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贤和泰宇第几集结婚:《捕鼠器》阿加莎·克里斯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6/11 23:43:58

《捕鼠器》

原著[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天气很冷。天空黑沉沉的,快下雪了。

地点,伦敦加尔维大街。

凯西太太正在洗衣服。一个身穿深色大衣,用围巾团团蒙着脸,又把帽子拉下盖到眼睛上的人,登上七十四号门的台阶。他按了按电铃, 铃声刺耳地响起来。

凯西太太把门打开.

男人低声问道:“你是里昂夫人吗?

凯西太太: “我不是,她在三楼。你上去吧!你和她约好了吗”

男人点点头:“是的。”

凯西太太:“那就上去敲门吧!”

男人上楼。

凯西太太:“这家伙真滑稽可笑,哼哼唧唧地,一定得了重感冒吧。”

凯西太太腿退下,男子他开始低声地吹起口哨来,调子是《三只瞎老鼠》

第一幕下。

地点,伦敦郊区,蒙克斯威尔家庭公寓。

莫莉登场。

莫莉自述:“我总是能不断发现丈夫的优点。贾尔斯确实是非常精明能干的,瞧他写的蒙克斯威尔家庭公寓招牌,确实挺不错地,怪不地人们常说退伍海军军人总是“心灵手巧”的。

说起开家庭公寓,我和贾尔斯比谁都外行。姑母去世时把蒙克斯威尔庄园作为遗产赠给了我,

由于战争的原因,我们都没房子住。这房子姑妈死前大修过,安装了现代化设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损坏。自从我们匆匆忙忙结婚以来,一块儿的时间是那么少,我们俩都渴望有个家能安顿下来。就这样,我们搬入这房子。

莫莉:“后来,我想不如我们自己开个家庭公寓,只要我们有五个客人,每星期交三个英镑,就够我们维持生计的了。”

莫莉:“我们在本地报纸和《泰晤士报》都登了征求房客的广告,这不,订房间的信一封接着一封相继投来。(手中拿着几封信)今天,第一个房客就要光临。贾尔斯一清早就驾车出去买铁丝网,现在买什么都不方便,他得开车去别的镇去买。哎,雪下的真大,要是这么下下去,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门吱地响了,贾尔斯匆匆走进来,掸着身上的雪花。

莫莉:“贾尔斯,你回来了,我真高兴!”

他跺跺脚,哈口气暖暖手。贾尔斯:“啊,莫莉,亲爱的!雪这么大,我真冻坏了!”

莫莉:“买到铁丝吗?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贾尔斯:“没有,现在什么都缺货。对了,有房客来吗?”

莫莉:“明天,博伊尔太太,梅特卡夫少校,还有雷思先生明天就到。”

贾尔斯:“你要做什么?”

莫莉:“烤些面包,再准备一些火腿。得给我们得房客准备点吃的。”两人退下.。第二幕下。

地点,伦敦街头,一报童手持报纸大声叫喊。

报童:“卖报,卖报,最新消息,加尔维大街杀人案,里昂夫人被杀。(走近一位过路人)喂,先生,先生,买份报纸吧,发生谋杀案了,一位太太被杀害了。有详细报道。

有几个过路人围了上来。一位过路人说:“喂,小子,来份报纸。”

第三幕下。

地点,蒙克斯威尔家庭公寓。

莫莉:“ 三位房客不久就到,点心准备好了,先听听新闻吧。”打开收音机,收音机吱地响了一声,说道:“现在播报本台最新收到的消息,关于伦敦加尔维大街里昂太太谋杀案,经警方初步证实,里昂太太被人勒死,详细内容警方尚未透露,经邻居证实,里昂太太为中年单身女性。”吱地一声,贾尔斯关上收音机。

贾尔斯:“是里昂太大吗?我不懂谁会谋害她,为了什么?”

莫莉:“也许是她家地板下藏着金银财宝。有些人看起来很普通,其实很富有。对了,贾尔斯,你认识她吗?”

贾尔斯:“哦,不,不,亲爱的,怎么可能认识。”

莫莉:““广播说警察局正在加紧搜寻当时在现场附近的一个人,这是不是说那人就是凶手呢?”

贾尔斯:“警察总是对人们这么说,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警察最没用了。”

门咚咚地响起来,莫莉:“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贾尔斯迎着雪花把门关上。这时,雷恩先生也解开了围巾,放下手提箱,又把帽子一扔这一切似乎是在同一时间进行的,而且嘴里还讲着话。他说话的声音很高,几乎是在发牢骚;在大厅的灯光照耀下他显得很年轻,一头浅褐色的乱蓬蓬的头发,一双灰色的、烦躁不安的眼睛。

雷恩:“这雪太可怕了,简直要把汽车掀翻了。哇,这房子真不错,纯正的维多利亚时代的高尚风格。我一定要好好参观一下,你们有那种漂亮的食品橱吗?有雕花的大木门吗?”

莫莉:“我们当然有。”

雷恩(十分兴奋):“真的吗,我太高兴了,我要马上参观一下这房子。“

雷恩:“没有桃花心木的大餐桌吗?只有这些小破桌子?”

莫莉:“很抱歉,我们没有。”

雷恩:“为什么不是那种古典的大吊灯,而是这种小灯棍?”

雷恩:““床是那种带有四根床头拄,上面雕着小玫瑰花的吗?”

贾尔斯:“不是的,这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公寓,请你不要要求太高,先生。”贾尔斯不悦地离开。

雷恩:“你丈夫可能不大喜欢我,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克里斯多弗.雷思,我是个建筑师,我设计的房屋将大大地出名。”

贾尔斯:“我看你不像,你太年轻了。”

雷恩:“但我将来一定是个伟大的建筑师。我的天赋高的出奇!”雷恩离开,贾尔斯咕哝,这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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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RE:《捕鼠器》阿加莎·克里斯蒂
回复人:jason_vorhees(星子同學)
回复时间:Thu Apr 23 10:46:42 CST 2009
回复内容:博伊尔太太坐着当地出租汽车来到了。博伊尔太太阴沉的脸色丝毫没改变。她看上去是个令人生畏的大块头女人,说话嗓门很大,态度横蛮。因为在战争期间服过役,她的这种性格更突出了。

博伊尔太太:“我本这是一家按科学管理方法经营得很完善的家庭公寓,没想到情况这么糟糕。竟然没有仆人在门口迎接我。”

莫莉:“假若你觉得不满意,博伊尔太太,你大可不必住下来。”

博伊尔太太:“不,不,还不至于这样。”

她把报纸摊开放在大厅的桌子上。说:“喂(对雷恩),听说里昂太太谋杀案了吗?卑鄙的凶杀,你看是不是?这么一个邋遢的妇女!这么一条破烂的大街!这样的人死得活该!”

雷恩转身向着她:“可她是被勒死的,博伊尔太太,你有没有体验过,把人勒死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伸出白皙的长手比划着。

博伊尔太太:“你真是,雷恩先生!别开这种玩笑!”

梅特卡夫少校来到,梅特卡夫少校既不象博伊尔太大那样令人望而生畏,也不象克里斯多弗,雷思那样乖僻。他仪表堂堂,潇洒文静,是个具有军人风度的中年人。

莫莉:“欢迎光临,您是梅特卡夫少校吧。我带您看看房间。”

梅特卡夫少校:“上午好,夫人。非常感谢您周到的服务。”第四幕下。


地点,伦敦警察厅刑事部。警长说:“现在我要见一见那两个工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侦探长:“正派人,反应有点迟钝,但为人可靠。”

警长:“二位请坐,你们认为可以提供一些有利于侦破里昂太太案件的事实,抽烟吗?”他等他们接过烟卷,又点燃抽起来。

乔:“那天离发生凶杀案的加尔维大街不远的一条街道上,我们没带火柴。所以我就向一个过路人说:‘先生,给根火柴行吗?’ 他拿出一盒火柴,给了我们,什么话也没说。我把火柴还给他,他转身就走,从衣袋里掉出来小笔记本,(拿出)我冲着他的背影叫,‘你丢了东西啦!他像只兔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警长:“他长什么样?“

比尔:“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他的脸。之后,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警长:“非常感谢你们提供重要线索。”

比尔:“祝你们早日抓到凶手。再见。”两人退下。

凯恩侦探长进屋:“上面写的什么?”

警长:“‘《三只瞎老鼠》必须除掉。这是头一个。这里海写着还有两个地址,加尔维大街七十四号;蒙克斯威尔庄园别墅。”

侦探长:“这个别墅我们得去看看。”第五幕下。


地点,蒙克斯威尔家庭公寓。

三人正在喝咖啡,梅特卡夫赞扬咖啡煮得好。这时门咚咚地响了起来,莫莉去开门。

陌生人:“冻死我了,我的手指快冻掉了。”

莫莉:“请问您是哪位?”

陌生人:“我是个外国人,叫巴拉维契尼,我的汽车在雪堆里开翻了。我从车窗子里钻出来,找到了这儿。”

莫莉:“天哪,您真可怜,快进屋暖活暖活吧。”

贾尔斯:“这个人不会是强盗吧,我看他不像好人。”

莫莉:“亲爱的,哪有人会冒着暴风雪出来打劫呢?不过我也觉得他似乎不象看上去这么老。

我去做馅饼吧,你相信我能烤出好馅饼吗?“

贾尔斯:“亲爱的,你什么都做的到。”

巴拉维契尼踮着脚尖进来。

博伊尔太太:“你吓我一跳,我没听到你进来。”博伊尔太太有气无力地织毛线。

巴拉维契尼:“我的迷人的房东太太看起来有点心烦意乱哪。” “怎么回事。亲爱的太太?”莫莉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这位巴拉维契尼先生。而他却象个色迷似地瞅着她。

他沉思地说:“你有好多东西不明白,首先你就不大知道怎么开旅馆。

莫莉:“我知道我们不大在行,可我们要开下去。”

他安静而又非常严肃地说道:“我可以向你进几句忠告吗,戴维斯太大?你和你丈夫可不要太相信别人。你的这些房客,你都了解吗? 就说我吧,我是夜里来的。我的汽车,我说是翻倒在雪堆里了。你为什么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呢?”巴拉维契尼退下。


这时电话响起来,莫莉去接电话:“是蒙克斯威尔庄园别墅吗?”

莫莉:“是的,我是女主人,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我是伦敦警察局的但纳警长,有一件很紧急的事。电话里不便多谈,我已派特洛特侦探长到你家去了,随时可以到达你那里。请你告诉你丈夫,要非常留心地听取特洛特侦探长的指示,并照他的指示办事。就这样。”

莫莉:“可是警长,”电话已经挂断了。

贾尔斯:“谁的电话?“

莫莉:“警察局。”

贾尔斯:“警察局?我们犯了什么错?“

莫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开这个家庭公寓不合法?”

博伊儿太大:“这儿太冷了,这暖气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温暖,这种条件竟然让我一星期花三个英镑。喂,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

莫莉:“是警察局。”

巴拉维契尼咔嗒一声把拨火棍掉进炉格里去了。博伊儿太大停下了针织活计。莫莉看着梅特卡夫少校;他突然挺直身子一动不动,脸上显出一种很难描述的神情,使莫莉名其妙。这种神情她无法描绘,仿佛切感情已经被全部排挤出去,只剩下一个木然的面孔。


巴拉维契尼语气不连贯地说:“警察?你是说警察?”她意识到在那呆若木鸡的神情后面,一种激烈的情绪在起伏着。可能是恐惧,可能是警觉,也可能是激动之类肯定是有名堂。“

他又说道这次声音微微含有好奇:“警察怎么啦?他们打来电话,”莫莉说。“刚一会儿,说他们派了一个侦探长来”她向窗外看看,说。“雪这么大,我看他是来不了了。”

“他们为什么要派警察来呢?”巴拉维契尼冲着她向前迈了一步问道。但是她还没有回答门就开了,贾尔斯走了进来。

梅特卡夫少校转身对他说:“听说警察局派人来。为什么?”

“哦,没事儿,”贾尔斯说。“我也不知道,唉,雪已经堆了五尺厚,今天谁也来不了。”

就在这时,门上有人重重地敲了三下。

打开门。

青年:“我是特洛特侦探长。我滑着雪橇从伦敦赶来”

莫莉:“你不会是侦探长,你太年轻了。”

青年(不悦地):“太太,我可不像我看起来这么年轻。“

莫莉不安地问道:“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了,侦探长?”

特洛特侦探长:“不是的,太太,我来调查里昂太太的死亡的案子。我想你们也听说了吧。我首先要知道的是,你们认不认识这位里昂太太? “

所有人:“不认识。“

特洛特继续说:“1940年有三个被无家可归的孩子安顿在隆里治农场的里昂家。其中一个被虐待,后来死了。这个案件轰动一时,影响很大。里昂夫妇被判刑坐牢。里昂先生在送进监狱的途中逃跑了。他偷了一辆车子,在逃避警察追捕时撞车当场身亡。里昂太太服刑期满后在两个月前已经出狱。”

“可是现在她被杀害了。”特洛特说道。“是谁干的呢?”

莫莉:“可是你干吗来找我们呢?我们跟这个案件有什关系?“

“问题在于你们有危险,戴维斯太大。”

“有危险?”贾尔斯怀疑地说。

“是这样,先生。在作案现场附近拾到一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两个地址,头一个是加尔维大街七十四号。”

“就是那个女人被害的地方吗?”莫莉插嘴问道。

“是的,莫莉太大。另一个地址是蒙克斯威尔庄园别墅。”

莫莉:“这里?”

特洛特:“没错。所以但纳警长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你们或你们这座房子与隆里治农场案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贾尔斯说。“必定是什么巧合吧!”

特洛特:“但纳警长命令我来保护着儿每个人的安全。”

贾尔斯:“安全?天哪,老弟,你不至认为这里还会死人吧?”

特洛特:“我不想吓唬大家。可是笔记本的一页顶上写着‘三只瞎老鼠’几个字。画着三只老鼠和一节乐谱,调子就是幼儿园唱的《三只瞎老鼠》。”别在死者身上的一张字条写的是:‘这是头一个。’这说明这儿或许要死两个人。”

雷恩嘴唇开始吹起口哨来:“就是这个调子吧。”

莫莉:“让我想想,这个歌词是,三只瞎老鼠,你看它们怎么跑!它们跟在农妇身后,她”

她突然停住了。

“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农场里有三个孩子,对不对?”

“是的,莫莉太太。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还有死掉的那个十二岁的男孩。”

“其他那两个后来怎样了?”

“那女孩不知是谁把她收养了。我们还没找到她。那男孩今年正好二十一岁。我们也找不到他的下落。据说他不大正常,他十八岁当兵,后来开了小差。那以后就失踪了。部队的精神病医生说他肯定精神不正常。”

“你认为是他杀害里昂太太的吗?”贾尔斯问道。“你认为这个杀人狂会到这儿来吗?”

“我们认为这里有人必定同隆里治农场案件有关系。一旦我们确定了这种关系是什么,就可以采取预防措施。刚才你说,先生,你本人同那个案件没有关系。还有你,莫莉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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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jason_vorhees(星子同學)
回复时间:Thu Apr 23 10:48:00 CST 2009
回复内容:“我啊!是的是的!”

“也许你们可以准确地说一说这座屋子里还有些什么人吧?”

他们逐个报了房客的名字:博伊尔太太、梅特卡夫少校,雷恩、巴拉维契尼先生。他一一记在笔记本上。

“天气这么恶劣倒是件好事,”贾尔斯说。“这种天气凶手是不会来的”

“也许他不需要来吧,贾尔斯先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特洛特侦探长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应该想一想,先生。也许他已经在这儿了。”

贾尔斯盯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里昂大大是两天前被杀的。你的房客都是在那以后到的,贾尔斯先生。”

“是的,但他们是事先订好房间来的,早些时订好的一一只有巴拉维契尼例外。”

特洛特侦探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显得很疲倦。“这些犯罪行为都是事先策划好的。”

“这些?可是只发生过一次呀。你凭什么说还有哩?”

“会发生的。不!我当然希望能防止它发生。但企图是有的”


特洛特:“莫莉太太,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两人站在一个角里。

特洛特:“对于这些房客你了解多少?“

莫莉:“我什么都不了解。“

特洛特:“你和你丈夫结婚还不久吧?你们从认识到结婚有多长时间?你对他了解多少?”

莫莉:“我们认识两个星期就结婚了,我只知道他是海军军官,我对他的过去知道的很少。他的父母已经去世,而且他总是避免谈到他早些年的情况。我想他的童年是不愉快的。”

“那个人的相貌你说得出吧?”莫莉好奇地询问。

“中等身材,瘦小,黑上衣,戴个便帽。说话声音很低,脸用围巾蒙着。

他停一停又补充说:“莫莉太太,你们大厅里就挂着三件黑上衣、三顶便帽。”

“我不认为他们中有谁是从伦敦来的。”

“是吗,太大?”特洛特坡侦探长迅速地走到食品柜跟前拿起一张报纸。

“二月十九日的《泰晤士报》。前两天的。莫莉太太,有人把这张报纸从伦敦带到达儿来了。”

两人回到众人身旁。特洛特:“请问各位对1940年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雷恩先生?”

克里斯多弗尖声地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记不得听说过这件事。”

“梅特卡夫少校?”

少校粗声粗气地说:“当时我在欧洲大陆和德国人打仗”

巴拉维契尼:“侦探先生,我是个外国人。”

“贾尔斯先生?”

贾尔斯:“我当时在海军服役。我看你没有必要问这么清楚,你不是说有个男孩子还活着吗?这种事一定是某个有精神病的小子干的。”盯着雷恩。

“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些吗?还有谁要说什么吗?”又是沉默。

特洛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中有谁送了命,那只能由你们自己负责。”他猛一转身走出屋子去了。

“好家伙!”克里斯多弗说。“整个案情多么紧张,惊险。‘三只瞎老鼠’。那个调子怎么哼的?”他低低地用口哨吹起那个调子。

莫莉不自觉地叫道:“别吹了!”

他围着她转来转去,笑着说:“可是,宝贝,这是我的签名式的曲调。以前我还从来没有被人家当作凶手,这下子我倒觉得挺有意思!”

“紧张惊险?”博伊尔太大说。“我才不信呐!”

克里斯多弗浅色的眼睛顽皮地闪了闪。“博伊尔太太,等着瞧吧?”他低声说道。“等我悄悄走到你背后掐住你的脖子。”

莫莉害怕了。贾尔斯怒气冲冲地说:“你吓坏我的妻子了,雷恩。简直是无聊透顶的玩笑!”

“啊,可我是闹着玩的。”克里斯多弗说。“简直是闹着玩疯子的把戏,所以才可怕得好玩哩!”?他望望他们又笑起来:“你们要是能看到你们自己那害怕的发抖的样子才好哩!”接着,他就快步走出屋去了。

博伊尔太太首先恢复过来,她说:“简直是个玩世不恭的小瘪三!一点教养也没有。”


“他对我说过,在一次德国人的空袭中,他被埋在废墟里四十八个小时,”梅特卡夫少校说道。

“问题恐怕就在这儿呐!”

“人们闹精神病有种种原因,”博伊尔太太尖刻地说。“战争嘛,我经历的并不比任何人少,可是我的神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博伊尔太大,只有你自己这么觉得吧。”梅特卡夫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特卡夫少校:“博伊尔太太,我想,1940年,你是这一带专门负责安置工作的军官吧。把三个孩子安置到隆里治农场你要负责任。”

莫莉:“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负责安置的军官。“

贾尔斯:“莫莉,你也知道这件事?“

博伊尔太太:“没,没错,是又怎样,总之那个孩子的死和我没关系!”


大家退下,博伊尔太太独自在听收音机:“恐惧是种奇妙的心理状态,它会使人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害怕。比如说,你一个人呆在屋里,你身后的房门轻轻地开了一一”房门的确打开了。

博伊尔太太大吃一惊,转过身来。“啊,是你呀!”她舒了口气说:“收音机里净是这些无聊节目,再没什么值得一听的了!”

“那你为什麽还要听呢,博伊尔太太!”

博伊尔太大打了个哼哼表示轻蔑。“没有别的消遣呀!”她说。“我看这纯粹是吓唬人,说什么这儿会死人,我才不信这种鬼话呢!”

“你不信,博伊尔太太?”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雨衣的腰带如此迅速地套在她的脖子上,她来都来不及弄清这是怎么回事。收音机扩音器的音量旋钮开得更大了。恐惧心理学的广播员的高超的述评响彻了屋子,可以把博伊尔太太被害身亡的一切响动都湮没掉。

但是响动并不大。

这凶手作起案来太老练了。

第六幕下。


六人坐在桌子旁,莫莉,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一口一口地呷着威士忌。

特洛特:“请大家讲述一下当时在做什么。”

“贾尔斯先生,你在干什么?”

贾尔斯:“电话线断了,我在检查电话线路。”

“巴拉维契尼先生是在会客室里弹钢琴。顺便问一句,巴拉维契尼先生,没人听到你弹琴吧?”

“我的琴声非常非常低,我是用一个指头弹的。”

梅特卡夫少校:“我去了地窖想弄瓶酒喝。”

莫莉:“我在厨房做馅饼。”

“喂,侦探长,”贾尔斯说。“大家公认是你负责这个案子。但这是我的房子,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我要对我的房客负责。我们不该采取些预防措施吗?”

“什么样的呢?贾尔斯先生?”

“这个嘛,坦白地说,把暴露得比较明显的主要嫌疑犯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

贾尔斯:“你不是说那个死了的孩子有个兄弟吗?依我看,这件事八成是那个死了的孩子的兄弟干的,那孩子现在大概也就是二十岁,而我们这儿符合这个条件又总另人怀疑的人只有一个。”他盯着雷恩。

雷恩:“胡扯!胡扯!你们全都跟我作对。你们全都跟我作对!你们想陷害我。这是迫害!这是迫害!”

“沉住气,小伙子!”梅特卡夫少校说道。

莫莉:“谁也没跟你过不去。我就不相信你是凶手,侦探长,我想和您单独谈谈”大家退下。


“好吧,莫莉太太,有什么事?”

“特洛特侦探长,你和我们讲起里昂太太的案件的时候,你似乎认为必定是年纪大的那个男孩该对这件事负责。但是你不知道真情吧?”

“完全对,太太。但据说那个男孩精神不正常。”

“哦,我明白了,所以似乎是雷恩了。但我不信是他。必定还有其他的可能性。那三个孩子没有什么亲属比如说父母吗?”

“有。母亲去世了。可父亲在外国工作。”

“如果儿子精神不正常,那他的父亲也可能精神不正常。”

“那倒是。”

“所以,凶手可能是中年人,也可能是老年人。你知道吗,巴拉维契尼当听到我说警察局打电话来时,他吓坏了。他真是吓坏了!”

特洛特侦探长平静地说:“其实我也看出来,他化了装,他并不像看起来这么老。请相信我,莫莉太太,从一开始来,我就考虑到各种可能性了。这个男孩,他的父亲甚至妹妹。凶手也可能是一个女人。我没有忽略任何事情。我可能心里非常清楚但是我还不确定。要弄清一件事或一个人确实是很困难的,尤其是现在。”

他停一停又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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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RE:RE:RE:《捕鼠器》阿加莎·克里斯蒂
回复人:jason_vorhees(星子同學)
回复时间:Thu Apr 23 10:48:55 CST 2009
回复内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太大。只有一件事我愿意对你讲:凶手现在心里感到非常痛快。这一点我完全有把握。”

莫莉在厨房独自做馅饼。

莫莉:“自古以来,妇女就是给丈夫做饭的。危险的世界疯狂的世界远远地离开她们。当我踏进厨房时,我突然感觉自己安全了,当我闻到自己做的馅饼诱人的香味时。我心里又轻松了。我感到我又回到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来了。”雷恩走进来。

莫莉:“雷恩先生。”                            

雷恩:“天哪!简直乱七八糟!有人把侦探长的雪橇偷了。”

“侦探长的雪橇?可是谁干吗要干那种事呢?”

雷恩:“我实在无法想象。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侦探长决定扔下我们走开,凶手应该求之不得的。我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没道理,是不是?”

雷恩:“你不怕同我单独在一块儿。你不怕,是不是?”

莫莉:“对,因为我不相信你是凶手。对了,你真叫雷恩吗”

克里斯多弗平静地说:“还是给你说实话吧!我是从部队里开小差出来的。我的妈妈被德国人炸死了,之后我的精神就垮了。”

莫莉:“我的人生也经历过很多不幸,我小时候受到一次可怕的打击。我碰到过一些相当残酷和相当令人厌恶的事情。那像一场恶梦。这就使我预感到人生总是可怕的。:整个人生是残酷和变幻莫测的。”

雷恩:“于是贾尔斯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是的。”他看到一丝温柔、差不多是害羞的微笑在她嘴唇上颤动。“贾尔斯出现了,他总是使人感到满意、安全和幸福!我亲爱的贾尔斯。”

挂在她嘴唇上的微笑消失了,她的脸突始变色,全身象着了凉似地哆唉起来。

“怎么啦,莫莉?什么东西吓了你了?吓着你了,是吗?”

她点点头。

“跟贾尔斯有关系?怎么,这件谋杀案和贾尔斯有关?”

雷恩:“其实我看出来,贾尔斯和我年纪差不多。是的,贾尔斯也一样很够怀疑的资格。可是,莫莉,你瞧,都是胡说八道。那个女人在伦敦被害的当天,贾尔斯是跟你一块儿呆在家里的。”

莫莉没有回答。

克里斯多弗严峻地看着她。“他不在家里吗?”莫莉上气不接下气、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他那天整天不在家,开着小汽车,到别的村子去买铁丝网,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我也是那样想的,直到直到”

“直到什么?”

莫莉慢慢地把手伸出去,指着桌上的《泰晤士报》的日期。

克里斯多弗看了看报纸说:“伦敦版,两天以前。”

“贾尔斯回来时揣在口袋里的。他,他必定到伦敦去过。”

她停住了。厨房门打开了。


贾尔斯走进来。他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我打扰你们了吧?”他问道。

克里斯多弗从桌边溜开了。“我在听她讲一些烹调知识。”

他说。“真的?喂,你听着,雷恩,在这种时候促膝谈心可不合适。你出去,听见没有?”

“啊,但是真的”

贾尔斯走近来:“雷恩,你不要到我妻子身边,她不想做第二个牺牲者。”

克里斯多弗说:“这也正是我所耽心的事。”

如果话里含有别的意思,贾尔斯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胀得更加红了。“我会耽心的,我能够照顾自己的妻子,你滚出去!”

莫莉用干脆的语调说道:“请走吧,克里斯多弗。是的真的,请走吧!”

雷恩走出去。

贾尔斯:“你疯啦,和一个杀人犯单独呆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你是不是和他以前就认识?两天前没到伦敦去约他假装陌生人来这儿和你会面吗?“

“你知道得很清楚,贾尔斯,我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去伦敦了。”

“你没有去?有意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浅红色的电车票递过去,“ 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伦敦的电车票,从你衣服里找到的”

“你到伦敦去了?”贾尔斯说。

“好吧!”莫莉说着把下巴一扬。“我去伦敦了。”

“去会克里斯多弗·雷思这家伙!”

“不,不是去会克里斯多弗。”

“那你去伦敦干吗?”

“现在,贾尔斯,”莫莉说道。“我不告诉你。”

“你是想留出点时间编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我想,”莫莉说。“我恨你!”

贾尔斯:“我不恨你,可是我有点希望我能恨你!我只感觉到我不了解你,我一点儿也不了解你。”

莫莉:“你只是个陌生人。一个对我说谎的陌生人”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莫莉笑了。“你以为我相信你买铁丝网那一套胡扯吗?看嘛,这是什么,《泰晤士报》。前两天的。那天你也在伦敦。”

“你看到我啦?”贾尔斯说。“你并没有充分信任我”

“信任你?从此以后我谁也不信任。“


特洛特:“夫妻间吵架停止吧,我想到了一个找出凶手的方法。”

“你们刚才对我说的话,开门见山地说吧,四个是真的,一个说法是假的。但哪一个是假的呢?”他一一看了看大家的脸色。没人说话。

“你们中有四个人说的是真话,有一个撒谎。已经有办法找出说谎的人。如果我找出那个说谎的人来,那么我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你有什么办法,老兄?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法查证吗?”

“不。要是各自再把当时的动作表演一番的话。是可以办到的。”

特洛特:“莫莉太太,你看如何?“

莫莉:“我不知道,凶手现在很痛快。”大家都看莫莉。

雷恩:“把当时的动作表演一遍?“

人人都怀疑地斜眼瞅着这位提出了这个可笑的花招的自信的、笑眯眯的年轻人。

特洛特:“是的,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但是,表演的人物却不同。莫莉太大就在这儿,坐在钢琴前。雷恩先生,能劳驾到厨房里去吗,代替太大做饭。巴拉维契尼先生,请你到雷恩先生的卧室去好吗?你在那里就象他那样发挥你的音乐天才,用口哨吹你的《三只瞎老鼠》!梅特卡夫少校请到贾尔斯先生的卧室里去检查电话线路。而你呢贾尔斯先生,可以下地窖吗?”

梅特卡夫少校:“我从来没见过警察这么办案的,这简直是无聊的游戏。我不参加!”

特洛特:“哦,梅特卡夫少校,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可不是游戏,这是个捕鼠器,它可以抓住那只杀了人的瞎老鼠,因为那只瞎老鼠明明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打量着每个人,大家互相看看,低头不语。


他回过头来说:“数到第五十下你就开始弹奏吧,莫莉太太,”他说道。

五十下数完后,莫莉顺从地开始弹奏起来。这低柔冷酷的小曲调从钢琴上扩散到有回音的大客厅里。

特洛特侦探长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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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RE:RE:RE:RE:《捕鼠器》阿加莎·克里斯蒂
回复人:jason_vorhees(星子同學)
回复时间:Thu Apr 23 10:49:47 CST 2009
回复内容:“谢谢你,莫莉太大。”他说。

他看上去极其满意,态度轻松、自信。

莫莉从键盘上把手收回来。“你得到你要的了吗?”

“是的,得到了!”他的声音是兴高采烈的。“我要找的人一点儿不差地找到了。”

“哪一个?是谁?”

“你不知道吗?莫莉太大?嘿。不那么困难就找到了。顺便说一句,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你也太傻了。你让我去追猎第三个牺牲者。其结果,使你自己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我?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对我不老实,莫莉太太。你想瞒过我?”

“我不明白。”

“啊,不,你明白。喏,当我第一次提到隆里治农场案件时,你完全知道整个真象。啊,是的,你知道的。你心里慌乱。而且你确知博伊尔太太是这一带的善后安置官员。你同她都是这一带的人。所以当我思索第三个牺牲者大概是谁时,我立即选定了你。你表现出对隆里治农场的事情有第一手消息的样子。你明白,我们警察不象外表看上去那样蠢。”

莫莉低声说:“你不懂得。我不想回忆它。”

“我可以理解。”他的声音变了一点。“你的闺名叫温赖特,是不是?”

“是的。”

“而且你只比你打扮的稍稍老一点点。1940年,当那件事发生时,你是那个学校的教师。”

“不是!”

“你是的,莫莉太大。”

“我告诉你我不是。”

“死去的那个孩子曾设法寄了一封信给你。他偷到一张邮票。那封信是求助的求他的仁慈的老师的帮助。学生为什么不来上学,老师有责任弄清楚。你没有去弄清楚。你不答理这个可怜的小鬼的信。”

“住口!”莫莉的面颊在发烧。“你说的是我姐姐,她是小学校长。而且她没有不答理他的信。她病了害肺炎,直到那个孩子死后她才看到那封信。那封信使她非常非常难过,她是个特别敏感的人。可这不是她的过失。由于这件事使她那么伤心,所以这件事一提起来我也就受不了。它对我一直象一个恶梦。”

莫莉伸手去蒙住眼睛。当她放下手来时,特洛特盯着她。


他低声说道:“那么说是你姐姐。哦,毕竟”他突然古怪地微微一笑,“那没多大关系,是不是?你姐姐我弟弟”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现在他在微笑笑得非常得意。

莫莉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我一向认为警察是不带枪的。”她说道。

“警察是不带枪的,”这个青年人说道。他继续说下去,“可是你瞧,莫莉太大,我不是警察。我是那个死去孩子乔治的哥哥。因为我从村子里打电话说特洛特侦探长就要到来,你就以为我是警察了。后来,我一到这儿就把电话线从房子外面剪断了,这样你就没法给警察局回电话。”

莫莉瞪眼看着他。手枪现在是对着她了。

“别动,莫莉太太,也别喊叫,否则我就开枪。”

莫莉:“但是请你想清楚,你杀了我想逃走是不可能的。”

特洛特:“有人偷了我的雪橇,我走不了,但是我让他们几个分开,是让每个人都有嫌疑,没人可以为对方作证,而我则无疑是最没嫌疑的,你瞧,这手枪是你丈夫的,而我让梅特卡夫少校拿酒瓶时无意间沾上了他的指纹。当大雪过后,我假称去通知警察,然后趁机逃跑。”

他依旧微笑着。莫莉发现他微笑时还是带着孩子气,说话声音也仍然带着童音。

“是的,”他说。“我是死去孩子乔治的哥哥。乔治在隆里治农场死去了。那个万恶的博依尔太太把我们送到那儿去,那个农场院女主人里昂太太对我们冷酪无情,而你呐,不愿帮助我们三只小瞎老鼠。我那时说过等我长大了我要把你们三人统统杀死。我说话算数。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想着。”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后来我当了兵,在军队里他们找了我不少麻烦,军官总是问这问那的,我不得不走开。我怕他们阻止我去干我要干的事情。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成年了,可以干我要干的了。”

“为你的过去忏悔吧,莫莉太太。”

一个声音叫道:“趴下,莫莉太大!”

巴拉维契尼从门旁沙发后藏身的地方站起来向特洛特扑过去时,莫莉伏倒在地板上。

手枪打响了。

贾尔斯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克里斯多弗和梅特卡夫少校。

巴拉维契尼牢牢地逮住了特洛特,用简短的的爆发式的口气说道:“我是在你弹琴时进来的我躲在沙发后面。我从一开始就注意他了一一那就是说,我知道他不是警官。我是警官但纳警长。我为了调查这件事,假装自己的汽车在雪地里翻了,于是进入了这个家庭公寓,为了防止你杀人后逃走,我把你的雪橇藏了起来。伦敦警察厅认为应该立刻派人来。现在,小伙子”他对现在已驯服的特洛特说道。“跟我走吧!

没人会伤害你的。没事儿,我们会照顾你的。”

这个面色黝黑的年轻人稚气而可怜地问道:“死去的弟弟不会生我的气吗?”梅特卡夫说道:“不会的。”

贾尔斯走过来时,梅特卡夫对贾尔斯嘟囔说:“可怜的家伙,发狂了!”

他们一块走出去。梅特卡夫碰了碰雷思的胳臂。

“我的朋友,您呐!”他说道。“也跟我走吧!”

只剩下贾尔斯和莫莉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随后,他们拥抱了。

“亲爱的,”贾尔斯说道。“你肯定他没有伤了你吗?”“没有,没有,我很好,贾尔斯,我都吓胡涂了。我差点认为你那天你到伦敦去干什么啊?”

“亲爱的,我去买明天用的结婚一周年纪念的礼物。我不想让你知道。”

“巧极了!我也是到伦敦去买明天用的结婚周年纪念礼物。我也不要你知道。?

“那个发神经病的雷恩使我妒嫉得要死。我必定发疯了。原谅我,亲爱的。”

克里斯多弗。雷恩羞怯地探进头来。“亲爱的两位,”他说道。“我希望没有打扰你们,可是厨房里有烧焦的怪味。我去弄一弄好吗?”莫莉苦恼地叫了一声:“啊!我的馅饼!”就奔出了屋子。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