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中布置大巷的要点:尝试历史返照法: 宋代太学生的性开放_微足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7/05 15:04:46
2007-4-26
尝试历史返照法
-宋代太学生的性开放
(一)
宋代, 太学生的性开放, 似乎在当时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 特别于中世纪欧洲神权禁锢的大学系统比较.
《武林记事?叙官库》妓女说:“名娼皆深藏高阁,未易招呼。……往往皆学舍中人所据。他人未易登也。”
《深雪偶谈》说:“许左之寓妓坊,欲狎之。妓密有欢所在矣。许赋词云:'谁知花有主,误入花深处。放直下,酒杯干。便归去。’盖绍兴间籍太学休浣曰,漫饮酒边作也。”
《梦梁录》说:“官府公筵,及三学斋会,缙绅同年会,乡会,皆官差诸库角妓只直。”
可见, 国家法令准许诸生狎娼。其中, 有争醋的, 也有“才子”与“佳人”的故事, 如:
《癸辛杂识》说:“林乔,泉州人,颇有记问。初游京师,淳 中,宗学时芹斋与太学程身斋争妓魏华。乔挟府学诸仆为助,遂成大哄。押往信州听读,与时贵游从赓唱,放浪押邪,题诗茶肆云:'斗州无顿闲身处,时向梅花走一遭。’……”
《玉照新志》说: “元符中,饶州举子张张游太学,与东曲妓杨六者情好甚密。会张南宫不利,归,妓欲与之俱。张不可,约半岁必再至,若渝盟一日,则任其从人。偶以亲命,后约几月始至京师。至旧所其僦舍者,迎谓曰:'君非饶州张君乎?六娘每怪君失约,托我访来期于学舍。其母痛折之,而念君益切。前三日母以归洛阳富人张氏偕去矣。临发犹多与我金钱,令候君来,引观故居毕,乃僦他人。’生入观,则小楼奥室,欢馆宛然,几榻犹设不动,知所云初去,如所言也。生大感怆,不能自持,迹其所自去,计不能知矣。乃作《雨中花》词,盛传都下,或云:张即知常之子功寿也。”
这个现象, 与外围一点的士大夫与名公巨卿的流连坊曲,招妓侑觞一致, 这种例子很多, 尽管政府法令有官员不得嫖妓的规定.
意大利大旅行家马可波罗也专门描述了南宋时杭州的青楼风光:
“京师城广一百迈当,有石桥万二千座,有浴室三千所,皆温泉。妇人多娇丽,望之若仙。国君侍从的男女数以千计,皆盛装艳服,穷极奢侈。城中有湖,周围皆崇台别馆,贵族所居。临岸多佛寺,湖心有二小渚,崇殿巍然,临水望之如帝居,为士大夫饮宴之所,杯盘几筵,极奢丽,有时容集多至百余辈。青楼盛多,皆靓妆艳饰,兰麝熏人,贮以华屋,侍女如云,尤浦钜眨 迪坝Χ裕 咔愕梗 踔磷砩 嗡溃 聊缙渲小9史灿尉┦φ撸 街 翘焯茫 楹笥让尉┦Α!?
(二)
奇怪的是, 宋代也是理学家的天下. 至少理论上讲, 禁欲主义占上风. 如: “欲为害道”,性欲有碍健康,主张“绝欲少疾”。也提到与道德对立的高度, “灭私欲则天理明”。还有“仕有五瘴”之一的说法。这种反差, 究竟是不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 太学生做这事的的百分比是多少? 有多少太学生是信守理学家的论点的? 恐怕没有一本书会告诉我们的. 我们如何来作一个接近的推测呢? 这里, 先讲一个诸位知道的插曲:
陈寅格先生有过一次如此的经历:
“回忆前在绝岛、仓皇逃死之际, 取一巾箱坊本《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抱持诵读。其汴京围困屈降诸卷,所述人事利害之回环,国论是非之纷错,殆极世态 诡变之至奇,然其中颇复有不甚可解者,乃取当日身历目睹之事,以相印证,则忽豁然心通意会,平生读史四十年,似无此亲切有味之快感, 而死亡饥饿之苦,遂亦置诸度量之外矣。”
历史的返照, 使陈先生与南宋的距离近了. 在宋代太学生的性开放上, 我们似乎也可以来个以今度昔. 今日的大学生, 诸位比我更有发言权, 同居有之, 嫖妓有之, 政府似乎也没有明文规定 (校规除外), 说这是犯法的. 另一边, 当今的”理学家”禁欲的舆论,大概还不如宋代呢? 那么, 如果作个大样的统计, 大学生嫖妓的百分比又是多少呢? 我没有数据, 李银河那边一定有. 我倾向于(1) 宋代太学生的性开放与理学家的禁欲是很可以相互依存的, 这种反差, 一点不怪, 至今都是如此. (2) 太学生做这事的的百分比不会很高, 写到这里, 又读到了齐人寓天目 的一篇”南宋的贫士与贫宦”一文, 再将穷学生考虑进去, 这个数字恐不会比今日的百分比高出多少. 由此推测, 宋代太学生的性开放不会是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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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董阳
我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传》是一部描写英雄好汉的作品,其主要表现的内容是疾恶如仇、见义勇为的侠义精神和不畏强暴、敢于反抗的豪迈气概,全书“没有丝毫脂粉气、绮靡气,而独具雄伟劲直的阳刚之美”。[1]众多有关《水浒》的评论也大多立足于英雄主义的阐发。但是,细读《水浒》就会发现,其中的女性角色绝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作者为表现英雄主义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同时,尽管书中的女性形象为数不多,在全书人物中所占的比例也非常微小,而且也不是作品所要表现的重点,但是,作者在描写这些女性形象时,却有意无意地对我国几千年来所形成的传统女性观念做了一次集中和充分的表现,显示出这些观念已深深渗入作者的思想,变成了作者书写意识的一部分,从中可以窥见这些观念对中国古代文人的影响之深。
一、对女性美的否定
提到古代对中国女性品行的要求,我们常常很自然地想到“三从”、“四德”。“四德”即是指“女德”、“女言”、“女容”、“女工”,其中似乎有对女子容貌的要求。我们现在要赞美一个女子,也总是说她容貌美丽、性格温柔、心地善良。“四德”里的“女容”却不是指女子的容貌要美丽,相反,是说容貌不必太美丽,只是必须收拾得整齐干净,穿着打扮不必过于华美,只要恰到好处。事实上,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不仅不认为女子貌美是一件好事情,而是恰恰相反,认为长得太漂亮的女子往往品行不端,而且心肠狠毒,即所谓有美色者必有淫心,有淫心者必有歹意。总之“美”与“恶”相伴,而与“善”相对立。《水浒》中的女性形象就非常形象地体现了这一点。
(一)“美”与“恶”的统一
综观《水浒》中的女性形象,凡是容貌美丽的几乎没有一个是品行端正、心地善良的。在施耐庵的笔下,“美”就是罪魁祸首,作者常常先是浓彩重抹地描绘她们的美貌:潘金莲“颇有些颜色”,“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拘束得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碟乱”。[2]阎婆惜则长得“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杨雄之妻潘巧云只“乔素梳妆”便使得一堂和尚“都七颠八倒起来”,还有那清风寨刘知寨的夫人,“不施脂粉,自然体态妖娆;懒染铅华,生定天姿秀丽。云含春黛,恰如西子颦眉;雨滴秋波,浑似骊姬垂涕”。白秀英不仅美貌,且色艺双绝,她“罗衣迭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婉转,声如枝上莺啼;舞姿翩跹,影私花间凤转”。在这样一番看似极尽褒扬的描绘之后,作者便开始慢慢细数与她们的美貌相对应的极其丑恶的品行。
首先是“淫”:潘金莲“为头的爱偷汉子”,在她那柳叶眉、桃花面之下,“常含着雨恨云愁”,“暗藏着风情月意”,引得一帮浮浪子弟时时来她家搅扰,直害得武大郎在清河县里住不牢,只好搬到了阳谷县。她先是千方百计地引诱武松,后又与西门庆勾搭成奸。一部《水浒》直使潘金莲名扬千古,成了“淫荡”的代名词。与潘金莲一样,阎婆惜长得漂亮,性情也淫荡,就因为宋江“于女色上不怎么要紧”,便十分不满意,一旦见到眉清目秀的张文远,就主动“以目送情”,“把言语来嘲惹”,很快就与他“打得火块一般热”。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通奸,贾氏则与管家李固早有私情。就连梁山好汉必须仰仗、而且确实给梁山好汉帮了大忙的李师师作者也没有放过。李师师乃京城名妓,连尊贵无比的皇帝也不顾体面,宠幸于她,其美貌自不必说,况且她日日迎来送往,什么人没有见过?然而一见了燕青人物不凡,竟也心荡神驰,百般挑逗。大约在作者看来此为妓女的本性吧。
其次是“毒”:与这些女子柔弱的外表相反的是她们无一例外地都有一颗狠毒的心肠。中国有一句俗语,曰“最毒妇人心”,而那些美丽的妇人的心似乎尤其狠毒。潘金莲的美貌在《水浒》的那些女性当中大约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因而她的狠毒也是数一数二的。著名美学教授易中天先生在他的文化专著《中国的男人和女人》中谈潘金莲的毒时有一段很精彩的论述:潘金莲与西门庆私会,“武大郎来捉奸时,西门庆吓得钻入床底下躲去。潘金莲却道:'闲常时,只好鸟嘴卖弄好拳棒。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见个纸壶,也吓一交。’这真是够毒的。第一,是激将,用'便没些用’来激西门庆;第二,是壮胆,告诉西门庆对方只是'纸虎’;第三,是教唆,用'平日卖弄好拳棒’暗示西门庆来打武大。果然,西门庆冲出门来,一脚踢翻了武大郎”。[3]更有甚者,为了能与西门庆长期私通,潘金莲不惜下狠手,毒杀老实巴交的武大郎。贾氏为了保全自身,与李固一起诬告丈夫,说什么“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若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害得卢俊义差一点身首异处。此外如阎婆惜威胁宋江、潘巧云污蔑石秀、刘知寨夫人恩将仇报,迫害宋江、白秀英戏弄雷横,又当众辱骂殴打雷母等等,无一不是既歹且毒。
(二)“美”与“善”的对立
《水浒》一百单八将中不乏品德高尚、武艺高强而又形象俊美的好汉,如林冲、史大郎、武松、燕青等等,作者既极尽能事地渲染他们的勇武、侠义、正直,也不惜笔墨描绘他们健美的体格和英俊的容貌,如第二回写王进眼中的史进“刺着一身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第二十三回宋江眼中的武松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浪子燕青是“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且有“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刺了遍体花绣,“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可见对于男性来说,“美”与“善”可以达到高度和谐统一,只是这一原则绝不能同时适用于《水浒》中的女性。
《水浒》中的好女人不多,孙二娘、顾大嫂位列一百单八将之内,自然是好女人无疑,当得起一个“善”字,但是她们一个叫做母夜叉、一个号称母大虫,其名称就不能给人以任何美感。再让我们看看她们的形象如何:孙二娘是“眉横杀气,眼露凶光。辘轴般蠢坌腰肢,棒棰似粗莽手脚。厚铺着一层腻粉,遮掩顽皮;浓搽就两晕胭脂,直侵乱发”。简直像个妖魔鬼怪。顾大嫂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得是“眉粗眼大,胖面肥腰”。她们不仅容貌不美,在其他方面也丝毫没有女性特征,孙二娘力气大过壮汉,麻翻过往客商做人肉包子眼皮都不眨一下,顾大嫂则脾气暴躁,“有时怒起,提井栓便打老公头;忽地心焦,拿石碓敲翻庄客腿”。作者的逻辑非常清楚,即美貌能使女人成为既淫且毒的恶女人,只有那些容貌丑陋、毫无女性特征的女人才能成为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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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 离线 #2发表于 2006-3-6 11:3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二、祸水观
二、祸水观
(一)红颜是祸水
孔夫子很少论及女人,而他关于女人最著名的一句话便是“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女子难养,美貌的女子则更为难养,我国自古就有“红颜祸水”之说。妲己、褒姒、杨贵妃因为美貌祸了自己的国,西施因为美貌祸了别人的国,同样,《水浒》中漂亮的女人们全都成了英雄的祸害。仔细分析一下英雄们被逼上梁山的原因就会发现,有相当一部分的英雄是直接或间接地为美人所害。林冲娘子是《水浒》中长得美丽而未遭作者贬损的一个女性形象,但林冲屡遭迫害、九死一生,最后只得上梁山为寇,都是因为她的美丽;宋江先是被阎婆惜逼得犯下了人命官司,后又遭刘高的老婆陷害;武松因潘金莲毒杀亲夫,才不得不为兄报仇,杀了潘金莲,服刑期间遭张督监暗算,但美丽的“妹妹”玉兰是主要的帮凶;潘巧云与裴如海偷情、又离间杨雄和石秀的兄弟之情,才迫得石秀杀死裴如海,又才有了杨雄杀妻;此外如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是因为卖唱的金翠莲,雷横获罪是因为打死了白秀英,卢俊义、朱仝等则都是间接被女人所害而被迫上梁山的。
(二)“不近美色”是英雄的重要品德
正因为红颜是祸水,所以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做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就必须远离美色,于是“不近美色”被视为是英雄好汉不可缺少的美德。《水浒》中的许多好汉尽管年轻力壮,无论食量、酒量还是体能、精力都超过常人,但是却没有妻室,对女性也不感兴趣,如史进、李逵、武松、杨志、阮小五、阮小七、雷横、石秀、童威、童猛、张横、张顺等等。作者对这种独身主义显然持极为赞赏的态度,如第三十二回独火星孔亮出场时作者赞叹道:“相貌堂堂强壮士,未侵女色少年郎”。武松面对潘金莲的美丽和百般引诱豪不动心,可以由伦理道德来解释,但是他面对玉兰时也照样不为所动,就只能是“英雄本色”了。英雄们不仅自己不恋女色,对他人的好色之举也不能容忍。武松在蜈蚣岭松树林中见到王道人搂着一个妇人看月戏笑时,便“立刻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直拿那王道人和无辜道童祭了他的戒刀,又放火烧庵才算解了恨”。[4]武松被后来的评论者们惊为“天人”,其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品德应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吧。
对于那些有妻室、且妻子还颇有姿色的好汉们,作者的态度就更有意味了。这些英雄们已然近了美色,这在作者看来是他们品德上一个不小的污点,为了不影响英雄的形象,施耐庵便极力地替他们洗刷,于是宋江收养阎婆惜是阎婆主动提出来的,是其善举的回报且是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更何况宋江很快就不怎么把阎婆惜放在心上了,因为他原本就“于女色上不怎么要紧”。杨雄、卢俊义有美妻在侧,可是他们“每日只是刺枪使棒,打敖筋骨,结交江湖朋友,说些豪杰事务”,对他们美丽的妻子十分冷淡。也只因为如此,他们才仍然当得起“好汉”二字。如果有谁违反了“不近女色”这一道德准则,那就当不起“英雄”二字,更不配受英雄们的尊敬了。《水浒》写李逵对宋江的发难最能说明这一点。了解《水浒》的人都知道李逵打从见宋江第一面起,就认定了宋江是最了不起的英雄,当之无愧的“哥哥”,他随时随地愿为宋江赴汤蹈火、肝脑涂地,是宋江的第一心腹人物。可也是这个李逵,有一次几乎想要了宋江的命,其原因正在于他所信奉的好汉的标准。他对宋江竟收养过烟花女子阎婆惜本就有些许失望,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元宵夜逛东京,宋江又和柴进一起去会李师师,对坐饮酒,有说有笑,他便“自肚里有五分没好气”,“头上毛发倒竖起来,一肚子怒气正没发付处”,也不管会陷于何等危险境地,到底找了个由头闹将起来,又放了一把火才稍稍泄了一点儿恨。归途中,又借捉鬼之名残忍地杀死了偷情的狄太公的女儿,借以进一步发泄心中未熄的怒火。因此,当刘太公告知宋江强抢了他家女儿时,李逵的愤怒便达到了顶点,心中的偶像终于在顷刻之间轰然倒塌。于是二话不说,“睁圆怪眼,拔出大斧,先砍倒了杏黄旗,把'替天行道’四个字扯得粉碎”,又“拿了双斧,抢上堂来,径奔宋江”。他还对宋江大叫:“我当初敬你是个不贪女色的好汉,你原来是酒色之徒!杀了阎婆惜,便是小样,去东京养李师师便是大样!”李逵的叫骂正好暴露出他的愤怒“不是为民伸冤、打抱不平,而是因为宋江触犯了他心中神圣的英雄信条,即不贪女色”。[4]在李逵看来,只要触犯了这一条,就不是什么好汉,就不配当什么大哥,更不配谈什么“替天行道”。
中世纪时的西方社会,骑士小说非常流行,这些小说描写了大量英雄救美的故事,那些骑士们常常为了某一个美丽而尊贵的小姐或妇人甘愿赴汤蹈火,哪怕冒生命的危险也在所不惜,最后终于赢得芳心。受这些骑士小说的影响,西方人认为英雄救美人是最浪漫的事情,美女配英雄是最完美的结合。而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恰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雄与美人的关系不是融合的,而是绝对对立的,所以我们在《水浒》中绝对看不到像西方骑士那样的英雄救美人的浪漫情节,相反,我们看到的往往是英雄杀美人的残忍画面。如作者写武松杀嫂“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查一刀,便割下那妇人头来,血流满地”。杨雄杀自己的妻子也豪不含糊,“把刀先挖出舌头,一刀便割了”,再“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又将尸体支解了才罢手,并且连丫头迎儿也不放过,“手起一刀,挥作两段”。作者用痛快淋漓的笔调详细地描绘残杀的过程,流露出与武松、杨雄同样解恨的快感。当然,一百单八将中也有救过女人的,并且救了两次,那就是鲁智深,一次是金翠莲,一次是桃花庄刘太公的女儿,但鲁智深的救人完全出于行侠仗义,与美人豪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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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 离线 #3发表于 2006-3-6 11:3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三、两个饶有意味的“例外”
三、两个饶有意味的“例外”
细心的读者也许已经注意到,在《水浒》中有两个人不符合本文上述所说的原则,这就是王矮虎和扈三娘。他们都位列一百零八将之中,自然都是“英雄”人物,但是他们却一个好色,一个美丽,与作者所认定的英雄和好女人的标准都大相径庭。然而,值得玩味的是,他们恰恰是夫妻!表面上看,宋江将扈三娘许配给王矮虎是信守诺言,实际上正体现了作者的意图:这两个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悬殊很大,很不般配,但本质上他们正好是天生的一对,而且这样的一对只能是“英雄”中的次等货,他们的座次就很能说明这一点:扈三娘归入梁山泊之后,屡有建树,大战呼延灼时与林冲、秦明并列首发阵容,且是唯一有擒获者,但排座次时,她的排名仅是地煞第二十三,总排名第五十九,而被她阵上活捉的呼延灼的副手、天目将彭反高出她整整十六名,王矮虎则不高不低,正好排名地煞第二十二,恰在扈三娘的上头。
“一种文明所生产的男人和女人——人的类型,正好显示出该文明的本质和个性,也即显示出该文明的灵魂。既如此,那么这一文明中的男人和女人所使用的语言,也将表明该文明中男人和女人的个性、本质和灵魂”。[5]多角度重新审视古典名著,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传统文化。
参考文献:
[1]施耐庵,罗贯中.水浒传[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95.
[2]施耐庵,罗贯中.水浒传[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1975.
[3]易中天.中国的男人和女人[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8.
[4]陈洪,孙勇进.漫说水浒[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5]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