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终不负东昏:鲁迅日记中的“濯足”是否指同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6/12 16:26:13
反方 

鲁迅有几个洗脚盆

 

孔祥新

 

卖淫是古今中外弱女子生存小康的手段之一。在人均收入排世界百名以后的国度尤其为甚。政治权力为抢占道德制高点而扫黄禁娼,是不可能从根本上取缔的。

中国的妓院取消了,而洗脚屋、迪吧歌厅等,成为主要的性交易场所。洗脚屋大都是暗娼房——当代中国成人皆知道。

什么是中国的高级知道分子?“洗澡”叫“沐浴”,“洗脚”称“濯足”者。

“沐浴”与“濯足”,孰大孰小?——当然“沐浴”大于“濯足”!

日记记录个人大事还是小事?——当然记录大事。

历史和文明地审视中国“伟大的有本事者”,大都是违法乱纪,不按常规出牌分子。

什么是中国知识贩子的偶像?日记不书“沐浴”而载“濯足”者。

依此标准,鲁迅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人的偶像,实在最具中国文化特色。

什么是中国当代文化?“娼妓”叫“小姐”,“性趣”曰“洗脚”是也。

查鲁迅日记,记载“濯足”的“性趣”共有105处。

鲁迅日记从191255日开始,直到1913423日,才见有濯足字样:二十三日 昙。下午收十九日《越铎》一分。晚又收十七及十八日报各一分。夜濯足。向《鲁迅日记》中看,再见濯足,竟是去第一次濯足8个月后的19141月:二十二日 张阆声、钱均夫到部来看。晚复关来卿先生函,又复宋子佩函。夜濯足。这一年,鲁迅母亲及朱安仍住绍兴,广东许广平仍在广东。一份《鲁迅年表》在这一年只有一句:是年公余研究佛经”。

鲁迅做袁世凯政权教育部佥事时,月大洋三百,而一个交警的月入大洋只有四块。

“羡慕他神仙生活,在教育部上班常请病假,经常逛书肆、下酒馆、濯足……”这是读鲁迅早期日记的一般感受。

饮酒狎妓,不只是中国古代高官文人的习俗,也是中国现当代公仆精英的嗜好,只不过明暗有别。鲁迅所处的时代,本没有扫黄一说,狎妓根本算不得鲁迅的品德污点。也许是出版《鲁迅全集》的道德家们,对鲁迅日记扫黄:把鲁迅的正常“性趣”改成了“濯足”,若如此,则是对鲁迅的公然阉割。

1932216日日记: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这才是真实的鲁迅。鲁迅未成偶像时教导青年人说:“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

“洗脚”原本与“性趣”风马牛不相及,也许是鲁迅的发明创造,或者是鲁迅日记编辑出版者的善意道德篡改,使“洗脚”变成了“性趣”的借代和隐喻。

 “性交”是生命的本能,而偶像不是生命,所以,也许是中国最为高尚的道德家们,把鲁迅的“性交”生活篡改为“濯足”,这是“中国偶像”必须“伟、光、正、高、大、全”的政治需要。

中国的道德精英,把正常“性趣”隐喻为“濯足”,陪伴鲁迅完成“性趣”的女人们,也自然成了鲁迅的“洗脚盆”。

鲁迅一生中用过几个“洗脚盆”?

鲁迅的第一个“洗脚盆”

鲁迅的第一个“洗脚盆”是朱安女士。

鲁迅留日前,母亲鲁瑞为鲁迅定下了这门亲事。亲家姓朱,是绍兴城里的一户殷实人家,祖上也有人做过官,与周家刚好门当户对。朱家的这位姑娘叫朱安,是一个深受礼教熏陶的女孩,裹脚不识文字,且比鲁迅大了三岁。

对这门亲事,鲁迅的态度暧昧。之前只提出让女方放足和读点书,而没有表现出斗士的一面,严词拒绝这个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封建式婚姻。出国后,鲁迅在与日本下女的接触中眼界大开,开始有了更多的想法,对家中的这门亲事有了些牢骚,为此还写诗送给老友许寿棠:灵台无计逃神矢 不久,鲁迅与日本下女厮混的事迹,渐渐传到母亲鲁瑞的耳中,老太太甚为焦急,于1906年谎称自己病重,将鲁迅骗回家中,与朱安完婚。回国前鲁迅已有所预感,果然,回来后周家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在为周大少爷的婚礼奔忙。鲁迅不置可否,必竟从没见过新娘朱安的相貌,心中尚存一丝夙望,如若对方美若天仙也未尝不可。
      
大喜之日,鲁迅打扮一新,还特意为一头短发接上了假辫子。在母亲的操持下,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鲁迅的表现也中规中矩。及到进入洞房,掀起新娘的头盖时,鲁迅才如坠冰窟,妻子朱安小眼大鼻、身材干瘪毫无女性美感,这让鲁迅悔恨不已。春宵之夜,新娘几次前来请安,鲁迅竟不答理。第二晚开始就不再进入洞房,几天后鲁迅与一班同学返回日本,临走时丢下一句母亲娶媳妇,而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自此,朱安开始了漫长地守活寡生涯。朱安曾对人说:“老太太总怪我没有能生个孩子,可大先生整天和我连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能生得出?”

1947629日凌晨,朱安在孤独中死去,身边没有一个人。生前唯一的遗愿是葬在鲁迅身边,显然也无法如愿。死后草草埋于婆婆鲁瑞的坟旁,没有墓碑,没有行状。

朱安女士是鲁迅名义上的“洗脚盆”,但从未用她“濯足”。

 

鲁迅的第二个“洗脚盆”

1912年至1918年,鲁迅给羽太信子写信42封,收羽太信子信35封。另据鲁迅日记记载:1912年鲁迅到北京教育部任职后,除每月给绍兴家里寄生活费外,还每月到日本银行给日本东京的羽太信子的父母和弟妹寄钱,除固定的生活费,还负担羽太信子三妹福子的学费。直到1925年,鲁迅与周作人绝交两年后,羽太重久还给鲁迅写信说:上月蒙兄长给予及时补助,非常感谢。对你长年以来的深情厚意和物质援助,真不知说什么才好。很奇怪,为什么鲁迅要给信子娘家寄钱?而且是单独寄钱,并没直接把钱交给二弟周作人,以周作人名义寄钱不是更名正言顺吗?

信子即为鲁迅在日本所泡的下女,而且被信子套牢,因其本人有婚约在身,只得承诺为信子娘家负责,并主动介绍二弟作人与信子相识,让二弟接春。到八道湾后,信子近在眼前,相处日久,鲁迅旧情复燃,进而让信子一人侍二夫。更有好事之人据此解释,鲁迅这个笔名中的字取其母鲁瑞的姓,而xùn)与xìn)在南方是谐音字,系指羽太信子,所以鲁迅这个笔名反映了鲁迅内心深处母爱与性爱的冲突。

鲁迅在日本期间,用羽太信子“濯足”,但在北京期间,鲁迅与羽太信子再有苟且之事,绝无可能。这是社会大环境和家庭的小环境以及鲁迅的教育部官员和大学教师身份所决定。兄弟反目前,鲁迅最关爱的就是周作人。周作人在日期间,主要和鲁迅生活在一起,即使鲁迅与羽太信子有一腿,周作人应该知道。

孔祥新认为,胁迫周作人和鲁迅,为日本的全面侵华提供文化服务,是羽太信子的特殊任务。

日本人若有意策反周家兄弟,羽太信子是最佳人选。

鲁迅1904年仙台弃医后,1909年回国,在日滞留5年,除流浪生存外,译过几篇外国作品,但终不能以此为生。

1915年,趁欧洲列强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日本逼袁世凯政府签署《二十一条》,这条约等同于卖国,袁世凯老奸巨滑深知其中利害,责任不想一个人担,于是让政府公务员集体签名同意,不签名的就要辞职走人,鲁迅毅然签下了大名。多年后鲁迅的论战对手陈源(陈西滢),对此不无嘲讽的说:鲁迅爱国?他爱的是日本国吧!。鲁迅说中国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丧命

关于羽太信子,周作人在自己的各种文字中,只提到过一些生活细节。至于怎样与她相识相恋,竟终生没有言及。他一生写日记大致没有停过,本来从日记中应该可以找到很多详细记载,可偏偏从1906年到1911年这六年却没有日记保存。按周作人自己说,是这六年没有写日记。在他自己的《周作人自述》中,只有一句:
  一九○九年娶于东京,有子一女二。
  对他们的婚事,周边的知情者也从没有人提及具体情况。我们现在所能知道的,就是在鲁迅等五人决定合租夏目漱石搬走后空出来的那座大房子的时候,通过房东或别的什么人介绍了刚刚20岁的羽太信子来这里做杂务。

我们能够证实的是,鲁迅的小弟周建人说:“早在辛亥革命前后,他(周作人)携带家眷回国居住在绍兴时,他们夫妇间有过一次争吵,结果女方歇斯底里症大发作,周作人发愣,而他的郞舅、小姨指着他破口大骂,从此,他不敢再有丝毫'得罪’。相反,他却受到百般的欺凌虐待,甚至被拉到日本使馆去讲话。”

周建人证实羽太信子有日本大使馆背景。

我们能够证实的是,羽太信子成功策反并胁制了自己的丈夫周作人。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北京大学撤离北平,国民政府派人督促周作人南撤,周作人找各种理由推辞。周作人选择居留沦陷后的北平。其后曾出任伪南京国民政府委员、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常务委员兼教育总署督办等职。1939年元旦,自称是他的学生并自称姓李的客人求见周作人,突然开枪将他击倒,子弹射中铜扣而受轻伤。194512月在北京以汉奸罪名被国民政府逮捕,并押解南京受审。 1946116日,高等法院判处他14年有期徒刑。

我们能够看到的是,1923719日,周作人给鲁迅递来一封绝交信:
鲁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谁——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院子里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作人 七月十八日

我们所能证实的是,1924611日,鲁迅回八道湾去取回自己的书和一些器具,根据鲁迅当天日记和在场目击者的讲述,他刚进西厢,周作人和妻子羽太信子就从屋里奔出,指着鲁迅破口大骂,言辞污秽,不堪入耳;羽太信子又立即打电话喊来几位亲友,夫妻俩一唱一和,当众痛骂鲁迅。骂到酣处,周作人拿起一尺高的狮形铜香炉向鲁迅头上砸去,幸亏别人接住拦开,才未击中;而忍无可忍的鲁迅也抓起一个陶瓦枕,掷向周作人。在众人拉架劝解下,鲁迅才得以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在场惟一不懂日语的章廷谦后来很含糊地说:“事情的起因很可能是,周作人的老婆造谣说鲁迅调戏她。” 

我们所能证实的是,鲁迅对周作人的评价是“昏”。从此鲁迅和周作人对其反目的原因三缄其口。鲁迅的一个“昏”字,是对“经济说”“偷窥说”“听房说”的彻底否决。

19249月,鲁迅辑成《俟堂专文杂集》,署名“宴之敖”;19274月,在所作的《铸剑》中,又用“宴之敖”命名复仇者“黑的人”。据许广平回忆,鲁迅对这笔名有过一个解释:“宴”从门(),从日,从女;“敖”从出,从放,也就是说“我是被家里的日本女人逐出的”。这个日本女人自然就是信子。对昔日的女仆,鲁迅玩艺术深奥,也这太搞笑了。

我们能够证实的是,羽太信子成功离间了鲁迅与周作人,使其彻底决绝。

从以上的证实我们可以权衡推知:羽太信子利用与鲁迅在日本的“濯足”关系,应直接策反过鲁迅,被鲁迅婉拒。于是,羽太信子在日本使馆的授意下,成功完成了离间周氏兄弟的完美计划,为日本人进一步对鲁迅实施阴谋埋下伏笔。

鲁迅用羽太信子这个日本牌“洗脚盆” “濯足”,付出了高昂代价——兄弟反目,周作人沦为汉奸,鲁迅成了日本高级特工内山完造的傀儡。

鲁迅的第三个“洗脚盆”

 191912月,鲁迅回绍兴把全家迁来北京。住处位于西直门内的八道湾,是个有三进院落的大房子。二弟周作人与妻子羽太信子住最里面,第二个院子给母亲和朱安,最外面的由鲁迅一人居住。平时吃饭也是分开的,鲁迅与周作人夫妇在后院吃,母亲与朱安在第二个院子里吃。如此安排是因为朱安是母亲娶的媳妇,不是鲁迅的。几个月以后,三弟周建人的学生许羡苏来北京求学,经周建人安排住进了鲁迅家中,对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鲁迅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许羡苏考上北京女师大后,因短发不能入学,鲁迅为其多方疏通,生活上倍加照顾,毕业后还介绍许去一中学当教员。以至许羡苏视鲁迅为我的监护人,内心渐生情萦,以鲁迅家人自居。前后在鲁迅家住了六年之久,期间鲁迅与周作人交恶,搬离八道湾,许羡苏为鲁迅四处找房子,并随同一起搬入新居。“3-18”惨案后,鲁迅躲进日本医院,许羡苏还天天去探视。

许羡苏(19011986)鲁迅日记中所记"许璇苏""淑卿""许小姐"均指许羡苏。鲁迅在北京生活的时候,是鲁迅最近水楼台的那一位了。鲁迅在上海生活后,新认识的非泛泛之交的朋友曹聚仁,后来写的《鲁迅评传》里,也谓许羡苏是鲁迅的情人 从鲁迅的文字和事实看,鲁迅是一个风流胚子。

1925625日,端午节,鲁迅请许羡苏、许广平、俞芬、王顺亲(也是周建人在绍兴的女学生、俞芬的同学)等四位在家里吃饭。许广平与俞、王两人一起,将鲁迅灌醉。鲁迅酒后拳打俞芬,并按了许广平的头。许羡苏见状愤然离席而去。事后她又对许广平说:这样灌酒会酒精中毒的;鲁迅喝酒只能喝多少,是有戒条的。许广平就给鲁迅去信,表示听了许羡苏的话,诚惶诚恐,一再赔罪。鲁迅就给许广平写信说明:刚才接到二十八日函,必须写几句回答,便是小鬼何以屡次诚惶诚恐的赔罪不巳,大约也许听了“某籍”小姐的什么谣言了罢,辟谣之举,是不可以已的。
    第一, 酒精中毒是能有的,但我并不中毒。即使中毒,也是自己的行为,与别人无干,且夫不佞年届半百,位居讲师,难道还会连喝酒多少的主见也没有,至于被小娃儿所激么?这是决不会的。
    第二, 我并不受有何种“戒条”,我的母亲也并不禁止我喝酒。……然而“某籍”小姐为粉饰自己的逃走起见,一定将不知从那里拾来的故事(也许就从“太师母”那里得来的)加以演义,以致小鬼也不免赔罪不已了罢。但是,虽是“太师母”,观察也不会对,虽是“太太师母”,观察也不会对。我自己知道,那天毫没有醉,并且并不胡涂,击“房东”之拳,案小鬼之头,全都
   
记得,而且诸君逃出时可怜之状,也并不忘记。

    这信中所说的“某籍小姐”即指许羡苏,“房东”是指俞芬,“小鬼”当然是许广平了。从这封信可见,鲁迅对许羡苏的做法和说法,并不以为然;对许广平的诚惶诚恐,却安抚有加。当然,许羡苏是并不知道鲁迅的这封信的。在“三一八”惨案发生时,许羡苏已在女师大图书馆工作。不久当局原拟通缉50人,鲁迅也在内。在鲁迅一个多月的避难生活中,许羡苏关心倍至,她是鲁迅与家庭之间唯一的联系人。

鲁迅1926930日从厦门给许广平的信中,谈及孙伏园曾向人宣传:“L家不但常有男学生,也常有女学生,有二人最熟,但L是爱长的那个的。他是爱才的,而她最有才气,所以他爱她。”这里所说的“L”是指鲁迅,“二人最熟”当是指两许,“长的那个”显系指许广平。孙伏园的这些说法,大体是合乎事实的,所以鲁迅才会在信中转述而告诉许广平。

19295月,鲁迅因母病去北平探亲。鲁迅是515日夜到北平的。17日上午,许羡苏告诉他一件事:大约一二个月前,朱安对母亲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鲁迅带了个孩子回家,自己因此很气忿。母亲对她的气忿很不以为然,并说外面确有传说鲁迅和许广平已结合了。朱安说,她已知道。母亲问她怎么知道的,答曰:是周作人老婆告诉她的。许羡苏把这件事告诉鲁迅,用意很明显,因为她也听到了传说,很希望知道事情真相。鲁迅顺着她的话,告诉她:确实已和许广平一起生活了,而且许广平已怀了孕。   

自鲁迅到北京探亲后,许羡苏决定尽快离开“西三条”。19302月,她终于在大名河北第五师范学校找到了工作。临走时,她把鲁迅寄她的一捆信件交给朱安。在鲁迅的婚姻中没有胜利者,19268月至19303月(鲁迅南下与许广平热恋期间),鲁迅共给许羡苏写了155封信,许回了100余封信。许羡苏离京前,把鲁迅写来的信交给了朱安,之后朱安又交给了许广平。而许羡苏写给鲁迅的信,鲁迅死后也交到许广平手中,但最后这两百多封信神秘失踪。真不知道许广平看到这些信件时的感想怎样。

鲁迅与许羡苏是情人关系,是否用许羡苏这只“洗脚盆”“濯足”,不得而知。

鲁迅的第四个“洗脚盆”


    孙伏园对周建人说,鲁迅最爱长的那个,因为他是爱才的,而她最有才气。这个就是许广平。此女性格叛逆,放荡不羁。在家时就是男人婆,对男女之事采取革命态度,很放得开。在认识鲁迅之前,有个叫李小辉的情人还因她而死。

 许广平从天津女师毕业考入北京女师大后,对鲁迅的不幸婚姻有所耳闻。长得人高马大的她,听鲁迅的课却偏偏喜欢坐第一排,时不时举手提些古怪的的问题,一次在课堂上给鲁迅画漫画,还有意让鲁迅发现。19253月,许广平主动给鲁迅写信,许的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在无可救药的赫赫的气焰之下,先生,你自然是只要放下书包,洁身远引,就可以'立地成佛的。然而,你在仰首吸那醉人的一丝丝的烟叶的时候,可也想到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人们么? 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能在苦药中加点糖分,令人不觉得苦辛的苦辛?而且有了糖分是否即绝对不苦?先生,你能否给我一个直切的明白的指引?现在的青年的确一日日的堕入九层地狱了!或者我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每星期中一小时的领教,可以快心壮气,但是危险得很呀!先生!你有否打算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先生!你虽然很果敢的平时是;但我现在希望你把果决的心意缓和一点,能够拯救得一个灵魂就先拯救一个!先生呀!他是如何的'惶急待命之至

 面对这赤裸裸地求救,以救天下人为己任的鲁迅当然责无旁贷,很快鲁迅就回了信。由此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平均不到三天一封信,后两人间的信件被编辑出版成了《两地书》。一个月后,许广平打扮一新,登门造访,双方进入实质性交往。
     
不久,教育总长章士钊上台,女师大校长、鲁迅的好友许寿棠被罢免,替而代之的是铁腕女校长杨荫榆。杨荫榆对某些教授玩弄女生深为不满,雷厉风行整顿校风,对学生严加管理,这触到了鲁迅的痛处。鲁迅按捺不住,跳出来说:看看学生们,就像一群童养媳。就如中国历来的大多数媳妇儿在苦节的婆婆脚下似的,都决定了暗淡的命运。这话说得实在冠冕堂皇,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媳妇朱安。19244月,鲁迅联合十五名教员辞职,向校方施压。学校分化为挺许拥杨两派,鲁迅是当仁不让的挺许先锋。

    
 192411月,国文系三名女生在秋季开学时未能按时到校,被杨荫榆开除。这本属的学校管理范畴,不想被鲁迅拿来作为把柄,对学生自治会总干事许广平面授机宜。很快学生自治会开会决定赶走校长杨荫榆,并称之为驱羊运动。第二年57日,学校组织演讲会,许广平与刘和珍挡在礼堂外,竟不准校长杨荫榆进入。为此学校对领头的六名学生,作出开除学籍的处理。这就是女师大风潮事件。女师大风潮,鲁迅将之称为革命行动。其实质不过是一场利益之争、派系之争。力挺老乡许寿棠有很现实的意义,因为这是鲁迅在女师大幸福生活的保证。

1926318日一早,许广平来到鲁迅家告诉他,准备今天去政府门前游行示威。一向只吹喇叭不冲锋的鲁迅连忙阻拦,强硬地将学生会总干事许广平留在身边。果然,游行队伍在政府门前,遭到卫队开枪射击,47人死,200余人负伤。这就是三一八惨案。游行队伍的骨干,本应走在队伍前列的许广平,因鲁迅的阻拦而逃过此难。事发当日段祺瑞赶赴现场,长跪不起,许诺严惩凶手后引咎辞职,并立誓终生事佛吃斋。420日段下台。段祺瑞在下台前曾通缉五十位过激教授,林语堂问鲁迅如何应付,鲁迅的回答是装死

鲁迅要躲避的既是通缉更是流言。在北京,这段地下师生恋,一直是论敌的口实。身为公务员的鲁迅,不可能公然与许广平在北京同居。搞女学生的社会影响和世俗之见,也不是鲁迅承受得了的,唯一的选择只有离京,而且这也是彻底抛弃朱安的方法。

 在此期间,鲁迅还陷入了两场吃醋风波,曾经视鲁迅为导师的高长虹,在与鲁迅的交往中,渐渐有所悟,写文章评价鲁迅开始时认为鲁迅为真正的艺术家的面目,过后是一个不很高明却奋勇的战士的面目,再则是一世故老人的面目,除世故外,几不知其他矣。之后高长虹于192611月写下一首诗《给——》,在这首诗中,鲁迅竟看出了高长虹对许广平有意思。鲁迅大怒,将高长虹当成情敌。写下文章《奔月》,讽刺高长虹是学艺不精的逄蒙,与后弈争嫦娥,结果失败了。可惜事后证实,鲁大文豪浪费了表情,高长虹根本就没看上过豪放女许广平。

不久,许广平受共产党人李春涛之邀,准备去汕头搞革命。鲁迅又一次大怒,十分担心这孤男寡女的能搞出什么样的革命。在收到广州中山大学的聘书时,还酸溜溜地给许广平写信,表示不想来广州了,理由是我的一个朋友或者将往汕头,则我虽至广州,又与厦门何异。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许广平放弃了革命,鲁迅来了广州。

1927108日,鲁迅与许广平搬进闸北东横滨路景云里的一幢房子,开始正式的同居生活,事前双方达成协议:两性生活,贵在情投意合,相互信任,除当事人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束缚;日后,如有一方不满意,决不要争吵,也用不着法律解决,如果觉得没有同居的必要了,那就立刻各走各的路,反正都能独立谋生。
    
 从协议看,许广平连小妾都不是,至少小妾还有个名分,也能进周氏族谱。正式同居后,双方还是守口如瓶。三层小楼,许广平住三楼,鲁迅住二楼,许的身份是助理。直到19195月,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许广平才将实情告诉她的姑母,通过姑母去告知家人,理由是怕家里人成惊弓之鸟。就这样,不伦不类的许广平生下了不明不白的周海婴。

两人的性生活,鲁迅在日记中称之为洗脚,这个词还真有启示性,也难怪时下洗脚城遍地开花。有了这份婚前协议,鲁迅的博爱也更方便了,时不时还学学古人约妓同游,并公然记载于日记中。 

 尽管绕了这么大的圈子,鲁迅与许广平的结合,还是难逃指责。弃北京之正妻而与女学生发生关系,实为思想落伍者,二弟周作人还公开表态反对。消息传到了北京,老母亲鲁瑞自然不会反对,而明媒正娶的朱安也很平静地接受,哀莫大于心死,俞芳问朱安对以后日子的打算时,朱安回答:过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

许广平做鲁迅的“洗脚盆”大约12年,北京的2年是秘密“濯足”,上海的10年,是公开“濯足”。由于日本高级特工内山完造为控制鲁迅,还为其准备了一个日本特制的艺术“洗脚盆”。

      鲁迅的第五个“洗脚盆”

日本侵华时曾向上海、满洲等地移民几十万,想以此控制中国。为了操控中国的文化精英,日本向中国特别派遣了文化特务,以中日文化交流为掩护。山本初枝就是日本军部派遣到中国的文化特务之一。

1917年初,鲁迅收到一张来自日本的明信片,署名山本初枝。随后,山本初枝来到上海。经内山完造介绍,在内山书店,鲁迅见到了自称日本歌妓的山本初枝。从此,内山书店就成为鲁迅与山西初枝幽会的地点。1932年,山本回国,鲁迅与之通信100余封。

山本初枝(1898—1966),笔名幽兰,日本歌人,中国文学爱好者。曾写过一些不满日本军国主义和怀念鲁迅的短歌。1931年与鲁迅相识。鲁迅直言不讳地对山本初枝说:孩子是个累赘,有了孩子就有许多麻烦。你以为如何?近来我几乎终年为孩子奔忙。但既已生下,就要抚育。换言之,这是报应,也就无怨言了。!鲁迅常到内山书店,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与山本初枝倾谈,山本初枝就在书店后面。鲁迅给山本初枝写信,其数量在外国友人中仅次于增田涉。鲁迅对山本初枝的礼物,十分珍视。像《版艺术》这本书,鲁迅本来已有一本,后来,山本初枝又给先生送了一本,因为是山本初枝送的,先生正如富翁不赚钱多一样,将那本书珍藏了。相应地,鲁迅精心选择礼物回赠给对方,如精选写信用的笺纸,以使山本初枝能写和歌,留意给山本初枝的孩子正路君买些玩具。鲁迅还书写一笺——《无题?一枝清采妥湘灵》,送给山本初枝。一位气质非凡的日式“濯足盆”彻底征服了鲁迅。

在日本胁迫鲁迅的阴谋中,多才多艺的山本初枝的作用,不是有日本大使馆背景的女仆羽太信子和日本特工内山书店老板所能取代的。
       鲁迅的第五个“洗脚盆”
      1934年,东北情侣萧红萧军来到上海,结识鲁迅。对热辣美貌的萧红,鲁迅眼前一亮,称萧红是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把她介绍给茅盾、胡风、聂绀弩,还特别指派叶紫做萧红在上海的向导和监护人。并亲自帮助出版萧红的作品。双方开始书信交往,一次鲁迅在信尾加上一句吟女士均此不另,不料萧红对女士一词不满,鲁迅回信说:俏女士在提出抗议,但叫我怎么写呢?俏婶子,俏姊姊,俏妹妹,俏侄女,都并不好,所以我想,还是夫人太太,或女士先生罢。
     
由此可见,鲁迅打情骂俏的功夫,丝毫不比他的杂感差。不久萧军萧红这对情侣感情出现裂痕。萧红成为鲁迅家的常客。鲁迅死后,萧红萧军正式分手,萧红与端木蕻良同居,1942年萧红因病重住入香港的玛丽医院,一位记者采访端木蕻良后写道:初,我问他,鲁迅是不是很爱萧红?他和蔼地说,是吧!你看她对他的房间充满了感情。后来,我又问他,为什么萧红不爱鲁迅先生?他讥诮着说,鲁迅先生勤于写杂文,体力不支,无法进行房事等活动。我想他是一代鸿儒,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暗笑起来。如此想来,萧红无论如何是爱戴鲁迅,真是也只是精神之爱啦。不久萧红去世。

 

最先的洗脚,叫濯足,和中国的大诗人屈原很有些干系。《楚辞》卷七《渔父》,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屈原因为清濯分明,最终投江葬身鱼腹。孔子得知此事,曰: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圣人就是圣人,孔子的伟大在于尊重人类的自我权衡智能抉择。

流氓皇帝刘邦最爱洗脚。《史记》卷九十八《郦生陆贾列传》有云: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床使两女子洗足,而见郦生。刘邦一向瞧不其读书人,郦食其一片好心,跑去见他,想给他打江山献上一计。他却只顾享受在那洗脚,还让两个洗脚妹捏呀摸的。如果这刘邦没有做成皇帝,估计会成为洗脚城的一个老板,最起码搞几个洗脚妹给顾客如法炮制,差不多是刘邦的发明创造。

鲁迅日记中的“濯足”公案,大体有三种可能:一是鲁迅日记原本如此。二是鲁迅为出版,怕影响自己的光辉形象而修改。三是出版者根据政治要求而篡改。不论属哪种情况,把人类正常的性生活隐喻为“濯足”,都是其阴谋心理的表现。男人若视“性趣”为“濯足”,女人的地位就真地变成“洗脚盆”了,中国会有六亿多人口,坚决不答应。

编写本原的唯一目的,就是把偶像鲁迅,还原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无论鲁迅是否患有偏执狂人抑郁症。

鲜活的精神病人,胜过伟大的偶像。

2011-5-23于帐庐庵书斋

   正方:  驳孔祥新先生之博文《鲁迅有几个洗脚盆》兼为鲁迅先生正名 近日,偶读孔祥新先生5月23日之博客《鲁迅有几个洗脚盆》,颇感愤怒,向来不喜与人打笔墨仗的我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以还原历史之真相,避免以讹传讹,误人子弟。

本想用“先生”直接代表孔先生,然而本文中鲁迅先生亦为“先生”,况此“先生”非彼“先生”,所以还是在“先生”前面加上姓氏,以示区别。孔先生者,大概是一名中学教师,年已过知命之年,观其博文,观点颇新颖,然批评者多,而有建树者几无,或者说是“破”有余而“立”不足。其实也无妨,对现实批评一些没有什么,但是批评不等于毫无根据、断章取义的乱说。在《鲁迅有几个洗脚盆》一文中,孔先生为了追求独树一帜,更是将望文生义、断章取义发挥到了极致。我虽不是鲁迅专业研究者,然连我都想写文章批驳它了,可见观点荒谬到什么程度。下面我就孔先生所述之观点一一澄清(孔先生之原话用粗体表示):

先说题目,用“洗脚盆”比喻女人,实在是荒谬之极,也是对女人的极大不尊重。孔先生在博文中说,什么是中国的高级知道分子?“洗澡”叫“沐浴”,“洗脚”称“濯足”者。又说,查鲁迅日记,记载“濯足”的“性趣”共有105处。在这里,先解释一个词语:“濯足”。司马迁 《史记》中 《渔父》:“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可见“濯足”本意为“洗脚”。但是孔先生一口咬定,“濯足”系自慰或其他性行为的隐语,因此,陪伴鲁迅完成“性趣”的女人们,也自然成了鲁迅的“洗脚盆”。看来有必要研究一下“濯足”在《鲁迅日记》中到底是什么含义。因为鲁迅日记并非皇帝的起居注,是写给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随意性。生活中的要事经常有意或无意不录,小事则经常失记,更何况鲁迅生前也并不是每天都洗脚,特别是在寒冬。鲁迅日记中濯足的记载时断时续,其中并没有什么隐秘之处。比如鲁迅1915年至1918年独居于北京绍兴县馆时,日记中有“夜濯足”的记载,而在与许广平开始同居的1927年10月日记中反无“濯足”的记载,可见“濯足”与性行为并无关连。再如,鲁迅临终前不久的日记中(如1936年9月21日,10月12日)都有“夜濯足”的记载。当时鲁迅正在发烧,病情严重,当然不会有性生活的雅兴。所以,应该把鲁迅日记中的“濯足”如实地解释为洗脚,而不应作其它的奇想和发挥。与鲁迅有过交往的百岁老人章克标认为,当时人不是每天洗脚,其重要性非今日洗脚可比。

孔先生还认为,鲁迅先生“狎妓”,证据是1932年2月16日日记:“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这才是真实的鲁迅。鲁迅未成偶像时教导青年人说:“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其实,这正是孔先生断章取义之处。鲁迅1932年2月16日日记全文是:“夜全寓十人皆至同宝泰饮酒,颇醉。复往青莲阁饮茗,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所谓“全寓”,系指鲁迅一家三口及其三弟周建人一家。世上哪有“全寓”同狎一妓的怪事?事实非常明显,所谓“妓”即因一二八事变流落到上海来卖唱的歌女,并非“妓女”。“略来坐”,无非是进行一种社会调查。

孔先生指出,鲁迅的第一个“洗脚盆”是朱安女士。朱安女士是鲁迅名义上的“洗脚盆”,但从未用她“濯足”。此言不虚,关于鲁迅和朱安,近年来的研究颇多,观点也基本一致,但是孔先生这段话对朱安女士未免太不尊重。朱安女士在她的人生悲剧中,所有的人都没有过错,错的是那个时代。我觉得对朱安女士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孔先生用这样卑鄙的语言来对待朱安女士,我真怀疑先生之同情心何在?

孔先生指出,鲁迅的第二个“洗脚盆”是羽太信子。鲁迅在日本期间,用羽太信子“濯足”。信子即为鲁迅在日本所泡的下女,而且被信子套牢,因其本人有婚约在身,只得承诺为信子娘家负责,并主动介绍二弟作人与信子相识,让二弟“接春”。到八道湾后,信子近在眼前,相处日久,鲁迅旧情复燃,进而让信子一人侍二夫。其实,鲁迅并非在周作人到日本之前就认识羽太信子的。1906年夏,鲁迅应母之召 回绍兴结婚,婚后几天,就和办好了留学手续的周作人一起到了东京,住进鲁迅 原来居住的本乡区汤岛二丁目的伏见馆。1908年4月,许寿裳找到了本乡区西片町十番地吕字七号的房子,硬拉鲁迅周作人—起 去住,还有另外两个留学生,共五人,称为“伍舍”。在这里鲁迅和周作人同时 认识了羽太信子。她不是下女,而是为住客们办 理伙食的类似小厨娘那样的角色。不久,这位姑娘对住客中最年轻的周作人似乎 特别好感,两人就慢慢地亲近起来。1908年冬,周氏兄弟和许寿裳迁居到了西片 町十番地丙字十九号。羽太信子继续为他们办理饭食。过了两个多月,周作人就 向鲁迅提出要和羽太信子结婚,鲁迅表示并不反对。1909年6月,周作人与羽太信子结婚,婚后仍住在丙字十九号内。同年8月,鲁迅归国工作。鲁迅周作人同时认识羽太信子,几个月后,周作人就与她明确了婚姻 关系,又过半年多,两人就正式结婚。这样的恋爱进度,不可能有鲁迅插足的余地,更不可能信子先与鲁迅发生关系,然后再由鲁迅介绍给周作人。所以说,孔先生的所谓鲁迅的第二个“洗脚盆”是羽太信子是荒唐可笑的 孔先生指出,鲁迅的第三个“洗脚盆”是许羡苏。鲁迅与许羡苏是情人关系,是否用许羡苏这只“洗脚盆”“濯足”,不得而知。关于鲁迅与许羡苏的关系,孔先生引用了曹聚仁《鲁迅评传》里所谓的“许羡苏是鲁迅的情人”。其实对于鲁迅与许羡苏、许广平的关系,鲁迅的挚友孙伏园早就看得很清楚。孙伏园曾经对周建人说,鲁迅最爱“长的那个”,因为“他是爱才的,而她(许广平)最有才气”。许羡苏(1901——1986),作家许钦文的四妹,鲁迅同乡,在绍兴女子师范学校上学时,因了周建人学生的身份,暂住于周宅八道湾。几个月之后,考进学校才宿了校舍。其后鲁迅周作人反目,先生搬出了八道湾,买了西三条。在二十一号里,许羡苏前后两次,差不多住了六年。曾有一年多的时间,她与鲁迅,是要朝夕相见的。因为经常陪伴鲁迅母亲,并帮助采买日常用品,许羡苏的生活,能在周家,得到一些温暖人心的照顾。鲁迅和许广平去厦门后,鲁迅还在不断与许羡苏通信,主要是为了让母亲了解自己的情况,所以他们的通信多数是家信。学生时代的许羡苏,崇拜鲁迅,感情上的喜欢,有能改变生活的希冀。但是,一个女性细腻的心灵,“寄人篱下”的阴影,这让许羡苏缺乏许广平那样的胆气。性格原因,家庭困境,即使是新青年的许羡苏,思想也相对地处于保守。在鲁迅的这一方,他有许羡苏学生监护人的身份,以鲁迅对人情世故的透彻,顾虑就更多了。所以,就算没有许广平的存在,鲁迅也不可能与许羡苏走到一起。许羡苏对鲁迅,我觉得最多是“曾经暗恋”过,还远未达到“情人关系”这种地步。陈漱渝先生在《读曹聚仁著<鲁迅评传>》一文中也指出,“曹著<鲁迅评传>》中还有一些错误的史实,不妥的论断,以及跟鲁迅本人意见相背离的提法。书中说许钦文之妹许羡苏是鲁迅的'爱人’、'恋人’,'几乎成为他的夫人’,是没有根据的,至少是一种讹传。”所以说,孔先生将许羡苏女士也列为鲁迅的“洗脚盆”是十分牵强的。

还有鲁迅与萧红是师生关系,孔先生认为鲁迅爱恋萧红。理由是,如果不是爱,何以“亲自帮助出版萧红的作品”,“双方开始书信交往并打情骂俏?”我觉得,鲁迅对萧红仅止于喜欢,但还未达到“爱”的地步。在情感上,鲁迅基本上不追女人,原配太太是包办,他不喜欢,一辈子都对她很冷淡。许广平成为鲁迅的夫人,也很费了些周折。两人都同居了,鲁迅对外界还避嫌着他们的关系,称许广平是他的助手,如果朋友在他家撞见许广平,他就对人说,许广平是来帮他抄稿子的。出去旅游,非要三人房,让友人陪睡。仿佛这样才能表示他们的清白。对于萧红,鲁迅帮助其出版作品,与其书信交往活泼一些又能说明什么呢?非要往男女之事上去想,我觉得孔先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其他如山本初枝女士,孔先生仅凭“鲁迅与之通信100余封,其数量在外国友人中仅次于增田涉”、二人互赠书刊等日常交往就断定“一位气质非凡的日式'濯足盆’彻底征服了鲁迅”论点更是不值得一驳,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近年来,社会上有一种否定鲁迅之思潮,拿鲁迅个人生活说事,拿着显微镜对鲁迅日记、书信进行放大,或者一些人的所谓“研究成果”奉若至宝,仿佛一下子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以此来贬低鲁迅、否定鲁迅。评头品足虽然是一种学术自由的表现,但学术自由的土壤应该生长出枝繁叶茂的文化果实而不应该只是堆积文化垃圾。我认为,鲁迅首先是一个凡人,他和所有人一样,也遇到过就业、婚恋、买房、交友等普普通通的故事,也有他的优点和缺点;然而,他更是一个伟人,他洞察中国文化、历史与社会的深度及其自由主体之存在的深度是20世纪其他作家和当今那些以颠覆鲁迅为快意的作家们所不及的,他的那些作品将永放光芒。      鲁迅日记中为何记载洗脚?作者:陈仲丹鲁迅先生的日记大概是不准备发表让人读的,目的是仅供他自己存留备忘,其内容如同流水帐,简要记录当天发生的一些事。有趣的是在这些事中却常记到洗脚这样的个人琐事,常在一天日记的末尾写上“夜濯足”。对此人们有不同的解释。赵丹曾被定为电影《鲁迅传》(后未拍摄)扮演鲁迅的人选,他为此一度时间刻苦体验人物角色,在家中也穿上长袍,举手投足模仿鲁迅的动作。他甚至还很少洗脚,理由是根据鲁迅日记中的记载,鲁迅先生十天半月才洗一次脚。

  最近这几年,对鲁迅日记中记载洗脚一事有人提出了新的看法。据《中华读书报》披露,有人认为:“鲁迅的日记又不是流水账,比洗脚更重要的事他都不记,为什么要把洗脚这样的琐事记进去呢?即便要记,那也应该天天记,为什么每隔十天半月才记一次呢?难道先生十天半月才洗一次脚?为什么午休起来还要洗脚?……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濯足’乃是鲁迅性爱的隐语!”这一新解释面世后,哄传一时,甚而被某些人当作口实,大加引申。鲁迅研究专家陈漱输指出,濯足就是洗脚,没有什么言外之意。与鲁迅有过交往的百岁老人章克标认为,当时人不是每天洗脚,其重要性非今日洗脚可比。最近我看了新拍的电视剧《陈赓大将》,剧中有个情节记忆犹新:陈赓与傅涯结婚前,傅涯对陈赓约法三章,其中第一条就是每天睡觉前要洗脚。

  关于洗脚我还有条史料可供方家参考。《曾国藩家书》中有封曾国藩在去世前两年写给两个儿子的信(同治十年八月二十五),信中谈到他奉行的养生之道,共有五条:每夜洗脚,饭后千步,黎明吃白饭一碗不沾点菜,射(射箭)有常时,静坐有常时。希望兄弟俩在这五条中能做得几件,其效果将“胜于吃药”。而他自己呢,“余仅办洗脚一事,已觉大有裨益。”在另一封给儿子的信(同治八年十月十六)中,曾国藩提到作为养生之道的洗脚要用极热的水才有效验。他还说,这一洗脚妙方是从他父亲星冈公那里传来的。而他也曾将之推荐给其弟曾国荃,可惜“似未行也”。山此可见,用极热水洗脚是中国民间行之已久的一种养生之道。如若有人对此很重视,不时地遵而行之,故而在日记中附笔一记也应不足为怪。  鲁迅濯足作者:孟庆德
鲁迅日记中常记“濯足”,引得后人生出许多猜测,甚至猜到房事上去。想象是丰富的,但总让人想到鲁迅在《而已集·小杂感》中所写:“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鲁迅并非神人,脚总是要洗的。翻看鲁迅日记,可以发现许多事情往往被人们的想象弄得复杂。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出版《鲁迅全集》,全集一共16卷,14、15两卷为日记,日记从1912年5月5日开始,直到1913年4月23日,才见有“濯足”字样:“二十三日 昙。下午收十九日《越铎》一分。晚又收十七及十八日报各一分。夜濯足。”1913年4月,鲁迅正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佥事,这时候,鲁迅的母亲和朱安还在绍兴,广东的许广平还没有走进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通过王晓明先生《鲁迅传》第六章《待死堂》可以了解到,日本留学归来西装革履英气勃勃的鲁迅,辛亥革命后,一方面对革命深感失望,一方面承受着连语言交流都成问题的婚姻,他逐渐养成了一种不修边幅的习惯,他神色苍白,面容削瘦,头发长到一二寸也不修剪,一件黑色棉布袍,从秋天直穿到冬天。向《鲁迅日记》中看,再见濯足,竟是去第一次濯足8个月后的1914年1月:“二十二日 张阆声、钱均夫到部来看。晚复关来卿先生函,又复宋子佩函。夜濯足。”这一年,鲁迅母亲及朱安仍住绍兴,广东许广平仍在广东。一份《鲁迅年表》在这一年只有一句:“是年公余研究佛经。”

王晓明先生《鲁迅传》第十二章《女人、爱情和“青春”》写鲁迅:“他四十五岁才尝到爱情,已经太晚了,他无法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那样忘情地拥抱它。在整个二十年代中期和晚期,他常常都情不自禁地要用恶意去揣测世事,要他单单在争取个人幸福的事情上卸下心理戒备的盾牌,他实际上也做不到。因此,即使他决意和许广平同居了,即便他努力显示一种勇敢的姿态,他内心还是相当紧张。”1927年10月8日,鲁迅移寓上海景云里23号,与许广平住到了一起。鲁迅这天的日记是这样写的:“八日 晴。上午从共和旅店移入景云里寓。得季市信,七日发。下午往内山书店买书三种四本,九元六角。夜同三弟、广平往中有天饭,饭讫至百新[星]戏院观影戏。”值得注意的是,从这一天一直翻到11月10日,才在《鲁迅日记》中看到他和许广平住到一起后的第一次濯足。也许是有了许广平,鲁迅心情亮堂起来,就在濯足的头一天夜里,鲁迅吃蟹吃得高兴,在酒上刹不住闸,竟喝了个大醉。鲁迅在一篇文章中曾经提到,喝酒吃不进饭,吃不进饭就又喝酒,如此就造成恶性循环。可见,鲁迅也曾有过嗜酒的经历。

打量《鲁迅日记》,有了许广平,鲁迅洗脚次数有所增加,相隔的时间也不是特别长了。洗脚这样一件小事,鲁迅何以总要记上一记呢?鲁迅去逝前病中写《这也是生活》有这样一段:“象心纵意的躺倒,四肢一伸,大声打一个呵欠,又将全体放在适宜的位置上,然后弛懈了一切用力之点,这真是一种大享乐。在我是从来未曾享受过的。我想,强壮的,或者有福的人,恐怕也未曾享受过。”长途跋涉总不休息之人,烫上一回脚,也是一种身心的享受。结合《鲁迅日记》,可以这样想,鲁迅总是太忙,鲁迅的洗脚,很可能是许广平所逼,鲁迅的洗脚水,很可能是许广平给端,鲁迅的袜子,很可能是许广平催脱,鲁迅的脚,很可能也是许广平按到水里的。鲁迅1934年《题〈芥子园画谱〉三集赠广平》:“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这里,有许多无法为外人道的。

说到鲁迅的婚姻,人们总爱拿胡适与江冬秀比。胡适待江冬秀,是可敬的;鲁迅受许广平鼓舞,终于冲出去,作为一个心怀天下的名人,作为一个身上有很多古老因袭的人,也需要很大勇气。胡适于婚姻上可享受世人的尊崇和自家的心安,鲁迅与许广平,客观上为后人之冲绝有所趟踏,他们的心里却终生都有压力,鲁迅去世以后,许广平在困难的日子里仍向朱安做着补偿。我相信,鲁迅和朱安之间存在这样一种事实,离得远了,鲁迅对朱安是同情的,离得近了,鲁迅又痛苦。可以这么说,鲁迅,许广平,朱安,他们都是不幸的人,他们身上都有重负,要他们全体都幸福,至今可以说仍然大难。

鲁迅的脾气是很倔的,曾有鲁迅不愿见者上门求见,鲁迅让保姆告诉来人说他不在,来人却声称他亲见鲁迅回了家才来敲门的,鲁迅大怒,大声向保姆说:“你去告诉他:说我不在是对他客气!”另有文章引夏衍回忆说,鲁迅不喜欢田汉,一次,内山完造在一家闽菜馆欢迎日本左翼作家中的领袖人物藤森成吉,鲁迅、茅盾、田汉、夏衍等人都在座,田汉对藤森成吉大谈自己与日本唯美主义“恶魔”派作家谷崎润一郎的交情,鲁迅很反感,鲁迅对夏衍低声说:“看来,又要唱戏了。”鲁迅起身退席,给田汉一个很大的难堪。人的性格各有不同,鲁迅的个性是不堪束缚的,在有些事情上他可以隐忍一时,如果让他隐忍一世,他会很痛苦。

许多人重视鲁迅的《呐喊》、《野草》、《故事新编》和《中国小说史略》,其实,鲁迅的《朝花夕拾》也应该拿到重要的位置上来认识。鲁迅写《朝花夕拾》,既是要回忆自己的童年,更是继《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之后的进一步强调和推进,这是要为孩子们争取一个幸福合理的世界。鲁迅在《朝花夕拾·五猖会》中写道,想当年,当举家要去观看迎神赛会的时候,他父亲忽然很严肃地叫他把深奥枯涩的《鉴略》拿来要他背,鲁迅在文章中说:“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鲁迅是很寂寞的,那是一个没有儿童的时代,没有游戏,也没有相应的读物,当长妈妈踩死了伴他读书生活的隐鼠,他愤怒了,公开向长妈妈诘问,并从此对长妈妈产生了憎恶。鲁迅的憎恶长妈妈,并不只因长妈妈踩死了他的隐鼠,还因长妈妈总爱向人群中“切切察察”,总限制鲁迅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都要管束。但是,当长妈妈用蓝布衫为鲁迅包回鲁迅渴望已久的四本绘图《山海经》,鲁迅一下子把长妈妈敬若神明,以前谋害隐鼠等怨恨,全都消失了。多年以后,鲁迅在《阿长与山海经》中纪念长妈妈,鲁迅写道:“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鲁迅是淘气的。自读了鲁迅的《社戏》,总感到那既是小说,又是散文,每想到那部作品,总仿佛看到鲁迅和一帮少年摇着船去看社戏,夜里木桨之声披月光回来,船过松柏林,少年们发一喊,跳进岸上田地里偷摘罗汉豆,年长些的仍慢慢摇船,其余的就到后舱生火煮豆,煮熟了就大家剥吃。更早的时候,两扇黑油石库门封闭着,少小的鲁迅在屋后菜畦碧绿的百草园里,在高大的皂荚树下,在鸣蝉、黄蜂、叫天子、油蛉和蟋蟀的鸣唱中,将砖头抛到间壁梁家,拔何首乌,从光滑的石井栏上跳下去。他玩得专注,玩得孤独。    关于洗脚的考证——兼谈鲁迅“濯足” 近几年在中国的大小城市画了一个圈,春潮般崛起了座座洗脚城,豪华的开进了摩天大楼,简陋的就露出个小门脸,灯火辉煌或鬼火闪烁,雨后春笋随处可见。

最先的洗脚,叫濯足,和中国的大诗人屈原很有些干系,确实很有文化品味和历史渊源。《楚辞》卷七《渔父》,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屈原大概被“清水还是浊水濯足”搞糊涂了,最终投江葬身鱼腹,犯了个拿什么水洗脚的大错?孔子得知此事,曰:“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要不怎么孔老二是圣人,清水也好,浊水也好,根据需要自己取舍就是了。原来,洗脚也蕴涵着人生哲理啊!

人体所有器官中,一双脚恐怕是最辛苦的,走路靠它,工作的环境又十分紧窄,空气还不流通,污浊不堪。过去没有淋浴,又不可能天天洗澡,适时将脚放出来,洗一洗,松弛松弛也是必要的。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皇帝贵族,对于脚的这个待遇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有的人勤快些,天天可洗,有的人懒惰些,三五天或者更长时间洗一次也未尝不可。

梁实秋先生很瞧不起不洗脚的男人:“男人的一双脚,多半好像是天然的的具有泡菜霉干菜再加糖蒜的味道,所谓'濯足流万里’是有道理的,小小一盆水确是无济于事;然而多少男人却连一盆水都吝而不用,怕伤元气。两脚既然如此之脏,偏偏有些'逐臭之夫’喜于脚上藏垢纳污之处往复挖掘,然后嗅其手指,引以为乐!”。

流氓皇帝刘邦最爱洗脚。《史记》卷九十八《郦生陆贾列传》有云:“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床使两女子洗足,而见郦生。”刘邦一向瞧不其读书人,郦食其一片好心,跑去见他,想给他打江山献上一计。他却只顾享受在那洗脚,还让两个洗脚妹捏呀摸的。如果这刘邦没有做成皇帝,估计会成为洗脚城的一个老板,最起码搞几个洗脚妹给顾客如法炮制,差不多是刘邦的发明创造。

洗脚,顾名思义,就是将“脚”放入一个盛水的容器中。联想丰富的就往往和性事联系起来,其中含义自然不言而喻。近代文豪鲁迅先生也有“洗脚”的嗜好,有好事者考证鲁迅日记中屡屡提到“濯足”,共计一百零五处,其中白天“濯足”三例,此乃指鲁迅先生与许广平行房的记录。

电影《苹果》里,范冰冰做了洗脚妹,梁家辉成了洗脚城的老板,也演绎过一些激情。如今更有些不法分子常以“足浴”为招牌经营色情,头一个想出此“挂羊头卖狗肉”招数的,恐怕也算得上个有“文化”的流氓。   百度知道:鲁迅“洗脚”怎么回事? 洗脚在文言中是濯足。
“濯足”系手淫自慰或其它性行为说。在鲁迅日记中,间或有“夜濯足”的记载。濯,洗涤之意。《孟子·离娄上》:“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意思是清水用以洗涤帽子上的丝带,浑水则用来 洗脚。《楚辞·渔父》:“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后来就用濯缨表示清高自守的行为,而以濯足作为被道学家视为污浊的性行为的隐语。因为一般人有每天洗脚的卫生习惯,但在鲁迅日记中却有时大半月、甚至几个月才出现“濯足”的记载,于是有人怀疑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洗脚,而是性生活或性行为的隐语。这种理解也是一种妄测。因为鲁迅日记并非皇帝的起居注,是写给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随意性。生活中的要事经常有意或无意不录,小事则经常失记,更何况鲁迅生前也并不是每天都洗脚,特别是在寒冬。鲁迅日记中濯足的记载时断时续,其中并没有什么隐秘之处。比如鲁迅1915年至1918年独居于北京绍兴县馆时,日记中有“夜濯足”的记载,而在与许广平开始同居的1927年10月日记中反无“濯足”的记载,可见“濯足”与性行为并无关连。再如,鲁迅临终前不久的日记中(如1936年9月21日,10月12日)都有“夜濯足”的记载。当时鲁迅正在发烧,病情严重,当然不会有性生活的雅兴。所以,应该把鲁迅日记中的“濯足”如实地解释为洗脚,而不应作其它的奇想和发挥。 本人补充:古人称解手叫“净手”,《金瓶梅词话》第十四回:“李瓶儿星眼乜斜,立身不住,拉金莲往后边净手。”可见“净手”可以用来指秽事,洗脚当然也可以指亵秽之事。而当代便正是这样用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