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日本肉肉动画片:秦子忠:韩寒的终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6/11 10:51:26
作者:秦子忠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12-30
本站发布时间:2011-12-30 2: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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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我们不能把民主的帽子扣在赛车手的头上,然后以民主尺度,来要求被戴帽子的人履行这样或那样的义务、责任。这些给别人戴帽子的人,多半前额是民主,屁股依然是专制的。因而,当前的“韩寒风暴”里,一半是对领袖“叛变”的榜文,一半是对昔日领袖不再的挽歌。
韩寒的三篇文章《谈革命》、《说民主》与《要自由》,在互联网上,再次引起了韩寒风暴。由于向来具有后现代主义基调的韩寒,这次采用了宏大叙事,至少在题目上如此,加之中国政治民主化趋势,引来了各界江湖人士 “在线”。
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的论战,昔日拥护韩寒的长者或知名人士,也得和韩寒谈谈。木然先生的《我得和韩寒谈谈》系列文章,从一个视角阐述了韩寒阵营内的立场分歧。
但是在民主的问题上,以韩寒读书多或者少,或者以韩寒的素质,来讨论韩寒言说革命、民主与自由的资格或者合法性问题,无论是正方或者反方的论点,我以为都离民主之主题太远。这类论者,忘了他们是有共同点的,即将社会民主系韩寒一身或者潜在认可韩寒是社会民主的领袖。这类争论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他们混同了意见领袖与理性领袖的功能区别。意见领袖的作用,首先不是理论上的创建,而是唤起或集中了民众对民主的历史发展趋势的注意力。这个注意力,是根源于民众的利益诉求,表现为符号上的言说、辩论乃至现实的行为。而理性领袖的作用,则是在民众创造历史的进程中,总结经验,将历史的客观趋势以科学理论的形式表达出来。
我以为,韩寒的三篇文章,在民主发展的意义上,已经起到了他应有的公共价值。韩寒不仅以啄木鸟的姿态,揭露了中国当前民主的问题一些症结,如民众素质低,同时也以“不专业”的言说方式,揭示了民主的实质,即我虽是个赛车手,但我有谈革命、说民主与要自由的权利。
韩寒的革命观是要改良,韩寒的民主观是要素质,韩寒的自由观是要自由创作。因而,韩寒三观的落脚点是素质低的人,或者至少有车开的那些连会车关远光灯都不自觉关掉的人,革命起来,结果不是民主而是专制。因而革命革来的是专制,那么也就无自由可言了。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韩寒鲜明地宣布知识分子的立场是反向墙头草。有了这样的立场,牺牲观点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观点只不过是为了立场服务,更何况自己的观点也不过是解构主义的“意见”而已。韩寒是明确亮出自己必须与社会弱势的那一方为伍的。但是这个弱势的一方,他含糊其词。但这无关紧要。再者,人家韩寒要的自由,也不是农民工,蚂蚁族意义的自由。农民工、蚂蚁族的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无非也就是表达了,不要几个甚至十几个人同拥挤一室,不要工作超过10个小时,不要一年到头没休假,不要拖欠工资,不要没有工伤保险,不要……这一点对于身价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韩寒而已,早已经超越了。韩寒要的自由是,农民工、蚂蚁族,有车开、想写书后的自由,即免于远光灯干扰的自由,免于书报禁止的自由。
韩寒只是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就是无标准,或者说是反向以求制衡的标准。韩寒,在民主化的进程中,他有权利捍卫中产阶级的利益,也有权利表达底层阶级的利益诉求,但是反过来说这是韩寒的义务、责任,是违背民主之本意的。韩寒是要尽义务,但是这个义务应当在法律意义言说。韩寒是要尽责任,但是这个责任,主要不是从社会意义,而是韩寒个人意义的良知。
民主,在现实性上,可以说是办事情得大家商量着来,是多个标准的相互制衡后的妥协。在这个妥协中,内在地包含了最少受惠者的最大受益。
韩寒,在民主上的意义,首先不是他给革命、民主和自由等概念,下个精确的、科学的定义,而是他基于自身的社会触觉向公众抛出了历史发展的议题。虽然每一个人都可以给出一些概念,但是历史选择了“韩寒”(这个韩寒,可以不是兼职赛车手,可以不是专职小说家);历史开辟道路的宣言与号召,也就由它选择了的代言人来宣布。
就中国民主的进程而言,它的推动力不是韩寒,而是包括读者你在内的绝大多数民众,它的路线图也不是韩寒制定,而是社会理性(即指多个理论研究者的理论建树的结晶,这个结晶适当地理解为发现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
韩寒是以代言人身份出场的。现在的民主产品,只不过是他代言的产品之一罢了。虽然公众以为这个民主产品尤其主要,视为关乎韩寒的“公共生命”的发展前途。但是韩寒的三篇博文,都是大标题,小内容。就其影响的后果看来,却是宏大的标题方式解构了宏大的主题。这一点可能并非韩寒写作时的本意,结果也可能是韩寒始料未及的。
我们不能把民主的帽子扣在赛车手的头上,然后以民主尺度,来要求被戴帽子的人履行这样或那样的义务、责任。这些给别人戴帽子的人,前额是民主,屁股依然是专制的。因而,当前的韩寒风暴里,一半是对领袖“叛变”的榜文,一半是对昔日领袖不再的挽歌。
奴隶历史的暂时性,与其说是主人死了,不如说是奴隶死了。只有没有独立的人格,才会始终指望领袖来代表他的思想、观点。在一个渴望和依赖英雄的时代,必然需要专制与国王来与之相适应。
当前,韩寒的出场,我们不应当赋予他更多的领袖上、学理上的意义,而是应当首先理解为一个真诚的赛车手表达了他的革命、民主与自由的观点。赛车手的观点,我们不是理解为民主的理论纲领,也不是民主的行动计划,而是议会堂的“抛砖引玉”,研讨氛围的“活跃剂”,引得每一个人,不论身份,不论学识,不论男女,只要是人,都有资格参与讨论,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争取属于自己应得的利益。
我以为,在中国民主的历史进程中,碰到了“韩寒”(不是理论者兼代言人,而是代言人兼赛车手),使得中国的民主进程至少不是不幸的。民主最怕的敌人,莫过于“一言堂”。虽然韩寒的博客访问量,也就几亿,但是如果这几亿的访问量兑现成人头,并且假设这些人头都和韩寒的脑袋一样,那么中国的民主,也就不是民主了。
我是喜欢韩寒的,因为他的人格独立,敢于自我,敢于言说,还懂得生活。在现实中,韩寒只能代表他自身,他和诸位一样也扮演着不同的身份如儿子、丈夫等,他的特色是公共知识分子但是不是理论创作者而是赛车手。而就看韩寒的博文而言,读者应当是秉持对立人格过来与韩寒书面上的目光对视与交流,而不是指望把韩寒的观点装入或者填充自己的脑袋,充当自己的思想。
我不否认韩寒的才智,也不否认韩寒成为伟大的理论创作者的可能性。高尔基可以作为一个现实例子来证明这一点。不仅韩寒,几乎现代的每一个人,都需要终生学习来充实自己,跟进时代。民主化进程,需要解构,也需要构建,两者是相统一的。但是这个统一不一定非得统一一人身上,实际上,统一于社会理性(即多个体系理论的相互冲撞、融合,这里也并不排斥韩寒的体系的可能性)。我所担心的是,韩寒抛弃“赛车手”的现实生活,全职来写博文,写论文,即企图创造所谓的体系理论。如果韩寒如此,那么韩寒的终结也就不远了。
因而,此文取题为:韩寒的终结?请注意,这里是问号,而不是感叹号或者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