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粉晶功效:前苏高官政变失败自杀真相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6/11 21:34:07
“8·19事件”这场未遂政变,最终没能改变苏联覆灭的命运。鲜为人知的是,在这场政变中,一些前苏联高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1991年8月19日,正在乌克兰南部海滨小城福罗斯度假的时任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突遭软禁。当天,时任苏联副总统亚纳耶夫发布命令,宣布戈尔巴乔夫因健康状况已不能履行总统职务,亚纳耶夫等8名高级领导人组成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接管国家权力。“以挽救面临解体危险的苏联”。亚纳耶夫还以代总统名义发布命令,即日起在莫斯科市实施紧急状态。


 
    不过,亚纳耶夫没有获得军方支持。时任俄罗斯联邦总统叶利钦把这个紧急状态委员会说成“违反宪法组织”,要对参与成员“追求刑事责任”。3天后,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行动宣告失败。8名成员中,亚纳耶夫等4人被捕、1人自杀。随后,俄罗斯检察院对全部8人及其他几名参与者提出刑事指控,罪名为“叛国罪”和“阴谋篡权罪”。


 
    而事实上,在政变失败的那一刻,已经有许多人选择了牺牲。
 

 

内务部长之死

 


    当年53岁的鲍里斯·普戈,是在1990年12月被任命为苏联内务部长的,并很快被授予上将警衔。
 


    普戈的父亲是“白色”拉脱维亚的地下工作者,20世纪30年代转到莫斯科的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工作。普戈的升迁轨迹基本上与他父亲一样:拉脱维亚共青团第一书记,苏联共青团书记,拉脱维亚共产党第一书记。在担任苏联内务部长之前,普戈曾当了三年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
 


    发生在1991年的一系列事件,把普戈这样的人推向戈尔巴乔夫的反对派。苏联犯罪问题日益严重,但内务部却把主要精力放到警告民族冲突、罢工和非法示威上,这让普戈感到无所适从。
 


    普戈从8月初开始休假,8月18日早晨,他还和普里马科夫(时任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副主席)一边聊天,一边在黑海岸边散步。那天晚上,他返回莫斯科,毫不动摇地加入了“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
 


    “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失败在8月19日早晨就已经可预见。当天晚上,普戈回到家以后发现,他的所有政府通讯电话全部被掐断。普戈和妻子一起来到住在同一栋楼的儿子家和儿子、儿媳做最后告别,他知道自己被捕已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对于普戈这种履历的人来说,坐在囚犯的板凳上等待审判是无法忍受的,还不如死了好。8月22日早晨9点,普戈用市内电话给内务部几个副部长都打了电话,他问了一下工作的情况,并请求大家转达他对内务部第一副部长格罗莫夫将军的问候。
 


    没过多长时间,俄罗斯特供部门的电话就打到普戈家里。对方问他:“可以和你见面吗?”前来搜捕的是叶利钦身边的军官:巴拉尼科夫、叶林、伊万年科。普戈回答说:“你们来吧!”
 


    普戈的岳父给来人开了门。“进来吧!家里发生了不幸。”普戈穿着外衣躺在床上,鲜血从他的太阳穴流出来,普戈的妻子坐在另外一张床上,伤口也在头上,他当时还有一口气,送到医院也没有恢复知觉,不久就死了。


 
    普戈夫妇留下了两份遗言。普戈请求亲人原谅他,“我太相信人了……我诚实地度过了一生。”普戈妻子瓦莲京娜·伊万诺芙娜的遗言更短:“我不能再活下去了,不要谴责我们,照顾好姥爷。妈妈。”
 


    调查结果表明,普戈夫妇系自杀而死。两天以后,普戈夫妇的遗体在莫斯科无声无息地埋葬了,只有几个老战友来医院太平间和普戈告别,甚至连抬棺木的人都没有,就更谈不上任何官方慰问和祭文了。
 
 


元帅之死

 


    8月24日,就在安葬普戈夫妇那天,68岁的苏军元帅、苏联英雄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在克里姆林宫1号楼的办公室里自杀了。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当时担任的职务是苏联总统军事顾问。


 
    当天是星期六,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的接待室里没有秘书值班,克里姆林宫卫戍部队的一个军官在当晚的例行巡逻时发现了他的遗体。死者穿着整整齐齐的军服,身上佩戴着荣誉奖章。办公室里井然有序,保险柜紧紧地锁着。


 
    元帅的办公桌上放着他亲手写下的6份遗书。两份遗书是写给亲人的。一份是写给军方同事的,请他们能帮家人把后事给处理了。还有一份遗书是请人代还他在克里姆林宫食堂的欠款,他把钱放在遗书的旁边。


 
    解释自杀原因的遗书单独放在一边:“当我看到我的祖国正在消亡,我生命的所有寄托遭受破坏的时候,我不能再活下去了。我的年龄和我的整个生命都赋予我离去的权利,我一直斗争到最后时刻。”


 
    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不是“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成员,他在8月19日早晨才知道成立了这个机构,当时他正和妻子塔玛拉·瓦西里耶夫娜在索契度假。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把亲人留在休养院,他自己当天就返回了莫斯科。


 
    回到克里姆林宫休息时,已是傍晚时分。22点左右,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与亚纳耶夫见了面,他告诉亚纳耶夫,他支持“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声明,并且随时准备提供必要的帮助。
 


    8月20日的整个白天,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一直在克里姆林宫和苏联国防部里忙活,收集国内军事整治情况的信息。这天晚上,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没有回家,就睡在办公室里的折叠床上。
 


    “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失败是在8月21日明确的,但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早些时候就预料到将会出现整个结果。
 


    8月22日,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听说戈尔巴乔夫回来了,亚佐夫被捕了,但他没见到戈尔巴乔夫。


 
    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在记事本上写了不少东西:“我为什么从索契返回莫斯科?谁也没有叫我回来,是我自己作出的决定。从1990年起,我们的国家就开始走向灭亡,戈尔巴乔夫的生命宝贵,但我们祖国的前途更珍贵!就让历史留下一点痕迹——为了伟大国家不灭亡,有人曾经做过抗争!”
 


    据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的两个女儿纳塔利娅和塔季扬娜证实,8月23日晚上,她们没看出父亲有什么忧愁的表情,全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大家坐在一起议论当前的最新时局。第二天早晨9点,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离家去克里姆林宫上班,他临走前还说晚上要带着外孙去散步。
 


    当天,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还从单位给女儿纳塔利娅打来电话,嘱咐她到机场接妈妈,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知道妻子乘坐的飞机在15点到达莫斯科。
 


    一个小时以后,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已经不在人世了。根据遗书判断,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在8月23日就有了自杀的想法,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这天晚上,叶利钦当着戈尔巴乔夫的面签署了《关于中止苏联共产党在俄罗斯联邦境内活动》的总统令,位于莫斯科老广场上的苏共中央大楼在这天深夜也被示威者给占领了。电视报道了这一行动,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了解的细节更多。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的一些朋友认为,是叶利钦禁止共产党活动和戈尔巴乔夫的无动于衷使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丧失了最后的希望。
 


    8月25日晚,电视报道了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自杀的消息。第二天出版的报纸内容稍微详细一点,但也只是说调查正在进行,没有任何祭文。无论是苏联总统,还是刚上任的苏联国防部长沙巴什尼科夫,都没有就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之死表示任何慰问。
 


  
党的“大管家”之死

 


    莫斯科的木匠胡同13号是苏共中央和苏联政府高级干部居住的地方。8月26日早晨,人们在离这儿不远的人行道上发现了苏共中央委员、苏共中央事务管理局局长尼古拉·克鲁奇纳的尸体。
 


    尼古拉·克鲁奇纳与戈尔巴乔夫之间的密切关系在苏共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63岁的尼古拉·克鲁奇纳就住在木匠胡同13号的5层楼上,对死者初步鉴定和对他办公室的检查表明,他是自己结束了生命。


  
    尼古拉·克鲁奇纳写下的两份遗书很快找到了。一份放在住宅过道的桌子上,另一份写得更详细一些,就在他自己的身上,是在医院里被人发现的。遗书中说:“我不是叛徒,也不是阴谋家,但我担心……”


  
    尼古拉·克鲁奇纳说到了他对戈尔巴乔夫的忠诚,他的良心是清白的,他希望把这一点告知人民群众。尼古拉·克鲁奇纳非常遗憾,他签署了“保卫这些书记”的决定。尼古拉·克鲁奇纳指的大概是“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某些成员。


  
    尼古拉·克鲁奇纳的自杀后来引起很多推测。有人还拍摄了一部电影,电影里的一段情节是:为了隐瞒党的秘密黄金储备,苏联共产党的大管家被人杀害,与尼古拉·克鲁奇纳姓名相仿的主角被人从9层楼上扔到窗外。


  
    考虑到尼古拉·克鲁奇纳所处的地位和各种可能,关于他的死因的确存在几种说法。苏共所有账号,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从这个角度说,注定会有一场令人难以忍受的审讯等待着尼古拉·克鲁奇纳,而且涉及内容绝不仅限于“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那些事。


  
    对尼古拉·克鲁奇纳死因的调查明显区别于普戈和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调查人员对尼古拉·克鲁奇纳生前工作、居住、休养的所有场所都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但是,调查人员在尼古拉·克鲁奇纳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曾经来过的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任何销毁文件和纸张的痕迹。


  
    值得一提的是,8月23日晚,刚刚返回莫斯科的戈尔巴乔夫吩咐尼古拉·克鲁奇纳理顺所有工作秩序,马上给党的机关工作人员发放23个月的工资,还要把劳动卡发给他们。但尼古拉·克鲁奇纳无法完成这项任务,因为就在那天晚上,位于老广场的苏共中央事务管理局6层办公大楼被“民主派”给占领了。


  
    “8·19事件”已走进历史,它没有避免牺牲。这些牺牲都是象征性的,尼古拉·克鲁奇纳代表党,谢尔盖·阿赫罗梅耶夫代表军队,普戈代表克格勃和内务部,而任何一个牺牲都是值得惋惜、同情与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