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寺参访视频:长治历史文化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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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治历史文化研究综述

(2010-05-28 15:39:54) 转载标签:

旧志

历史文化

文化研究

潞安府志

炎帝

长治

文化

    古人早就知道这块地方的古老与神奇,发出了“上党从来天下脊”的咏叹,这“脊”不仅仅是指它的地形,还包括了这块土地上深邃的文化特征和独特的人文精神。然而,随着朝代的更迭和时间的打磨,“上党天下脊”的种种特征被厚厚的历史尘埃所湮没,上党——晋东南——长治,它那厚重的历史文化在人们的记忆中被渐渐淡忘了去。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在许多介绍山西的书籍中,只要提到晋东南的长治,似乎只有两个地方值得一说,一是武乡的八路军总部,再就是黎城的黄崖洞(因八路军兵工厂而闻名天下)。当然,在那个民族危亡的时刻,上党曾经以它坚挺的脊梁而撑起了抗日根据地的一片蓝天。但是,没有多少人对这块地方能够挺起脊梁担当民族大任的历史原因进行过深刻的剖析和研究。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外部的,整个山西乃至全国没有将目光放在这块太行山的一隅;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我们自己,我们每天踩着脚下这块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土地,除了认识到深藏在地下的煤炭是一种宝藏以外,对深藏在这块土地下的无形的优秀的历史文化却“不识庐山真面目”。

       长治,古称上党。是上古神活源头之地,是炎帝定居之地,是古代多民族混居之地,是中国最早郡治之地,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是石勒皇帝出生之地,是法显高僧出家之地,是西燕立国之地,是唐玄宗发迹之地,是古人参生长之地,是戏曲文化发祥之地,是宋元以前古建筑密集之地,是风景名胜荟萃之地,是晋商(潞商)发轫之地,是明代移民之地……

       如此繁多的辉煌,如此厚重的文化,都被深深地埋藏在太行山的黄土之下,很长时期没有多少人去发掘它和发现它,因而外界知道长治的人很少,来长治旅游的人也很少。长治,在无闻中消磨,在沉默中等待。

       再次睁大了惊异的双眼重新审视这块土地,是在这个世纪之交。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人们对文化的需求已不再满足于表象的浮浅的认识,而逐渐生出了一种深层次的探究渴望。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物质生活的进一步丰富,必然会导致人们对文化生活的多元化追求,而文化的力量是无形的,也是无限的,它的内核裂变往往会转化成为巨大的物质能量,从而推动整个社会的快速发展。国家如此,地区亦如此。

       于是,对长治历史文化的研究就成了一种必然的趋势。

       首先是对历史文献的再次整理和利用。

       历史上对于上党(长治)的记载,散落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之中,比较完整的就是历朝历代的旧方志。在我国八千多种的旧方志中,有关长治的旧志主要集中在明、清和民国时期的版本。近十多年来,长治市的地方志机构分别点校整理了明弘治版《潞州志》、明万历版《潞安府志》,清顺治版、乾隆版《潞安府志》和清乾隆版《潞郡旧闻》。其中明万历版《潞安府志》在国内已经绝迹,是我市老干部武炳琨利用前去美国探亲的机会,通过其在美读博士的女儿辗转日本购回来的。在此同时,各县市也都抓紧了对历史旧志的整理出版,到目前为止,已完成整理旧志40多部,几乎囊括了国内甚至国外存世的所有版本。

       旧志,承载了一个地方的历史和文化,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比新志更有借鉴价值。比如明万历版《潞安府志》,就记载了很多潞绸、潞盐以及潞商的活动等等信息。清光绪《潞城县志》保存有当时各种祭祀活动的完整的乐谱和舞谱。过去有人说,旧志重人文而轻经济,其实不然,通过已经整理出版的40多部旧志,可以发现古人对当时经济的记述是很完备的,比如对耕地,小到几分几厘;粮食细到几合几勺;财政的支出,包括迎来送往、请客送礼,膳夫的工资、脚夫的脚钱,都精确到了毫厘。这些宝贵的信息,对于我们今天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仍然有着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实际意义。

应该说,这是一项浩大的文化工程,虽然到目前为止,它的价值和作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显现,但已经引起并越来越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重视和关注。

最能体现这种重视和关注程度的是近些年来掀起的对于上党(长治)历史文化研究热潮。

我们应该还记得,上世纪70年代末王怀中的一部《上党史话》,可以说是我市当代第一部研究上党历史文化的专著,但由于当时社会条件的限制,在辽阔的上党大地上,仅属于一花独放。在默默等待了几十年之后,在21世纪的今天,终于迎来了百花齐开的局面。

最早打破沉默的是《长治日报·晚报版》,本世纪初,曾以10个整版的篇幅刊登了10篇重头文章——《从神话之乡到文化之乡》(沈琨)、《上党神话传说析》(陶訏、杜修勇)、《往事越千年》(郭俊明)、《万千雄奇集此间》(郭生宏)、《走近潞商》(马书岐)、《悠久文明的印证》(郭生宏)、《上党大移民》(马书岐)、《上党歌舞先梨园》(葛水平、王宏伟)、《最喜诗人唱上党》(阎炜生)、《太行山的光辉实践》(韩征天)以及之前冯潞撰写的《寻找昔日的锦绣》等,对长治的历史文化进行了较为精辟的论述。紧接着,《长治日报·晚报版》又在全市发起了《十个十》的评选活动,并结集出版了《天下脊——上党历史文化概览》一书。《上党晚报》正式创刊后,又陆续开辟了《民间》、《人文》、《寻踪》等专版,《长治日报》开辟了《文化》周刊。还有长治市地方志办公室创办的《长治方志》、城区炎帝文化研究会创办的《炎帝文化》和三晋文化研究会创办的《上党文化》,这些都是研究长治历史文化的主要阵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作者撰稿,对于推动本地历史文化的研究,激发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以做一个长治人为自豪,发自心底的更加热爱这块土地、建设这块土地,无疑发挥了十分巨大的作用。

长治的神秘面纱被慢慢地撩了起来,人们惊异地发现,原来那是一张充满了魅力的脸庞。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孙舒松就提出了“炎帝在上党”的论述,并领导他所在的博物馆进行了许多勘察和普查工作,由钱绍武设计制作在百谷山(老项山)树起了炎帝的铜像。二十年后,对炎帝的研究厚积薄发,方兴而未艾。侯福兴、郭生宏对炎帝在上党的活动轨迹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出版了《文明之光》一书。城区率先成立了炎帝文化研究会,结集出版了《炎帝文化》和上百万言的古今研究炎帝之大成《炎帝会典》。李新才、贾宝义另辟蹊径,出版了《神农百草滋补养生食法》。除此之外,还有众多学者纷纷撰文,寻找长治历史文化的根源。山西大学文学院院长刘毓庆的一篇《文明初始晋东南》,又将炎帝在上党的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长治市及所属各县的地方志办公室是研究地域文化的专门机构,近年来,除了编纂出版综合性的新志以外,还把目光投向挖掘地情资源、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之上,编辑出版了诸如《长治史话》、《长治地名典故》、《长治之最》、《长治往事》、《长治教育今昔》、《长治方言志》、《长治民俗志》、《长治大事记》、《长治人物志》、《上党风景名胜志》、《太行山大峡谷志》、《灵空山志》等一大批地情读物和专业志书。此外,长治市的广大农村也都抓紧了村镇一级志书的编纂,出版了100多部具有浓郁地域文化特色乡镇村志,为研究长治的历史文化增添了一道绚丽的色彩。

20028月,由时任长治市委副书记的卢晓中主编了一部《上党神韵》,这是新世纪以来第一部较为系统和全面研究上党历史文化的专著。三年之后,由市委宣传部部长史耀清领衔,再一次组织相关专家学者,编著了一套《魅力长治文化丛书》,为10卷本,洋洋百万言,包括《神话寻源》、《文明寻踪》、《山水寻胜》、《太行寻英》、《红色寻光》、《上党寻笔》、《梨园寻芳》、《民俗寻根》、《物产寻宝》、《美食寻香》,运用现代学术眼光,多角度、多层面地展示了长治文化博大精深的体系及其丰富的历史内涵。

一个前所未有的研究上党(长治)古老历史文化的热潮开始形成,更多的部门和专家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佳品迭出,不可胜数。如闫广主编的《长治文物古迹概览》、《长治馆藏文物精萃》;常福江主编的《长治金石萃编》(上、下);王云亭主编的《长治旧影》;吴天昌、杨云光主编的《长治地方图谱》和吴天昌主编的《上党房地契文化品鉴》;车忠和主编的《上党花钱》、《上党钱币精品集》;宋怀乐主编的《长治传统耍活》;申双鱼、吴天昌主编的《上党故事选》(10卷本);马生旺主编的《石勒——武乡千古一帝》、马留堂主编的《沁县文化概览丛书》(4卷)、王中庆主编的《铜鞮之光》;李安虎、郭新虎主编的《长治县铁器铜器》、赵江河、赵满芳主编的《黎城碑文化赏识》;杨显斌主编的《平顺自然历史文化系列丛书》;李吉、连有根、王岳红编著的《中华连氏》;郭新虎编著的《上党古城轨迹》、《潞安府衙》;田秋平著的《纸币初始晋东南》、《天下潞商》;郭俊明著的《古韵平顺》;杨树田著的《西燕古都》;张利著的《上党文化研究》;冯潞著的《晋东南密码》、《高台上的中国》以及回族作家马兰著的《守望故土——长治回族六百年》和赵志忠主编的《长治回族饮食文化》等等。还有在2008年的全国绿化现场会上,由市长张保策划、副市长许霞主编的《印象长治》连环画(6册),引起了与会代表的广泛兴趣,被视为珍藏佳品。

由于篇幅的局限,恕不能一一提及。但仅是这些,已足以说明长治历史文化资源的丰富,历史文化底蕴的深厚,同时也体现了研究这种历史文化的广泛和深入的特征。

这些研究成果的出现,基本上涵盖了长治历史文化的各个方面,理清了长治文明发展的基本脉络,长治开始声名鹊起,闻名全国。从2004年开始,长治连续几年取得了“全国十大魅力城市”、“国家卫生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和“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市”。在那次中央电视台选拔魅力城市的展示舞台上,一截两亿五千年的树化石迷倒了在场的观众和评委,它以坚毅挺拔的躯干向人们无声地诉说着长治饱经沧桑的古今传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一拨又一拨的记者和学者频繁光顾长治。面对太行山上的这座历史古城,他们感到了既神秘又不可思议,在充分吸取当地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又以他们独特的视角,对长治优秀的历史文化作了独到的诠释和介绍。《走遍中国》在长治连拍七集,仍然感到仅是掀起了长治历史文化的冰山一角,摄制组的一位编导由衷地发出了“长治要拍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真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感叹。

是的,我们应该感谢这块土地,感谢曾经在这块土地上生活过的祖先们,是他们给我们留下了如此丰富的文化遗产和文化资源。之所以近年来涌现出了一大批研究成果,也是因为这块土地上可供研究的东西太多了。面对生生不息的这块土地,我们不应该有丝毫的自满和自得,比照这块土地上优秀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我们的那点研究成果还显得十分稚嫩和微不足道。我们的研究队伍还不够丰满,研究领域还不够广泛,还缺乏深入的理性思考,缺乏有机的组织和精诚的合作。长治应该有与这块土地并存的不朽论著,长治期待着,历史期待着。

(本文主要论述长治历史文化研究,未涉及根据地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