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储备 政策文件:读经典 201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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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经典 

《世界上最漂亮的溺水者》马尔克斯  阅读原文

海面上渐渐漂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先发现的孩子们炫耀说那是一艘敌船。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发现那件漂浮物上没有挂旗帜,也没有桅杆,于是又认为是一条鲸鱼。一直到它漂到岸边,他们从它身上取下那些黑乎乎的马尾藻、水毋和遇难船只的碎片后,才发现是一个淹死的人。 孩子们跟这个尸体玩了整整一下午,他们在沙滩上把他埋好,然后再挖出来,后来被大人看见了,便给村子里报了信。村子里男人把他抬到附近的房子里,抬尸的时候,人们发现这具尸体比所有的死人都庞大,都沉重,重得像一匹马,男人们互相议论着,可能是因为他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了,水都浸到了骨头里的缘故。当他们把他放平在地上时,发现他比所有... 全文↓

《世界上最漂亮的溺水者》马尔克斯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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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渐渐漂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先发现的孩子们炫耀说那是一艘敌船。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发现那件漂浮物上没有挂旗帜,也没有桅杆,于是又认为是一条鲸鱼。一直到它漂到岸边,他们从它身上取下那些黑乎乎的马尾藻、水毋和遇难船只的碎片后,才发现是一个淹死的人。

孩子们跟这个尸体玩了整整一下午,他们在沙滩上把他埋好,然后再挖出来,后来被大人看见了,便给村子里报了信。村子里男人把他抬到附近的房子里,抬尸的时候,人们发现这具尸体比所有的死人都庞大,都沉重,重得像一匹马,男人们互相议论着,可能是因为他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了,水都浸到了骨头里的缘故。当他们把他放平在地上时,发现他比所有的男人都高大,这所小房子几乎都装不下他,但是他们想可能在某些被淹死的人身上自然生长的机能即使在人死后还继续起作用。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海水味,皮肤外面粘着一层污泥。

不用给他洗脸,就可以断定,他一定是外乡人。这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分散居住在这个荒凉的海角边,土地那么少,以致母亲们出门都生怕孩子被风刮到海里去。大海是温柔而又慷慨的,村子里死了人,人们都是从悬崖上把他扔到海里去的。所以当他们在海上遇到这具溺水者的浮尸时,只是相互看看,七条小船上挤满了全村的男人,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因此大家也就没去理会他。

当天夜里,男人们没有出海,都到邻近村子去打听是否丢了什么人,女人们留下来守护着那被淹死的人。她们用芦絮擦掉死人身上的污泥,给他整理了那水草一般的头发,用刮鱼鳞的铁器刮掉贴在他身上的脏东西。她们在做这些事情时,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属于深海里的,他的衣服都已扯碎,好像他曾在满是珊瑚的世界里游历过似的。她们还发现这死者曾是一个很傲慢的人,因为他的脸上没有其他那些在海上淹死的人那种孤独的表情。最后直到她们给他完全擦洗干净了,才发现他是那么漂亮,于是都惊讶地憋住了呼吸。他不仅是她们从没见过的那种最高大,最强健而又最其有男性美的人,而且是连在想象中都不曾见过的男人。

在村子里找不到一张那么大的床来停放他,也没有一张那么结实的桌子好用来为他守夜。女人们把村子里身材最高的男人在节日里穿的裤子拿来也穿不进,最肥大的衬衣他也嫌窄,最大的鞋子还是小。女人们都为这短小的服装和他的美不相称而感到难过,于是她们决定用大块帆布和一件新娘子的粗线衬衫给他做衣服,以保持他死后的尊严。妇女们围坐在一起,一针针地缝着,不时地望着那具尸体。她们觉得那天夜里连风都反常,加勒比海从未有过这么大的风,妇女们认为这些异常的变化一定与这位死者有关。这些女人们还幻想如果那漂亮的男人住在这个村子里,他的房子一定有宽大的门;高高的房顶和结实的地板;他睡的床的弹簧垫子一定是用铁螺栓为主要结构做的;他的女人一定是最幸福的。她们想象着:他很有权威,要海里的鱼他只需呼唤它们的名字就行了;他是那么热爱劳动,以至于能使最荒凉的石头地里流出水源;他还能在悬崖峭壁上栽种鲜花。她们暗自拿他跟自己的男人比,觉得自己的男人一辈子干的都不及他一夜所干的多,她们内心里都在咒骂自已的男人,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污秽而又没有本事的人.女人们个个都陷入这些幻想的迷宫中,这时她们当中最老的一个叹口气说道:
“他长的多么像埃斯特温。”

不错,是很像,大多数人再次看他一眼时都觉得再没有别的名宇比这还合适的了。可几个最固执的年轻妇女想给他起名叫劳塔罗,但没有成功。

最后麻布不够了,衣服剪裁得不好,穿在他身上显得紧绷绷的,仿佛他体内有一种潜在的力量,把衬衣的扣子都绷掉了。

后半夜,大海沉睡了,沙沙的风声听得清清楚楚,周围一片静寂.关于这涨水者的名字的争议最后以命名埃斯特温而告结束。
那些给他穿衣服、梳头、剪指甲和修胡子的女人,在把他放倒在地上时都抑制不住难受的心情。她们想到他死后都这么麻烦,活着时他那庞大的躯体一定很不幸。她们仿佛看见他活着时进门总是侧着身,头总是撞门框;到人家里,总是站在那里,摆弄着他那海牛般的玫瑰色的嫩手,不知做什么是好;女主人总是不放心地找把最结实的椅子,请埃斯特温坐下,可他却靠在墙边,微笑着说:“没关系,夫人,我这样待着很好。”他每次到人家拜访都总是重复那句话:“没关系,夫人,我这样待着很好。”他常常怕弄坏椅子而不肯进屋,可人家总是热情地对他说:埃斯特温,你别走,你哪怕等到咖啡烧开了再走也好呀。可后来,这个大傻瓜还是走了,多可爱啊,这个漂亮的傻瓜走了。天快亮时,女人们面对那具尸体,还在想着这些事。后来,当她们用块手帕为他盖脸,免得阳光打扰他时,见到他是那样永远的安息了,像所有的男人一样,无法抗拒这自然规律的安排,都止不住流下了眼泪。先是她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个女人开始抽泣,其他人强忍着,只是悲伤地叹着气,可到后来,越来越想哭,因为这个被淹死的人越发使她们回想起埃斯特温,这位世界上最无人帮助的可怜人,他是那么温柔,而又助人为乐。

最后,当男人们回来说,那个溺水者不是邻村人时,她们在痛哭之余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

“神圣的上帝,他是我们的。”她们哭泣着说。
男人们认为这些言过其实的话只不过是女人的轻浮。他们已经被这一夜的寻访搞得筋疲力尽,只想立即处理掉这个额外的累赘。他们找来一些旧帆布,捆成担架.好把这沉重的身体抬到悬崖边上。他们想在他脚腕子上捆上一副商船的铁锚,好让他顺利地沉到海底,这样即使是再大的风浪,也不会再把他漂回海岸了。但是他们越是着急,女人们却越是耽搁时间。她们像正在啄食海滩贝壳的母鸡受了惊吓一样。一些人忙着给死者这儿放上护身符,另一些人忙着给死者在那儿扣上一条导向的带子,七嘴八舌的,这个说“你取下来.放到这儿。”那一个又说“你看都快把我挤倒在死人身上了。”这乱糟糟的场面使男人们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开始抱怨没有必要为一个外乡人搞这么多装饰品,反正在上面带再多的东西,也是喂鲨鱼。女人们并不理会,仍继续往死者身上放那些不值钱的殉葬品。放上去,又取下来,再放上去。男人们嘴里骂着:这里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个漂来的死人,个素不相识的死人,一堆臭肉。一个女人被这毫无感情的话激怒了,走过去取掉盖在死者脸上的手帕,这下连男人们也都惊呆了。

是埃斯特温。男人们二话没说就认为是他。如果对他说这是瓦尔特• 拉莱,他们也许还会记得他那美国人的口音,肩头上的金刚鹦鹉和打猛兽的火枪。但是这埃斯特温,世界上只能有一位,而现在他正像一条大白鱼一样挺在那里,没穿靴子,套着不合身的裤子,坚硬的指甲只有用刀子才能削动。取下他脸上的手帕,可以看出他的表情很羞愧,似乎在说:长得这么庞大,这么重,又这么漂亮,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如果我知道这些会带来这么多麻烦的话,我一定会找一个最秘密的地方去淹死.甚至我还会自己在脖上系一个铁锚,免得在这星期三来打扰别人。他的样子是那么真诚,以至干连那些疑心最重的男人——这些男人夜里在海上总是感到无比的苦恼,担心他们的女人会等他们等得厌烦,梦到他们被淹死了,或别的更可怕的事——也都为埃斯特温真诚的表情而感到震惊。

就这样,人们为他举行了他们为一个漂来的死人所能想象到的最隆重的葬礼。有些妇女去邻村找花,把这件事讲给另一些妇女听,她们不相信,也跟来看看。当她们见到那死者后,就又去弄来更多的鲜花,人和花越来越多,挤得几乎无法走路。

最后把这可怜人放下水时是人们最难受的时刻。人们选出一位最好的父亲和一位最好的母亲来充当他的父母,还为他选出兄弟、叔侄,因此通过他,村子里所有的人相互都成了亲戚。

有些海员从远处听到了哭声便迷失了航向,他们不知道又是哪位被捆上了桅杆,不由得想起古代关干美人鱼的传说。

在去海边悬崖陡峭的山路上,人们争着抬那死者,面对着他们这华丽而又漂亮的死人,男女村民们第次发现村里的街道已经坏得坎坷不平,他们的院落已经荒芜,而且是那么狭窄。

他们没有给他捆铁锚,为的是如果他想回来时,就回来。在把那具尸体抛下深渊以前的片刻间,所有的人都憋住呼吸。他们不需要相互去看,就知道彼此都不是完美的,水远也不可能是完美的。但是他们也知道,从那以后一切都将不同,他们的房子将安上更宽大的门,更高的房顶,更坚固的地板,为了让埃斯特温可以到处走而不撞门框,为了将来谁也不敢窃窃私议地说什么这个傻瓜已经死了,真遗憾,这个漂亮的傻瓜死了。他们将在房前墙上涂上明快的色彩,借以永远纪念埃斯特温。他们还将凿开岩层,在石头地上挖出水源来,在悬崖峭壁上栽种鲜花,为了在将来每年的春天,让那些大船上的旅客被这海上花园的芳香所召唤。连船长也下到甲板上,身穿节日的服装,胸前挎着望远镜,佩戴着金星肩章和一排战争中得的奖章,指着这坐落在加勒比海地平线上满是玫瑰花的海角,用十四种语言说道:“你们看那儿,如今风儿是那样平静,太阳是那么明亮。连那些向日葵都不知道此刻该朝哪边转。是的,那儿就是埃斯特温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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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丰子恺  阅读原文

我的年岁上冠用了“三十”二字,至今已两年了。不解达观的我,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但“三十”这一个观念笼在头上,犹之张了一顶阳伞... 全文↓

《秋》丰子恺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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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岁上冠用了“三十”二字,至今已两年了。不解达观的我,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但“三十”这一个观念笼在头上,犹之张了一顶阳伞,使我的全身蒙了一个暗淡色的阴影,又仿佛在日历上撕过了立秋的一页以后,虽然太阳的炎威依然没有减却,寒暑表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低,然而只当得余威与残暑,或霜降木落的先驱,大地的节候已从今移交于秋了。


实际,我两年来的心情与秋最容易调和而融合。这情形与从前不同。在往年,我只慕春天。我最欢喜杨柳与燕子。尤其欢喜初染鹅黄的嫩柳。我曾经名自己的寓居为“小杨柳屋”,曾经画了许多杨柳燕子的画,又曾经摘取秀长的杨柳,在厚纸上裱成各种风调的眉,想象这等眉的所有者的颜貌,而在其下面添描出眼鼻与口。那时候我每逢早春时节,正月二月之交,看见杨柳枝的线条上挂了细珠,带了隐隐的青色而“遥看近却无”的时候,我心中便充满了一种狂喜,这狂喜又立刻变成焦虑,似乎常常在说:“春来了!不要放过!赶快设法招待它,享乐它,永远留住它。”我读了“良辰美景奈何天”等句,曾经真心地感动。以为古人都叹息一春的虚度,前车可鉴!到我手里决不放它空过了。最是逢到了古人惋惜最深的寒食清明,我心中的焦灼便更甚。那一天我总想有一种足以充分酬偿这佳节的举行。我准拟作诗,作画,或痛饮,漫游。虽然大多不被实行;或实行而全无效果,反而中了酒,闹了事,换得了不快的回忆;但我总不灰心,总觉得春的可恋。我心中似乎只有知道春,别的三季在我都当作春的预备,或待春的休息时间,全然不曾注意到它们的存在与意义。而对于秋,尤无感觉:因为夏连续在春的后面,在我可当作春的过剩;冬先行在春的前面,在我可当作春的准备;独有与春全无关联的秋,在我心中一向没有它的位置。

自从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两年来的心境完全转了一个方向,也变成秋天了。然而情形与前不同:并不是在秋日感到象昔日的狂喜与焦灼。我只觉得一到秋天,自己的心境便十分调和。非但没有那种狂喜与焦灼,且常常被秋风秋雨秋色秋光所吸引而融化在秋中,暂时失却了自己的所在。而对于春,又并非象昔日对于秋的无感觉。我现在对于春非常厌恶。每当万象回春的时候,看到群花的斗艳,蜂蝶的扰攘,以及草木昆虫等到处争先恐后地滋生繁殖的状态,我觉得天地间的凡庸、贪婪、无耻、与愚痴,无过于此了!尤其是在青春的时候,看到柳条上挂了隐隐的绿珠,桃枝上着了点点的红斑,最使我觉得可笑又可怜。我想唤醒一个花蕊来对它说:“啊!你也来反复这老调了!我眼看见你的无数祖先,个个同你一样地出世,个个努力发展,争荣竞秀;不久没有一个不憔悴而化泥尘。你何苦也来反复这老调呢?如今你已长了这孽根,将来看你弄娇弄艳,装笑装颦,招致了蹂躏、摧残、攀折之苦,而步你祖先们的后尘!”

实际,迎送了三十几次的春来春去的人,对于花事早已看得厌倦,感觉已经麻木,热情已经冷却,决不会再象初见世面的青年少女似地为花的幻姿所诱惑而赞之、叹之、怜之、惜之了。况且天地万物,没有一件逃得出荣枯、盛衰、生夭、有无之理。过去的历史昭然地证明着这一点,无须我们再说。古来无数的诗人千篇一律地为伤春惜花费词,这种效颦也觉得可厌。假如要我对于世间的生荣死夭费一点词,我觉得生荣不足道,而宁愿欢喜赞叹一切的死灭。对于前者的贪婪、愚昧、与怯弱、后者的态度何等谦逊、悟达,而伟大!我对于春与秋的取舍,也是为了这一点。

夏目漱石三十岁的时候,曾经这样说:“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处必有暗;至于三十岁的今日,更知明多之处暗也多,欢浓之时愁也重。”我现在对于这话也深抱同感;同时又觉得三十的特征不止这一端,其更特殊的是对于死的体感。青年们恋爱不遂的时候惯说生生死死,然而这不过是知有“死”的一回事而已,不是体感。犹之在饮冰挥扇的夏日,不能体感到围炉拥衾的冬夜的滋味。就是我们阅历了三十几度寒暑的人,在前几天的炎阳之下也无论如何感不到浴日的滋味。围炉、拥衾、浴日等事,在夏天的人的心中只是一种空虚的知识,不过晓得将来须有这些事而已,但是不可能体感它们的滋味。须得入了秋天,炎阳逞尽了威势而渐渐退却,汗水浸胖了的肌肤渐渐收缩,身穿单衣似乎要打寒噤,而手触法兰绒觉得快适的时候,于是围炉、拥衾、浴日等知识方能渐渐融入体验界中而化为体感。我的年龄告了立秋以后,心境中所起的最特殊的状态便是这对于“死”的体感。以前我的思虑真疏浅!以为春可以常在人间,人可以永在青年,竟完全没有想到死。又以为人生的意义只在于生,而我的一生最有意义,似乎我是不会死的。直到现在,仗了秋的慈光的鉴照,死的灵气钟育,才知道生的甘苦悲欢,是天地间反复过亿万次的老调,又何足珍惜?我但求此生的平安的度送与脱出而已,犹之罹了疯狂的人,病中的颠倒迷离何足计较?但求其去病而已。

我正要搁笔,忽然西窗外黑云弥漫,天际闪出一道电光,发出隐隐的雷声,骤然洒下一阵夹着冰雹的秋雨。啊!原来立秋过得不多天,秋心稚嫩而未曾老练,不免还有这种不调和的现象,可怕哉!

1929年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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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节选)圣·埃克苏佩里  阅读原文

这时,一只狐狸出现了。 “早上好。”狐狸说。 “早上好。”小王子礼貌地回答道。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在这儿,”一个声音响起,“在苹果树下。” “你是谁?”小王子问道,“你看起来可真漂... 全文↓

《小王子》(节选)圣·埃克苏佩里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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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狐狸出现了。
“早上好。”狐狸说。
“早上好。”小王子礼貌地回答道。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在这儿,”一个声音响起,“在苹果树下。”
“你是谁?”小王子问道,“你看起来可真漂亮。”
“我是一只狐狸。”狐狸说。
“过来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提议道,“我很不开心。”
“我不能和你一起玩,”狐狸说,“我还没被驯养呢。”
“啊!真对不起。”小王子说。
但他想了一会儿,又说:
“‘驯养’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本地人吧,”狐狸说,“你在寻找什么?”
“我在找人类。”小王子说,“‘驯养’是什么意思呢?”
“人类,”狐狸说,“他们有枪,还会打猎,烦死人了。他们还养鸡。这些是他们做的惟一的好事。你在找鸡吗?”
“不是,”小王子说,“我在寻找朋友。‘驯养’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一种常常被人类忽视的行为,”狐狸说,“就是建立一种关系的意思。”
“建立关系?”
“没错。”狐狸说,“对我而言,你就是一个普通男孩儿,和其他那些成百上千个男孩儿没什么区别。我对你没什么需求,你对我也没有。对你而言,我也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和其他成百上千只狐狸一样。但是一旦你将我驯养了,我们就彼此相互需要。在我看来,你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在你看来,我也是世上惟一的......”
“我开始有点儿明白了,”小王子说,“有这样一朵花儿......我想她已经将我驯养了。”
“这很有可能,”狐狸说,“在地球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哦,但那并不是在地球上发生的事!”小王子说。
狐狸看起来对此有些困惑,一脸的好奇。
“在其他星球?”
“是的。”
“那个星球上有猎人吗?”
“没有。”
“啊!那太好了!那儿有鸡吗?”
“没有。”
“没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狐狸叹息着。
但他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
“我的生活单调乏味,”狐狸说,“我捕捉鸡,人们又猎捕我。所有的鸡都是一样的,所有的人也一样。所以,我对此感到厌倦了。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那么我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我会在纷杂的脚步声中辩认出你的脚步声。当听到其他人的脚步声时,我就会迅速躲回到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却像美妙的乐声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你看见那金黄的麦田了吗?真可惜,我不吃粮食。小麦对我来说没什么用。麦田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你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想像一下,能把我驯养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呀!这同样金黄的麦田,会勾起我对你的无限思念。而且,我也会爱上那风卷麦田的声音......”
狐狸久久地凝望着小王子。
“求求你——驯养我吧!”他说。
“我很想,我真的很想这样做。”小王子回答他,“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我要去结交朋友,还要去弄明白很多事情。”
“只有驯养才能真正了解一件事情。”狐狸说,“人类没有更多时间去弄懂每一件事情。他们在商店里买现成的东西,却找不到一家卖友情的商店,所以人类根本就没有朋友。如果你想要个朋友,就请驯养我吧......”
“驯养你,我得做些什么呢?”小王子问。
“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狐狸说,“首先,你得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来,就像这样,坐在草地上。我会用眼角不经意地瞟你,你什么都不用说。语言是误解的根源。然后,你就可以一天天地逐渐靠近我......”
第二天,小王子又来了。
“如果你每天都能在同一时间来就更好了。”狐狸说,“比方说,你在下午四点钟来,那么我在三点的时候就会开始开心了。随着时间的临近,我就会越来越开心。而到了四点时,我就会坐立不安、迫不及待起来。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兴奋!但如果像这样你随便什么时间来,我就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准备迎接你了......所以还是应该有个仪式......”
“仪式是什么?”小王子问。
“这也是那些经常被人们忽略的。”狐狸说,“就是定下一个日子,使它不同于其他的日子;定下一个时间,使它不同于其他的时间。例如,在捕捉我的猎人中就有这样一个仪式:每周四,他们都会和村里的姑娘们跳舞。所以,周四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好日子!我可以尽情地到葡萄园那头散步。但是,如果猎人们随时都会开舞会的话,那每一天都会是千篇一律的,而我就一个假期也没有了。”
就这样,小王子驯养了狐狸。但当他离去的时间临近时——
“啊!”狐狸说,“我会哭的。”
“那就是你的错了,”小王子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那可是你让我驯养你的......”
“是的,确实是这样。”狐狸说。
“可你现在都快哭了!”小王子说。
“就是嘛。”狐狸说。
“那样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有好处,”狐狸说,“现在我拥有了麦子的颜色了。”然后他接着说:
“再去看看那些玫瑰花吧,这样你就会明白你那一朵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然后回来跟我道别,我会给你一个秘密作为礼物。”
小王子走开了,又去看了看那些玫瑰花。
“你们跟我的那朵一点儿都不像,”他说,“你们无足轻重。没有人驯养过你们,你们也没有驯养过任何人。你们就像我当初见到的那只狐狸,那时,他和成百上千只普通狐狸一样。但是我已经驯养他成为了我的朋友,现在他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了。”
玫瑰花听了感到十分窘迫。
“你们很美丽,但是却很空虚,”他继续说,“没有人会为你们而献出生命。当然,一个路人一定会认为你们和我的那朵玫瑰一模一样——那朵真正属于我的玫瑰。但是单单那一朵花儿就比你这上百朵都重要得多:因为她是我亲手浇灌,亲自放入玻璃罩,立好屏风,杀过毛毛虫(但还有两三只我们留下了,蜕变成了蝴蝶)的玫瑰;还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抱怨,她的自夸,甚至还有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花。”
然后他回去找狐狸。
“再见了。”他说。
“再见。”狐狸说,“现在,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一个非常简单的秘密:只有用心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这是我们的肉眼所看不到的。”
“真正的东西肉眼是看不到的。”小王子重复着,以便把它牢记于心。
“是你在那朵玫瑰花上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才使得她变得如此重要。”
“我在那朵玫瑰花上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小王子重复着,以免把它忘了。
“人类已经忘了这些真理了,”狐狸说,“但是你绝对不能忘记。你要永远对被你驯养的事物负责。你要对你的玫瑰负责......”

“我要对我的玫瑰负责。”小王子又重复着,他要把这些话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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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林逋  阅读原文

长相思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评解这首小词寄离情别意于山容水态之中,颇有民歌风味。上片写景,景中衬情;下片抒情,以情托景。上下片...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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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评解

这首小词寄离情别意于山容水态之中,颇有民歌风味。上片写景,景中衬情;下片抒情,以情托景。上下片和谐对称,不公词中有画,而且画中有意,真实地表达出离愁别恨。是一首明白如画而又含蓄不尽的佳作。

集评

彭孙吉《金粟词话》:林处士妻梅子鹤,可称千古高风。乃其《长相思》惜别词云去,何等风致。《闲情》一赋,讵必玉瑕珠碧耶?

王方俊《唐宋词赏析》:这首短词,寓情于景,将送行妇女的离愁别恨融于对山水无情的怨意之中,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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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昌平的孤独》海子  阅读原文

孤独是一只鱼筐是鱼筐中的泉水放在泉水中孤独是泉水中睡着的鹿王梦风的猎鹿人就是那用鱼筐提水的人以及其他的孤独是柏木之舟中的两个儿子和所有女儿,围着诗经桑麻沅湘木叶在爱情中失败他们是鱼...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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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一只鱼筐
是鱼筐中的泉水
放在泉水中

孤独是泉水中睡着的鹿王
梦风的猎鹿人
就是那用鱼筐提水的人

以及其他的孤独
是柏木之舟中的两个儿子
和所有女儿,围着诗经桑麻沅湘木叶
在爱情中失败
他们是鱼筐中的火苗
沉到水底

拉到岸上还是一只鱼筐
孤独不可言说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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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幻想》顾城  阅读原文

译经典: 我的幻想(顾城) My Fantasy 我在幻想着, I am fantasizing, 幻想在破灭着; Fantasy is evanescing; 幻想总把破灭宽恕, Fantasy...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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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经典:

 

 

我的幻想(顾城)

My Fantasy

 

我在幻想着,

I am fantasizing,

幻想在破灭着;

Fantasy is evanescing;

幻想总把破灭宽恕,

Fantasy has always forgiven evanescence ,

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But evanescence has never let go of fant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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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信》加西亚·马尔克斯  阅读原文

如果有一刹那,上帝忘记我是一只布偶并赋予我片刻生命,我可能不会说出我心中的一切所想,但我必定会思考我所说的一切。 我会评价事物,按其意义大小而非价值多少。 我会少睡觉,多思考。因为我知道,每当我们... 全文↓

《告别信》加西亚·马尔克斯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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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刹那,上帝忘记我是一只布偶并赋予我片刻生命,我可能不会说出我心中的一切所想,但我必定会思考我所说的一切。

我会评价事物,按其意义大小而非价值多少。

我会少睡觉,多思考。因为我知道,每当我们闭上一分钟眼睛,我们也就同时失去了60秒。当他人停滞时我会前行,当他人入梦时我会清醒,当他人讲话时我会倾听,就像享受一支美味的巧克力冰激凌!

如果上帝赏我一段生命,我会简单装束,伏在阳光下,袒露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我的魂灵。

上帝呀,如果我有一颗心,我会将仇恨写在冰上,然后期待太阳的升起;我会用凡高的梦在星星上画一首贝内德第的诗,而塞莱特的歌会是将是我献给月亮的小夜曲。我会用泪水浇灌玫瑰,以此体味花刺的痛苦和花瓣的亲吻……

上帝呀,如果我有一段生命……我不会放过哪怕是一天,而不对我所爱的人说我爱他们。我会使每个男人和女人都了解他们皆我所爱,我要怀着爱而生活。

对于大人,我会向他们证明,那种认为因衰老而失去爱的想法是多么错误,我们是因为失去爱而衰老而不是与之相反。对于孩子,我会给他们插上翅膀而让他们自己学会飞翔;对于老人,我会教给他们死亡的来临不是因为衰老而是因为遗忘。

人呀,我从你们身上学会了太多的东西... ...我知道,人们都想伫立在颠峰上,殊不知,真正的幸福恰恰就在于攀登险阻的过程。我懂得,当婴儿用小拳头第一次抓住爸爸的手指时,他也就永远地抓住了它。

我明白,一个人只有在帮助他人站起时才有权利俯视他。我能够从你们身上学到的东西是如此之多,可事实上已经意义寥寥,因为当人们将我敛入棺木时,我正在死去。

永远说你感到的,做你想到的吧!如果我知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看你入睡,我会热烈地拥抱你,祈求上帝守护你的灵魂。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你离开家门,我会给你一个拥抱一个吻,然后重新叫住你,再度拥抱亲吻。如果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会录下你的每个字句,以便可以一遍又一遍永无穷尽地倾听。如果我知道这是看到你的最后几分钟,我会说"我爱你",而不是傻傻地以为你早已知道。

永远有一个明天,生活给我们另一个机会将事情做好,可是如果我搞错了,今天就是我们所剩的全部,我会对你说我多么爱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明天从不向任何人作保证,无论青年或老人,今天可能就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你所爱的人。因此,别再等待了,今天就开始!因为如果明天永远不来,你也许会遗憾今天没来得及微笑,拥抱,亲吻,会遗憾自己忙碌得只能把它们归为一个最后的愿望。保护周围你爱的人吧,告诉他们你多么需要他们。爱他们,善待他们,用些时间对他们说:"对不起","原谅我","劳驾","谢谢",以及你知道的所有爱的话语。

没有人会因为你秘而不宣的思想而记住你。向上帝祈求力量和智慧来表达它们吧,向你的朋友证明,他们对你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背景:本文作者马尔克斯是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开山鼻祖,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这是1999年,72岁的马尔克斯患上淋巴癌后写的一封与读者告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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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汪曾祺  阅读原文

夏天的早晨真舒服。空气很凉爽,草上还挂着露水(蜘蛛网上也挂着露水),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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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早晨真舒服。空气很凉爽,草上还挂着露水(蜘蛛网上也挂着露水),写大字一张,读古文一篇。夏天的早晨真舒服。

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管得着吗!”

人们往往把栀子花和白兰花相比。苏州姑娘串街卖花,娇声叫卖:“栀子花!白兰花!”白兰花花朵半开,娇娇嫩嫩,如象牙白色,香气文静,但有点甜俗,为上海长三堂子的“倌人”所喜,因为听说白兰花要到夜间枕上才格外地香。我觉得红“倌人”的枕上之花,不如船娘鬓边花更为刺激。

夏天的花里最为幽静的是珠兰。

牵牛花短命。早晨沾露才开,午时即已萎谢。

秋葵也命薄。瓣淡黄,白心,心外有紫晕。风吹薄瓣,楚楚可怜。

凤仙花有单瓣者,有重瓣者。重瓣者如小牡丹,凤仙花茎粗肥,湖南人用以腌“臭咸菜”,此吾乡所未有。

马齿苋、狗尾巴草、益母草,都长得非常旺盛。

淡竹叶开浅蓝色小花,如小蝴蝶,很好看。叶片微似竹叶而较柔软。

“万把钩”即苍耳。因为结的小果上有许多小钩,碰到它就会挂在衣服上,得小心摘去。所以孩子叫它“万把钩”。

我们那里有一种“巴根草”,贴地而去,是见缝扎根,一棵草蔓延开来,长了很多根,横的,竖的,一大片。而且非常顽强,拉扯不断。很小的孩子就会唱:

巴根草,

绿茵茵,

唱个唱,

把狗听。

最讨厌的是“臭芝麻”。掏蟋蟀、捉金铃子,常常沾了一裤腿。其臭无比,很难除净。

西瓜以绳络悬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喀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天下皆重“黑籽红瓤”,吾乡独以“三白”为贵:白皮、白瓤、白籽。“三白”以东墩产者最佳。

香瓜有:牛角酥,状似牛角,瓜皮淡绿色,刨去皮,则瓜肉浓绿,籽赤红,味浓而肉脆,北京亦有,谓之“羊角蜜”;虾蟆酥,不甚甜而脆,嚼之有黄瓜香;梨瓜,大如拳,白皮,白瓤,生脆有梨香;有一种较大,皮色如虾蟆,不甚甜,而极“面”,孩子们称之为“奶奶哼”,说奶奶一边吃,一边“哼”。

蝈蝈,我的家乡叫做“叫蚰子”。叫蚰子有两种。一种叫“侉叫蚰子”。那真是“侉”,跟一个叫驴子似的,叫起来“咶咶咶咶”很吵人。喂它一点辣椒,更吵得厉害。一种叫“秋叫蚰子”,全身碧绿如玻璃翠,小巧玲珑,鸣声亦柔细。

别出声,金铃子在小玻璃盒子里爬哪!它停下来,吃两口食——鸭梨切成小骰子块。于是它叫了“丁铃铃铃”……

乘凉。

搬一张大竹床放在天井里,横七竖八一躺,浑身爽利,暑气全消。看月华。月华五色晶莹,变幻不定,非常好看。月亮周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大圆圈,谓之“风圈”,近几天会刮风。“乌猪子过江了”——黑云漫过天河,要下大雨。

一直到露水下来,竹床子的栏杆都湿了,才回去,这时已经很困了,才沾藤枕(我们那里夏天都枕藤枕或漆枕),已入梦乡。

鸡头米老了,新核桃下来了,夏天就快过去了。

感谢伯爵在城堡的投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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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他人的命运》黑塞  阅读原文

今天我知道,在世上,最让人畏惧的恰恰是通向自己的道路。 我常常幻想未来的景象,梦想自己可能会成为的角色,或许是诗人、预言者、画家等等。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写诗、预言或作画,任...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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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知道,在世上,最让人畏惧的恰恰是通向自己的道路。
我常常幻想未来的景象,梦想自己可能会成为的角色,或许是诗人、预言者、画家等等。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写诗、预言或作画,任何人生存的意义都不应是这些。这些只是旁枝末节。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无论他的归宿是诗人还是疯子,是先知还是罪犯——这些其实与他无关,毫不重要。他的职责只是找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他人的命运——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所有其他的路都是不完整的,是人的逃避方式,是对大众理想的懦弱回归,是随波逐流,是对内心的恐惧。新的境界在我心中冉冉升起,森然,神圣,我曾无数次有模糊的预感,甚至还曾将其以语言道出,但直到此刻,我才真正体会了它的意思。我是自然的尝试,是自然向未知世界迈进的一次尝试,或许它会打开新境界,或许会一无所成,然而,让这一尝试从远古的深渊中诞生,让我的心感受到它的意志,并将其转换为我的意志,这就是我的天职!

(选自《德米安》)

赫尔曼·黑塞(Hermann Hesse,1877.7.2-1962.8.9)德国作家。1923年46岁入瑞士籍。194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962年于瑞士家中去世。爱好音乐与绘画,是一位漂泊、孤独、隐逸的诗人。主要作品有《彼得·卡门青》、《荒原狼》、《东方之行》、《玻璃球游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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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秋天》莎士比亚  阅读原文

十四行诗第七十三首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秋天, 当黄叶,或尽脱,或只三三两两 挂在瑟缩的枯枝上索索抖颤—— 荒废的歌坛,曾是鸟儿合唱的地方。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暮霭, 它在日落后向西方徐徐... 全文↓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秋天》莎士比亚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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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诗第七十三首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秋天,
当黄叶,或尽脱,或只三三两两
挂在瑟缩的枯枝上索索抖颤——
荒废的歌坛,曾是鸟儿合唱的地方。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暮霭,
它在日落后向西方徐徐消退:
黑夜,死的化身,渐渐把它赶开,
严静的安息笼住纷纭的万类。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余烬,
它在青春的寒灰里奄奄一息,
在惨淡灵床上早晚总要断魂,
给那滋养过它的烈焰所销毁。
看见了这些,你的爱就会加强,
因为他转瞬要辞你溘然长往。

(梁宗岱译)

英文:

That time of year thou may’st in me behold
When yellow leaves,or none,or few, do hang
Upon those boughs which shake against the cold,
Bare ruined choirs where late the sweet birds sang,
In me thou see’st the twilight of such day
As after sunset fadeth in the west,
When by and by black night doth take away,
Death’s second self, that seals up all in rest.
In me thou see’st the glowing of such fire,
That on the ashes of his youth doth lie.
As the deathbed whereon it must expire,
Consumed with that which it was nourished by.
This you perceivest, which makes thy love more strong,
To love that well which thou must leave ere 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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