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好几个亲戚死了:这个女人不妖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20 07:07:44

你好,妖精,你好,狐狸精!
你抬起头弱弱的耸起鼻子闻烟尘时,所有等在你身边的词语,全部狼狈逃窜了。
你就剩下一个词语属于你,女人。
你叫甄宓。历史昵称你为甄氏。
你藏在历史的纸灰堆里,我费尽的把你扒出来,吹去灰尘,认出两个字,女人。
那天,当一场事故在你抬头的时候,演绎成故事的时候,我想那应该是秋天傍晚稍早一些。那天,你认识的一群男人手里提着刀斧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因为门口来了另一伙三个男人手里也提着刀斧,他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他们都知道来干什么,只有你不知道。因为天马上就黑了,夜晚是私有的,两伙男人都为了一个过不去的夜晚。就一个夜晚,男人爬不过去。,提擢刀斧,战斗。
女人,土地,权利。
战斗的所有意义,就为了这几个字,属于自己。
在战争看来,女人只是战斗双方的战利品,而已。可是在女人看来,事关生死荣辱。
好像早晨刚刚从夜晚身上趴过。你还没来的及穿戴好,那个人就急急从你的床上提着裤子跑了,他闻到了掠夺的味道,那是你的男人,一位恋床的公子哥。他是名门望族的后代,袁绍的公子,袁熙。你是他老婆。另一伙男人姓曹,他们要让江山女人土地也姓曹,包括你。
这个夜晚你注定过不去。这个夜晚注定和你有关,和女人纠缠不清。
铿锵的刀斧声渐渐听不见了。
屋子里,你和另一个女人知道,战斗结束了。可是你不知道,另一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个叫曹孟德的男人,另外一伙提着刀斧劈坏你家大门的头目,已经下达命令,为你戒严,不要惊动你,他要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平静的看他,他也要压住平静,用足够的时间,看你。
以战争的名义,以和平正义的名义,得到一位美人,男人的战争,就这样被你点燃,就这样简单。
曹操惦记上你了。男人惦记身体美貌,女人惦记尊严精神肉体。大多数点燃战火的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导火索,所以战争大多让女人走开。
此时,没人敢和曹孟德叫板,没人敢多看一眼他看上的女人。
还有两个男人,也惦记上你。他们是造反英雄孟德的儿子,曹丕,曹植。
这个夜晚注定和曹丕过不去。他来了,他要把手伸进油锅里。他提着刀斧,踏进你的门槛,此时,他可能面临死,可是,他不怕死,他怕得不到你,为了一个叫甄氏的女人,他看不见死,眼里只有你。
负责为你戒严的兵士,以刀斧阻挡他的花腿。他还以刀斧,女人,此时,他心里眼里七魂八魄都是女人,看不见刀斧。
此时,天色应当稍稍昏暗一些了。因为战争已经把扒光了你所有的衣物。
曹丕心惊肉跳的看你。你低着头。谜底就在你低头的地方藏着。
你解开了谜底。
你抬头。一只小鸟从曹丕的身体某个部位惊飞了。扑愣愣的,动静很大,把三国震得呼隆隆的响。
那年,你才刚刚二十二岁,正是一个女人花枝乱颤的年华。可是,你没有颤,你把颤抖的机会给了男人,在你抬头的瞬间,所有的花枝都纷纷堕落在地,剩下一个女人,死死地钉在一个男人的眼里。
你这个女人,曹丕抢了自己老爹看上的女人。
天曹操从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儿子,小鸟和他的老鸟一样硬棒。胆子。可以做皇帝。这可能就是曹丕做皇帝的原因。
战争撕开了所有的人得衣服。赤裸裸的面对面。
当一个女人被剥去所有的遮挡物,精光光的剩下一个名字性别时,大多数女人会选择捂住眼睛,遮羞,给自己一些面子,尊严。而你没有,你赤身裸体的面对战争,你没有捂住眼睛骗自己,你睁着眼睛,给自己一份尊严。因为当所有的的遮挡物失去时,只有尊严是此时此刻女人最好的衣物。
真的,你没有假装,你抬起头,所有男人就惊恐。
你没有假装淑女,你抬头看见的那个男人,他扔掉了刀斧,半跪,扶起你,传令说善待妇女。你笑了,对于跌跌撞撞来看你风景的人,忽略了沿途的景色,他们成了你沿途的风景。
你没有假装正经,你还笑,你伸出冰冷的小手握在那双大手 ,跟他走,只有你的笑,是他寒颤。你没有眼泪,你知道刀斧肯定擦不干你眼底的泪水,所以,你笑了,笑的所有枝头的花花草草都哗啦啦的提前找自己的归宿去了。
你没有留恋旧巢,你不惊不乍的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尽管你新婚不到半年,可是,你没有回头,因为你知道,你的鸟巢,总是会把老鸟小鸟占领,填满,无论多新的巢穴,鸟占了,就是旧的。新鸟占了,你的巢穴就是新的。
这个秋天的午后,我坐在床上,细细读你。我不停地为自己续上新水喝着旧茶,我想,一个女人,被一个女人,惹得曹氏一门三人三个惦记,父亲,儿子,每一个人都是脚趾尖稍稍动动,地就打晃的人物,他们为什都想在你身上,晃动。
天下才气有一石,曹植独占八斗。他用八斗才情为你写了《洛神赋》。
天下有三分,曹操独占。这样的独头蒜,为你感怀至死不渝。
你是谁啊。
一个女人。一个不需要标签的女人。一个活得尊严的女人。
当一个女人不需要任何标签为自己做装饰的时候,她的水系,不仅会淹死小鸟,还有自己。
我就在这个秋天,蘸着吐沫星子,无耻的从头打量你。
色城里的伤女。那些笔头子上灌满色欲的家伙们,窥探你的隐私部位,说,狐狸是怎么练成精的。我撇撇嘴说,床是一切战争与和平的最终能归宿。权利是通向床笫的带翅膀的小鸟。
当一只硬朗的小鸟,扑棱棱的扑向鸟巢的时候,你准备好了吗。
总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一位叫班婕妤的女人。她以为自己输给了两个狐狸精,赵飞燕赵合德姊妹,其实错了,她输给了礼节,输给了假装。当她的男人水深火热的爱他的时候,礼节道德算个屁,江山算个吊,可是,一个连小老婆都算不上的人婕妤,尽然为江山操心,为礼节守贞,为热被窝灌凉水,傻女人,再不要标签的时候,非要积极可劲地为自己身上贴着标签。
班婕妤,你没有法海道行,你就不要假装自己是白素贞。好吗。
甄氏的儿子可以做皇位继承人,可以做东宫太子,可以是明帝。有人说,是因为三国需要平等法制,是因为曹丕身上有文明国度的因素。错了,一个男人改变了,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思维,敢于颠倒祖宗的教义,敢于突破固有的模式,不是因为男人,而是在于这个男人面前站的是哪一个女人,他的床上睡得是哪一位女人,这个女人的巢穴里怎么盛放扑棱棱的小鸟的。
秋天太深,任何小鸟都飞不过去。
秋天的颜色太斑斓了,任何色泽都是多余的。选择沉默是最好的颜色。
甄氏,没有颜色,可是,她的每一笔都是颜色。这样的女人,就是女人。加上了装饰和定义修饰,就是人女,而非女人。
中国历史上,只有一个女人,就是甄氏。尊严的活着,尊严的死去。
不妖不媚不惊不乍不言不色,可是,她在小鸟老鸟扑愣愣的惊飞之时,妖了,媚了,艳了,色了。因为她让曹氏一门三个男人惊飞的小鸟老鸟一直需要手使劲的按着,不敢松手。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想起一个词,致命的一个词语,内媚。
小鸟四处游荡,女人是最好的风景。
曹氏一门三小鸟老鸟,飞蛾扑火一样扑向你的鸟巢。
好眼力。
我还在低头一边边看《洛神赋》。那些华丽的辞藻,那么些翩然的惊魂一刻,那些锥心刻骨的爱恋,那些白天黑夜一样厚度的痴情,都被曹植密密实实的封闭在一首辞赋里。他们早就随着三国的尘烟旧事灰突突的走了,可是,女人,尊严,一直在历史的天空游荡。
你爱我什么。你一直想问。可是你一直没有机会。
干净就是白的。可是,历史总以为白纸白墙就是干净。历史没有给你一个交代,曹氏父子没有给你留下耳鬓厮磨的情话,你是干净的。
甄氏,你的尊严,你的干净,你的坦然,是你还原了女人的本色。在你四十岁时,你坦然的喝下一杯毒酒,你笑着,一如当年你抬头惊飞曹丕的小鸟,那个午后直到傍晚的时刻。
那一刻,我看到,尊严独饮一杯别离之酒。
一杯毒酒毒死了一个女人,爱情陪着《洛神赋》,活着。
尊严是白色的。那么干净,一如一杯要命的毒酒。
至此,心爱的诗人对你说,你好,妖精,你好,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