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苍井空百度网盘资源:煤化工:阴影难散 前景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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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消耗和碳转化率广受质疑,专家表示,煤炭利用应优先保证电煤长期供应,形成合理产业布局
本报记者 郭力方 《 中国能源报 》( 2010年09月06日   第 04 版)

 

本报记者 郭力方/摄
近日,“2010中国国际煤化工展览会暨中国国际煤化工发展论坛”在京举行。在展会及论坛会议现场,不少国内外企业均展出了其在煤化工领域的最新生产工艺及技术路线。在煤化工成为煤炭清洁利用生力军的背景下,尽管此前国家发改委曾一再发文严格煤化工行业准入资格,但参会企业似乎仍热情不减,纷纷斥巨资欲打造中国煤化工的“航母”。
然而,如同此前众多人士纷纷指出的那样,煤化工行业在资源消耗,碳转化效率以及碳减排问题上存在的诸多瓶颈,仍成为时刻悬挂在行业头顶上的“达摩克斯之剑”,警示着行业发展须“适度”。
水耗量大 涉及重重问题
随着神华集团包头煤制烯烃项目8月21日试产成功,国家发改委“十一五”布局的9个现代煤化工示范项目完成过半。按照国家政策稳步推进煤化工示范工程的要求,除神华包头煤制烯烃项目外,到2010年年底,大唐多伦和神华宁煤的煤制烯烃项目将相继建成投产,烯烃总产能接近170万吨。
这些项目的试产成功,标志着我国新型煤化工产业将全面步入“示范”阶段,工业化进程开启在即。但无论传统亦或新型煤化工项目,其单位产品背后的水耗问题一直被业界所诟病,因此,人们不禁要问,目前在国内“遍地开花”的煤化工项目的耗水形势究竟如何?
按照相关专家测算,每生产一吨甲醇要耗水17吨,一吨二甲醚要耗水14吨,一吨合成氨要耗水14—18吨,一吨煤制油要耗水5—12吨。如果按照项目规划年产60万吨计算,年用水量将高达上千万吨。这个数字相当于一些地区十几万人口的水资源占有量。
中国化工信息中心副总工程师张瑞和此前曾撰文指出,内蒙古境内的呼和浩特、包头、鄂尔多斯等煤化工发展强劲的地区,随着一批大项目的落地开工,自备电厂的建设速度突飞猛进,对水资源的要求也越来越紧迫。而该地区的水资源量只占全区的9.22%,且大部分已被开发利用。就是这有限的水资源中,农业用水比例高达93.32%。鄂尔多斯市的取水指标是7亿立方米,可置换的工业用水指标为1.3亿立方米。而目前30个投资10亿元以上的项目就急需落实3亿立方米的用水量。为解决这些项目今后的用水困局,各地在论证项目时都寄希望于采取建水库、水权转换、跨区域调水等措施解决。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神华集团在鄂尔多斯伊金霍洛旗的煤制油项目,虽有专门的水库,但整个鄂尔多斯目前约有一半城市用水需要引进黄河水。如新项目再申请增加用水量,需要引用黄河水,这一方面涉及到严格的审批,同时还要按用水量交纳大量的水权置换费。
“在一些缺水地区上马煤化工项目,目前已出现了水权纷争,这种情况如果发展下去,可能会影响当地工业和农业的正常发展,而且还会带来很多社会问题。”中国石油和化工规划院院长顾宗勤这样告诉记者。
不久前,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能源研究会副理事长曹湘洪曾对记者表示,神华宁煤和南非沙索公司合资的煤制油项目,采用各种节水措施后吨油耗水仍达8吨。此外,神华包头煤制甲醇、甲醇制烯烃项目吨烯烃耗水达33吨。
碳转化率:产业发展长久软肋
如果说煤化工的水耗问题还在随着生产工艺的进步和合理的选址布局能有所缓解的话,那么煤制甲醇、煤制烯烃、煤制油等的碳转化效率问题则直指煤化工产业发展的“软肋”。在8月25日举行的国际煤化工论坛上,中石化集团高级工程师杨元一就直陈:“目前国内试点的煤化工项目转化率一般都在40%上下,60%的碳则转化为二氧化碳排放出去,这一矛盾不容忽视。”
所谓碳转化率,指的是煤转化过程中反应掉的碳与量进料中煤的含碳量的百分比。按照目前最新的催化剂能力来估算,产出吨甲醇产品的转化效率为54%,采用F-T(费托合成)技术煤间接液化的转化率为32%,而直接液化则为38%。如杨元一所述,碳转化率低的现实,一方面使得制取吨煤化工产品所耗煤炭量巨大,另一方面,没有被利用的碳则转化为二氧化碳,带来巨大的减排问题。
目前,每产一吨煤化工产品的耗煤量分别为:F-T合成4.5吨,MTO甲醇制烯烃5.1吨,煤制天然气3.5吨。对此,有专家指出,尽管我国富煤少油,但与天然气化工和石油化工相比,煤化工的吨产品能耗无疑是比较大的。“以甲醇为例,目前的天然气制甲醇的吨醇比煤化工的能耗约低出31%左右。”该专家表示,这直接影响煤化工产品与石油化工及天然气化工产品的竞争力。
近60%的碳变成二氧化碳排到大气中,给煤化工带来的则是巨大的减排压力。顾宗勤认为,这一现实使得煤化工的未来与目前在国内外被广范倡导的碳捕获和封存(CCS)的未来命运绑在了一起。由于受制于技术和成本压力,未来CCS的大规模发展前途未卜,对此本报不久前已有相关报道。因此,煤化工所带来的碳减排问题已成为其发展的“命门”。“目前的现实是,煤化工项目的上马开建,渐渐成为环保部门最头疼的事之一。”顾宗勤如是说。
神华集团总经理张玉卓在上述论坛上表示,神华集团即将在年底启动10万吨二氧化碳捕获与封存项目,为缓解集团大规模开建煤化工项目找后路。但据记者了解,在该CCS项目的具体实施规划上,神华集团并未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杨元一认为,煤炭中碳氢比的结构决定了其碳转化率的提高空间有限,只能寄望于未来技术的进步逐步解决,但目前盲目上马煤化工项目无法越过这道大坎。
优先保障电煤供应或更现实
事实上,煤化工所遭遇的发展瓶颈业界已渐渐形成共识,因此也引来诸多对其未来发展途径的探讨,国内资深煤化工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倪维斗曾在不同场合呼吁:“煤化工如果能很好地同气化工、石油化工结合起来,降低二氧化碳排放,此时的煤才是绿色的煤。”因此,以他为代表的众多业内专家均提出,发展煤基多联产系统将成为煤化工推动煤炭清洁化利用进程的最佳着力点之一。但也有专家认为,在发展煤基多联产方面,尽管我国各单项技术已经成熟,但多联产系统技术集成耦合还需进一步研究。
对此,曹湘洪则做出了或许更为现实的思考,他认为,石油资源短缺是发展煤制油、煤化工的原始动力,煤制油及煤化工的经济性和原油、煤炭价格密切相关。石油价格升高,煤制油及煤化工的经济性改善,煤制油价升高会带动煤价升高,煤制油及煤化工的经济性又会变差。而更为现实的局面是,我国煤炭储量仅仅是相对油、气而言较为丰富,人均占有煤炭资源还不及世界平均水平。电力是我国最重要的二次能源,煤电又是电力的主要来源,2009年我国电力装机容量中煤电占80%,年耗煤约15亿吨,约占全国一次能源总消耗量的一半。
因此,他认为,应综合平衡资源开发利用效率、投入及成本,优先保证电煤长期供应,形成合理产业布局。靠近电煤消费的煤炭产区不宜发展煤制油、煤化工;煤资源丰富的边远地区,煤炭外运成本高,水资源有保证,生态环境容量许可,可以适度建设煤制油及煤化工产业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