要胡为《解放日报》写一篇社论,题为《庆祝美国国庆──自由民主的伟大节日》,文中谈到美国革命、独立,对华盛顿、杰弗逊、林肯等人在世界自由民主运动中的影响颇为赞许,对美国评价很高。“没有一句批评美国的话”(P88)。

也是在这个七月,美军观察组到延安,“毛主席对美军观察组的到来格外重视。延安机场非常简陋,在美军观察组到来之前,只偶尔用一下,大飞机起降很不安全。为保证美军观察组安全抵达,毛主席亲自草拟了一分电报,详细说明了机场的情况,包括规模、走向以及各种标记”(P335)。八月十五日,《解放日报》发表社论《欢迎美军观察战友们》,“战友们”这一亲切称呼是毛亲自加上的。

一九四五年底,马歇尔来华斡旋国共冲突,中共对他印象很好,当时传说毛泽东要去苏联养病,美国人十分敏感。为此,毛要周恩来带话给他:“我要出国首先要去美国。”(P88)

毛主席对马歇尔的态度始终非常慎重,从未听到毛主席说过马歇尔的坏话,即使后来我们与美国当局的关系很坏了,也没有说过他个人什么。(P429)

当然,毛并不真的对美国的自由民主感兴趣。七月四日的社论中说:“我们中国不但在战时要求国际反法西斯的团结,以求得民族的独立,而且在战后也要求国际的和平合作,以推进国家的建设。”(P336)毛对美国的称颂,原是有相当的实用考虑的,他希望美国能实际支援中国的抗战和战后的建设。至少在当时,他还没有让意识形态的狂热取代现实功利的考虑。


国民党“实行独裁的劲不大”

一九四五年,毛本不想去重庆谈判,“那个时候,我是不想去的。因为斯大林执意要求,我还是去了。”(引自杨奎松《毛泽东与莫斯科的恩恩怨怨》,P217)对于中共来说,谈判赢得了政治上的主动,毛还与国民党人士广泛接触,顺带完成了对国民党的考察。他所形成的判断是:“国民党实行独裁的劲不大,像灰尘一样可以吃掉的。”(P419)回到延安后,毛又说蒋:

没有重心,民主或独裁,和或战。最近几个月,我看他没有路线了。我看,现在是有蒋以来,从未有之弱。兵散了,新闻检查取消了,这是十八年未有之事。说他是坚决反革命,我看不见得。(P422)

写作回忆录时,胡参考前些年台湾公布蒋介石写于此时的日记,认为蒋是虚伪的,是两面派。政治家从来有虚伪的一面,蒋也不例外,但毛的洞察力仍是一流的:蒋介石失去大陆的主要原因,就在于他“没有路线”,搞民主没气量,行独裁没胆量;既不能以民主争取民心,又不能以独裁巩固政权,两边不到位。哪里能像共产党这样目的明确,路线坚定,聚精会神、一无所忌地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这就是储安平说的民主的多少与有无问题。所以尽管毛是在斯大林的压力下才去重庆谈判的,但山城之行确实收获非浅:他摸到了蒋介石的底。

“何必提社会主义”

尽管毛在五十年代中期说过,看到千百万农民走上合作化的道路,比三大战役的胜利还要高兴,但毛一生最辉煌的时期无疑是四八、四九年。“那段时间,毛主席神采焕发,文才武略发挥得淋漓尽致,充分显示出人民大革命胜利前夕一代伟人的气魄”(P517)。

这是改天换地的时期,毛一方面挥洒自如地指挥三大战役,另一方面也在考虑革命后的社会制度。

一九四七年中央的“十二月会议”期间,针对有人提出应把社会主义前途写进会议文件的意见,毛泽东大泼冷水:“这也是急性病,人家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搞了十五、六年,到一九三二年才正式搞社会主义,今天我们还在消灭封建,社会主义还早着呢!何必提社会主义?”他还针对不久前刘少奇主持的全国土地工作会议后的“左”,提出一定要反“左”,甚至指出:“地主当作阶级要消灭,当作个人则要区别情况。要知道,千百万地主富农现在是生产力,将来是朋友,现在要改造,将来会改好的。”这是毛对地主说过的最温和的话。

一九四九年一月,毛认为新民主主义社会将持续十多年时间,以后再以不流血的方式向社会主义转变,在此期间必须一方面反右倾,反对向资本主义发展;另一方面又必须谨慎,不要急于社会主义化,要允许利用私人资本主义,“总之,这就是稳健,不要希望太快社会主义化,否则要犯大错误。”(P545)

一言九鼎,一九四九年九月通过的《共同纲领》就没有提社会主义。

然而,仅仅四年后,毛提出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彻底改变了四九年的提法。一九五三年反对刘少奇、邓子恢“确立新民主主义秩序”;一九五六年的“反冒进”就是反对周恩来等提出的“稳妥”;至于地主,从土改到文革,从来没有停止过肉体消灭。

转向如此之快,原因有两个:

第一,毛实际上对未来的社会体制并无清楚认识,之所以认为新民主主义社会需要十多年的时间,并非基于认真的研究,而是以苏联的进程照搬过来的。

第二,无论如何辉煌,毛此时还处在夺权阶段,言行均有所顾忌。即使在气吞山河的得意时分,他也保持着必要的谨慎。更准确地说,正因为他谨慎,所以才使他不断进步。尽管在实际的政治行动中,左的做法从未停止,但在公开的原则上,毛还是相当注意分寸的。一旦掌握了全国政权,那就不同了,他完全可以自由自在推行自己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