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网站买零食便宜:名将王耀武 47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6/03 01:30:08
安慧民为什么这么想要邱维达手中的那把军刀?难道仅仅是为了讨好张英年吗?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样,但更多的原因则不在这里,而在军刀之外。也就是说军刀的另一头连着一个重金属。           安慧民当然清楚王耀武的手段,死瞒是一个非常笨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则是让主子直接或者间接的也被拉下水。让王耀武下水在安慧民看来是轻易办不到的,但让能够部分说服王耀武的人下水则并非难事。安慧民看中了参谋长罗明理,因为罗明理的软肋太直接了,他怕老婆。 张英年一看安慧民没吭气,就笑着拍着安慧民的肩膀头:“老弟,想那么多没用。我告诉你一条真理,这年头就是拼谁比谁狠,谁比谁不要脸,你看看咱哥们周围爬上来的这些个大官们,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实呢?都是他娘的一肚子男盗女娼。话又说回来,不这么狠,你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吗?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你就说咱们蒋委员长他老人家,当年在上海滩容易吗?可如今谁敢在他老人家放个屁,就是千秋万代以后,论起他的出身,也最多是一句‘英雄不问出处’而已。所以,咱们哥们哪儿那么多的忌讳?甩开膀子干吧,只要咱们有了钱,有了权,有了地位,那就等于上了保险,官越大,扯的面越广,到时候你敢不要脸,可有不少人不敢不要脸。他们要脸就得护着咱们,否则都他娘的一块脱裤子,看谁的屁股干净?” 安慧民一想也是这个理,就答应到邱维达那里试一试。哪知道在邱维达那里非但没搞到军刀,反而给碰了一鼻子灰。不仅他碰了一鼻子灰,连李天霞也不灵。张英年说安慧民:“老弟,不是我当哥哥的说你,你在五十一师的地位有待进一步加强。如果这个苗头你要是压住的话,以后不听你招呼的会越来越多。我跟你说,天下最靠不住的就是上司的恩典。”安慧民承认张英年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一个副旅长都敢撅自己的面子,他以后还凭什么在五十一师吆五喝六? 按照王耀武的指示,安慧民很快将武内义雄的谈话记录整理好送到了王耀武的办公室里,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王耀武却仍旧没有休息。安慧民知道王耀武对于重要的交办事件有不过夜的习惯,所以,看到了他房间里的灯光以后便走了进去。王耀武对安慧民办的事很满意,招呼他坐下:“安子,最近太忙了,也没时间跟你聊聊。”安慧民故意欠着半拉子屁股:“师座,太晚了,您还是快休息吧,您太缺觉了。”王耀武笑了笑:“咱们这些军人,身上的零件缺了都正常,还用说缺觉吗?”说到这里,他递给安慧民一块剥好的咖啡糖:“吃一块,提提神,我们说会话。”安慧民的咖啡糖还没有下肚,王耀武就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安慧民企盼很久的问题:“安子,你谈谈你对邱维达和张灵甫两个人的印象。”            被俘的日本鬼子武内义雄提供了一份材料,这份十几页纸的东西的分量显然赶不上当初在罗泾从小泉菊次郎身上搜到的那些纪要。不过,这些东西对于今后五十一师官兵们之于日本鬼子乃至日本人都会有一个切身的体会。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政权比较注重中国传统的礼义廉耻教育和灌输。然而这些祖传的家什随着西风东渐,随着中国百余年来的不断落败,市场占有率已然逐渐下降,目前流行的国民党的“党化教育”其实更多的都是停留于普通层次上的说教,甚至连说教者本人也鲜有扎实的理论功底。具体到激励士气、报仇雪耻方面也很难有创新。王耀武在这方面也一直在思考,在梳理,他从领兵那一天开始就有着这种冲动和念头,在血战谭家桥,在寻找寻淮洲,在“审讯”胡天陶的每一时刻,他的这类想法就会伴随着事件的发展而越来越强烈。究竟要用一种什么样的梯子帮自己攀登上如此高度的认知呢?武内义雄的供述给了他一个探寻、追索的窗口。        邱维达的任命已经下达了,151旅要给邱副旅长践行,王耀武决定把这个践行会索性开的大一点,不但151旅有关的官兵要到场,153旅的人也要到。不必拘泥官阶,大家都席地而坐,敞开的聊聊。即便是随意的聊聊,白文冰作为全师的主管后勤的,也把会场布置得井井有条,操办的饭菜既简朴又实惠,不论是看在眼里,还是吃进口中,没有谁不高兴的。安慧民心里不是滋味,在公开场合里,他跟白文冰称兄道弟,无比亲热,而内心里对白的防范有增无减甚至有点变本加厉,虽然白文冰还没有任何迹象威胁到他安慧民的仕途经济,可安慧民隐约的感觉此人将来肯定要成为自己的对手。但时下安慧民心里是还没给白文冰腾出地方,不识时务的邱维达已经给挤出五十一师,那把军刀也将不日到手,总体说来,今天安慧民的心情真是不错。-             没有什么啰呖啰嗦的开场白,王耀武直奔主题,他问大家:“日本鬼子到咱们中国来目的是什么?”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个“八”字:“占我领土,灭我宗族。”他扬了扬手里的那份材料:“我已经让人把这个东西发到了每个连,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是一个日本军人的口述,在他们走上战场的同时被告知,对于中国的青年人,对于中国的儿童要格杀勿论、斩草除根。这是为什么?很简单,这是要根绝我们民族,要从地球上抹去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的国家。民国十七年,我在济南城内亲眼见过一个被钉死在城墙上仅有三岁的中国孩子!而现在我们在经历了罗店、南京、贺村、三义寨等一系列战斗后,对日本鬼子的血腥应该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个被俘获的武内义雄是日本一个支持国际联盟和主张亲英美的组织成员,但是他告诉我们说,这样的组织在日本往往被看做是‘叛徒’,当成‘可耻’,也就是说在侵略中国,杀害中国人的这件事上,至少在很多的日本人的心目中是‘光荣’的,是‘圣战’。我们要清醒的认识到,今天的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既不同于蒙元灭亡南宋,也不同于满清入主中原,我们跟他们之间只存在你死我活的关系,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万家岭大捷”的消息出来,举国振奋,蒋介石尤其高兴。李宗仁晚年回忆这么一件事:“记得以前当台儿庄捷报传出之时,举国若狂,爆竹震天。蒋先生在武昌官邸听到街上人民欢闹,便问何事。左右告诉他说,人民在庆祝台儿庄大捷。蒋先生闻报,面露不愉之色,说:‘有什么可庆祝的?叫他们走远点,不要在这里胡闹。’蒋先生并不是不喜欢听捷报,他所不喜欢的只是这个胜仗是我打的罢了”这段回忆颇能道出老蒋为人的某些侧面。不过,这些毛病不独出在蒋介石身上,举凡专制者在嫡系与非嫡系之间往往都要这样取舍。此间万家岭大捷虽然是薛岳指挥的,可张古山一战实实在在的应该算在他的嫡系七十四军头上,算在他的黄埔学生王耀武、张灵甫头上。仅此一点也足以让老蒋面子十足了。说起蒋介石对这支七十四军的嫡系部队的厚爱那也真是不一般。          就在万家岭战役进行到关键阶段,蒋介石一个电话打到了薛岳的指挥部。蒋介石发话了:“七十四军在岷山损失太大,调下来整补。”薛岳很牛:“调不下来。”为啥?薛岳说:“赣北各军作战时间都比七十四军长,伤亡也比七十四军大,各军都没有调下来,对七十四军也请缓予整补。”薛岳这个人在战场上是个“浑不吝”,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薛某认识你,军令不认识你,军令认识你,军法不认识你”。老蒋也行,没跟薛岳计较,不过,他这份对七十四军的眷顾也由此传遍全军上下。            蒋介石用赞许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王耀武:“俊才,自从首都一别,也才两年多,你顿悟了不少。我很高兴。”蒋介石又说道:“你参加过首都(南京)保卫战,对于固守南京,人言啧啧,我也听说了不少。你怎么看?”王耀武实际上也是在蒋介石所说的“人言啧啧”之中,但面对蒋介石,他不好发牢骚,也不敢那么做,只是含混了说了一句:“学生愚钝,请校长开导。”蒋介石站起身来,踱开两步:“南京一战不是军事战,而是政治战。你知道吗?胡适之(胡适)原本主和,居觉生(居正)还要逮捕他,可淞沪战败,居觉生居然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口口声声说如果对日主和没人敢于签字的话,他愿意去跟日本人签字。什么叫书生误国?这就是!自华北事变以来,我国家只有牺牲到底一条路可走,再无他途。淞沪战败,文人主和,武将失魂,首都如再不守,我军心、民心必将灰颓。我国抗战虽然不辞外援,但根本在我们自己,如我们没有抱定必死的信念,外人必将轻我,届时我等何以善其后?”             蒋介石:“政治素求务实,如果仅为政治战,我必不至于倾全力。实则另有原因。”王耀武马上坐直了身子。蒋介石:“你知道吗?苏俄曾经在八月底答应我们可以出兵参战。这是鲍格莫洛夫亲口对王亮畴(王宠惠字亮畴,时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部长)说的,斯大林氏亲信伏罗希洛夫在会见张淮南(张冲)时也亲口对他说过,中国抗战到生死关头时,苏联一定会出兵,决不坐视。不过,时至最后时刻,斯大林仍旧跟我玩弄文字游戏,什么‘出兵须经最高苏维埃会议通过’云云,其谁不知所谓最高苏维埃不过斯大林之橡皮图章?”王耀武:“南京一战,苏俄空军倒也不少惠助。”蒋介石点点头:“政治非争一时意气,你是我的学生,你知道我从北伐以后便对苏俄万分警惕,但今日救中国,外援者,第一须仗美国,第二须仗苏俄,其他无足论。”             说到这里,蒋介石到办公桌前拿起几份稿纸,在手中掂了掂:“俊才,这是我让畏垒先生(陈布雷)准备起草的一份文告。你可以看看,提一点你自己的看法出来。”王耀武作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接过文告:“学生何德何能,只有捧读而已。”这份文告虽是陈布雷捉刀,但却集中反映了蒋介石在抗战中期的主要指导思想。就其要点而言,无外乎三:第一,苏俄必不愿看到日本横行于远东,霸占中国,不久之将来,不仅美国可为奥援,即令苏俄也将成为中国的外援后盾。所以,国家外交倾斜也将出现大拐点;第二,英日同盟必将瓦解乃至不复存在,虽然中间或有反复;第三,中国自身必须坚定信心,以不畏万难、誓死抗日的决心赢得一切可赢得的机会与条件。           王耀武是一直站着读完的,他说:“校长以如此重信见托,学生唯血洒疆场,以报涓埃。”蒋介石让他坐下:“俊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给我带领七十四军,驱逐倭寇,雪我国耻。你适才提到的那两个字,其实也是双刃剑,对倭寇适用,对我们何尝不适用?大概你也知道了,汪兆铭(汪精卫)一小撮人已无耻投敌,日后类似此狗彘不如的鼠辈必然沉渣泛起。惟其如此,我才更需要你们这些黄埔生拿出北伐的精神来,拿出黄埔的精神来,在全国民众面前做一表率,庶几不负先总理在天之灵。”           蒋介石告诉王耀武,他已经批准任命王耀武为国民革命军第七十四军军长。蒋介石说:“俊才,你如今非补充旅旅长,也非五十一师师长,而是七十四军军长,寄重一方,干系不小。上次王方舟(王陵基,四川军阀,字方舟)以势压人,我非不知。之所以批准对你记过一次,诚如古人所说‘人之处世如行路,必操坚耐不拔之志,才可有成。及事成后,害者实为利,非者实为是’,抗日战场上鱼龙混杂,泥沙俱下,你要善于处理各方面的关系。王方舟此人虽然霸道一些,但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蒋介石谈到的有关王陵基与王耀武之间的“梁子”指的是1938年9月中旬在江西瑞昌岷山脚下的那场战役。是役,王耀武的五十一师暂归第三十集团军调遣,集团军总司令就是王陵基。这场战役由于上级指挥不力,王耀武部损失两位营长,王陵基却把责任算在了王耀武头上,硬是给王耀武来了一次记过处分,王耀武没有做丝毫辩解。王陵基,人称“王灵官”,是典型的阴毒、险忍之辈,他逢迎上司的手段千里闻名。当初袁世凯以参谋次长陈宦为成武将军督理四川军务兼巡按使,军政大权一把抓。王陵基为了巴结陈宦的左右,硬是将家乡话改成了京腔。后来刘湘主政四川,王陵基更是极力逢迎。除了手段柔软,王陵基还有一张如簧巧舌。所以,川中同僚给王陵基起了个外号叫“樟茶鸭子”,比喻王陵基“肉烂嘴不烂”。           蒋介石之所以说王陵基还有“用武之地”指的是王陵基此人反共极其坚决。当初四川“清党”时,王陵基便伙同蓝文斌残杀中共四川党组织负责人杨闇公。而且,在刘湘死后,蒋介石分化、瓦解四川军阀内部,王陵基、王瓒绪都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相比王瓒绪,蒋介石更看重王陵基。戴笠手下亲信沈醉要给戴笠搞来一些名贵的松柏,愣是把王陵基他老娘坟头上的柏树给挖走了,这要是放在一般的杂牌军身上,面对军统这样的凶神恶煞,自然要忍气吞声。可王陵基不管那一套,一封电报打到戴笠的办公桌上:“家母坟上柏树请务必归还,生死同感。”戴笠接到电报就把沈醉等人臭骂了一顿,让他们马上把柏树给弄回去栽好。所以,像对王陵基这种人,王耀武都是敬鬼神而远之的。不过,王耀武也绝不是轻易吃亏的主儿,日后他和王陵基之间的这笔账到底让他给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找补了回来,而且是加倍。       另一方面,王耀武通过这几年同俞济时的交往,对蒋的脾性的了解又进了一层。蒋介石为人刚毅、倔强,有时甚至有些偏躁。如果蒋长期在地方上工作,这些性格上的突出部可能会部分被磨平。但蒋年不足三十九岁便已掌控国民党中央大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些性情上的特点更加突出,也更加扩大。老蒋生前的保健医生熊丸回忆过一件事,特别能说明老蒋的性情。三十年代的某一次外出,蒋介石身边的侍从人员因为难耐严寒,趁着专列停靠的档口,用火车头的锅炉里的热水洗脸,这给一生都坚持冷水洗脸的蒋介石看到了,老蒋勃然大怒,几步下了火车,大声呵斥:“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像个革命军人吗?像个国民党员吗?接锅炉热水洗脸,有没有一点点革命军人的样子?混账透顶!全部不准接热水,今后你们一律用冷水洗脸!”这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让侍从人员端着脸盆无所适从。            应该说蒋介石说的并没有错,冷水洗脸一方面养生,另一方面也有锻炼意志的成分在内。可是,老蒋的冲天怒气发的不是地方,也不合身份。历史上汉明帝刘庄就是这么个主儿,有个小官叫药崧的得罪了汉明帝,汉明帝亲自拿着棍子追着药崧的屁股要收拾他,药崧情急之间钻进床底下,汉明帝就守在床边怒吼:“快出来”,药崧也够哏儿的,他编了个顺口溜:“天子穆穆,诸侯皇皇,未闻人君,自起撞郎。”汉明帝这才作罢。司马温公的《资治通鉴》上给汉明帝的评语就是“帝性褊察,好以耳目隐发为明,公卿大臣数被诋毁,近臣尚书以下至见提曳。”这就是史书上常说的“察察为明”的例子,老蒋也是这一路的人物。这个类型的统治者越到统治高峰时期就越讨厌下属的辩解、争议。有一次,一个部下就因为这点惹火了蒋介石,蒋介石大怒,高叫“强辩”、“强辩”,因为老蒋的普通话说得不好,方言过重,对方把“强辩”听成了“枪毙”,吓得连连讨饶:“委座饶命,委座饶命。”           因此,尽管王陵基让王耀武吃了苦头,受了冤屈,但王耀武始终没有在老蒋跟前解释、辩解一句,这点给老蒋的印象很好,认为王耀武能够忍辱负重、顾全大局。



          这次在重庆官邸的接见是王耀武一生一个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从此,王耀武以三十五岁的青壮年龄跻身到国民党军高级将领行列之中。并以此为起点,逐渐攀升到方面军统帅乃至成为国民党军新生代主要代表人物之一。王耀武后来在自己的《自述》中如此评价这次接见:“那时,我非常感激蒋先生对我的爱护。伯乐识马,蒋公识人,我下决心把七十四军整训好,使其成为纪律好、能作战、不怕死、听指挥的部队。”            虽然有了徐庭瑶的这颗“定心丸”,王耀武仍旧不踏实。俞济时这一手等于是釜底抽薪,更麻烦的是他还不好跟俞济时闹翻,此人非比常人,将来需要借重的地方还很多,这真是笑嘻嘻的捅你一刀,你还要笑嘻嘻的陪着笑。这让王耀武不由得不想起不久前他和罗明理去见俞济时的时候发生的一幕场景来了。        1938年11月,七十四军驻防湘阴、长沙一带,俞济时被发表为兼任长湘警备司令。11月13日,著名的长沙大火灾爆发,上峰追究责任,最后确定为三个替罪羊,即长沙警备司令酆悌、警备团团长徐昆、省会警察局局长文重孚。这里面徐昆、文重孚都是陪衬,关键人物是酆悌。酆悌别号力余,湖南湘阴人,是蒋介石的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一度备受信赖。后来因为秘书陈光国被牵连到“刺杀汪精卫”一案中,酆悌被蒋疏远。即便如此,蒋介石仍旧派酆悌出任德国大使馆武官,负责对德的接触和联络。酆悌在德国期间有两个左右手,一个是邱清泉,一个是唐纵。其中酆悌同唐纵的关系很好,蒋介石原来对于酆悌的培养是在戴笠之上的,所以,黄埔系的一些同学们都喜欢拿戴笠同酆悌相提并论。           而作为好友的唐纵暗中比较酆悌与戴笠的差别,总结出两条。他认为戴笠此人的成功有两条要诀:第一,不放过一点机会;第二,凡事只要有利,绝不会顾及人情。而在这两点上,酆悌还要厚道些。1937年4月9日,酆悌同唐纵在德国的动物园散步,其间酆悌问唐纵:“我和雨农(戴笠)区别何在?”唐纵回答道:“雨农以利害权轻重、别缓急、分取舍;兄以气行事,气急躁,气也弱。”唐纵还劝他统带部下不可忽略他们的利益所在。酆悌听后连连点头。事实上,酆悌虽然认为唐纵说的对,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意气用事的毛病,这场长沙大火最后锁定他做了替罪羊也是因为这一毛病的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