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cc dota2 成名:【病房-120】 期待庄护士的眉毛饺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7/04 03:21:07
【病房-120】 期待庄护士的眉毛饺子
一、
教导员拉我一下衣袖,递给我一张折叠好的《文汇报》,他指着表面一篇文让我看,那是“笔会”栏目的一篇影片简介:
中共两广区委妇女委员陈铁军出身于华侨商人家庭,她由一个追求个人上进的大学生转变为革命者,于1926年加入了共产党。1927年,广州也发生了反革命事件。这时党派她协助周文雍工作。
周文雍是中共广州市委工委书记,正准备武装起义。因工作需要,党又指示周文雍和陈铁军合租一房,以假称夫妻。工作上的互助和生死与共,把这位个年轻人的事业和青春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在当时,他们以事业为重,不谈个人的爱情。
1927年爆发的广州起义失败,由于叛徒出卖,两人同时被捕入狱。在狱中周文雍在墙上写下“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驱为群裂!”
教导员,我懂了,《刑场上的婚礼》也就是银幕上的电影场里的婚礼,我们年轻人要学先烈“以事业为重,不谈个人的爱情。”
教导员拍拍我的肩膀,说,到底是大机关来的,领会力就是好。这样吧,吃早饭时通知一下,咱们9点看电影,吃中饭时,你将这篇稿子做“饭堂广播”,晚上组织讨论,全体病号和卫生班以及部分护士一起参加。
我点头答应。
护士长,今天的电影是今年的新片子,病号尽量多参加,肢体不便的轻病号由卫生员们扶着去新场镇大礼堂,重病号,输液的,就不参加了。肢体不便的坐在中间走道宽的那一排,就是第11排吧,王锦屏和周班长住坐在两头照应这一排的病号;鲁野许乃江坐12排两头,护士长你坐13排的一头,小沈和刘指导员坐另一头,防止个别轻病号不看电影跑上街去玩。教导员是经过周密思考的。
我也去看行吧,我上午没有输液了,我和护士长坐一起,可以吗。
庄蕙,你觉得自己可以了是吗?
嗯。
那好,电影照去看,庄蕙啊,我和主任护士长商量了,等你病情缓解后给你一周假,回家调养一下,让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比输液打针好。
啊,有这样的好事,谢谢领导,敬礼。
别忘记让你妈妈多给刘指导员做眉毛饺子,他还不认识眉毛饺子呢。护士长拉起庄蕙的手,轻快地拔下庄蕙的输液针头。
谢谢护士长,我等一会走可以吗。
别谢我,要谢你就谢你的恩人刘指导员。
走吧,天凉了,带上冬军装,毛衣,注意好好吃饭。
刘本新,你出去一下,我换衣服,嘻嘻,庄蕙挤挤眼,笑出两个酒窝。
二、
35床在里面吗,出来吃药了,回自己房间打针去。小小沈和小小张两位新来的护士当班。
进来吧。护士长去开门,二位新护士端着发药盘和注射盘走进来,立在门一边,等护士长发话。
刘指导员你也不是别人,就趴在44床上,先打针,再吃药。护士长一伸手,阻挡护士给我打针,她觉察到什么,说,停,今天8点的针怎么这么早就打了?
不是,是昨晚20点的针。
怎么现在才打呢。
昨晚23点交班前就该打掉的,庄护士对吗。小小张护士语出有证,合乎规定,差错一事指向庄护士。
少打一次,没大事,庄护士昨晚一上班就不舒服,还坚持岗位,直到昏倒。庄蕙激灵灵的眼看着我,像嫌疑犯等待证人正言。
庄蕙已经连续45天没出医疗差错了,她多么想在“学习雷锋,学习硬骨头六连”岗位竞赛100天中无差错,当标兵。我必须为她说几句义气的话,让她的这次差错化为零。对她来说事关重大,对我来说,两个月来小小的一个止血针,毫无效果。
那就别打了,半天都过去了,针头药水恐怕也污染了,刘指导员就少打一次吧,啊,不要到处乱说啊。教导员拍板。
我从床上爬起来提裤子,我斜看一眼庄蕙,发现庄蕙微笑着盯着我的裤裆,我虽然接触过她的身体特殊部位,二人之间已没有什么生理不自然了。但我还是知趣地背过身去提裤子,衬衣下摆塞进裤子,扣好裤子前门襟,扎好腰带,撸撸裤腿,拉拉病号服,转过身来,在场的人会心地笑了。庄蕙说,刘本新真会装,在病房还认真整理军容呢,做膀胱镜时怎么不整理军容呢,哈哈哈,假正经吧,嘻嘻。
庄蕙安静地看报纸,冷不丁问,陈铁军是男?周文雍是女?噢,错了,女取男名,男取女名,要是我就该叫庄严,女取男名,嘻嘻。
教导员离开前,摆手,示意我拿回报纸就快离去。护士长整理输液瓶和皮条,随后送去治疗室,出门时示意我留一会。
我的脑子在洗牌,我想,教导员要我快离开,他是我和尤护士的介绍人,他期盼着我和尤护士交流,我和庄蕙孤男寡女多交流,他心里不愿意。护士长看出庄蕙对我的真实意思,借着我抢救庄蕙的天赐良机,给我俩提供密谈的好机会,撮合成我俩,她也是做了一件光彩的。再说庄蕙入党三个月了,在政治上靠得住。在护士长眼里,我和庄蕙是天赐姻缘。
三、
开饭了,王锦屏在病房走道里接连喊几声,我没有答应。
须臾,沈莲芳和许乃江跑来喊,刘本新,刘指导员,开饭了,今天早饭是从新场镇食品厂烤来的面包。
我开门走出,小沈小许侧身往病房内窥视,笑笑,庄护士,你还吃面包吗?
我不吃了,我吃了蛋糕了。
要过庄护士手里的《文汇报》,出门,关门。
怎么,你们谈上了。小沈捏我的大臂。
我抢救了她,总归去看看吧,哪怕空着手。
什么空着手,不是蛋糕和报纸吗。
你胡咧咧什么,蛋糕稀饭炼乳是王锦屏从干部食堂打来的,你这个鬼丫头,净寻思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啊!我拽了一下小沈的辫子。
你俩真能闹,怨不得病号说你们俩有戏。许乃江说,
饭堂里,薛承良像没有的苍蝇挨个病房去找我,一声粗一声细地叫刘指导员,吃早宵了。当他看到我时,薛承良摇晃着受伤的手腕,打了一个响指,说了一个驴头不对马嘴的笑话。驴爱吃草。养驴的抓一把草塞进驴耳朵里,驴就不吃草了。我笑笑。
哎,哎,哎哎呀,我的手指能动啦,哥们今天就用打着石膏的手吃饭啦。薛承良为自己的伤手恢复功能高兴地手舞足蹈,围着7个饭桌子又扭又笑,一不小心,手里的面包掉在地上。他娘的,看来还不行,老子正好不想退伍,我的手呀,帮帮忙吧,嘿嘿。
薛承良,祝贺你,想起第一天做手腕手术了吗,哭也是你,喊也是你,骂人还是你。我进了饭堂,给大家传达了上午看新片子,下午和二病区大篮球,能打篮球的轻病号到我这里报名,能移动的重病号到场当拉拉队。
教导员走进来,向病号们公开了我见义勇为救庄护士的事迹。饭堂里鸦雀无声,接着爆发出鼓掌、拍桌子、跺脚、拖着长腔尖叫“好”,王锦屏和徐乃江忘情地用勺子敲打铝饭桶,一场无人指挥的大合唱在教导员面前足足表演了五分钟。
好了,可以停了。教导员笑着。
四、
电影院里我这一排的左端第一人是我,第二人是小沈,第三人是庄蕙,轻病号们鱼贯而入,最右端头上是护士长。
剧院灯了,小沈把五六颗奶糖按在我的大腿上,大腿甜蜜蜜地,不一会,庄蕙隔着小沈递过来一个圆球状水果,也按在我的大腿上,我接了,又递过来一只,还是圆球状的水果,我用手接住,拿起来闻一闻为,水果酸甜香味,像庄护士身上的气味,是我没吃过的水果,皮硬硬的,滑溜溜的,类似橘子。
给你吃的,回去切了再吃。庄蕙低声说。小沈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我把一个水果塞进小沈的裤兜,她笑笑,轻声耳语,谢谢。黑暗中露出她整齐的大米白牙。
场内灯亮起,电影的余音还在绕梁。
一对为革命事业忙碌的来不及表达爱情的年轻革命者牺牲了,革命先烈的鲜血教育着我,心里波涛起伏。见小沈和庄蕙满目泪光,我的心情更沉重。
革命工作和爱情难道就不能统一吗,我想起刚解放出来的“坏片子”《永不消失的电波》,李侠与李兰芬假扮夫妻,有了后代,虽然李侠牺牲了,但电影还让人心里激扬又舒畅。不知为什么,一对走向刑场的恋人的脸是那么的干净,好像敌人让他们化妆后赴刑场的,这里有点假。
和歌剧《江姐》不能比,歌剧是舞台艺术,江姐赴刑场穿的蓝旗袍红毛衣,清秀干净的脸,那是舞台的美。
我暗暗下决心,晚上讨论电影观后感,我要带头说,我们干革命,也需要爱,也需要情,也需要家,也需要亲人。到时不管教导员怎么引导,我都带头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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