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细狗:大南峪奕绘园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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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峪奕绘园寝赵思敬在坨里乡大南峪北京矿物局水峪化工厂炸药库区的山沟里,有一座清高宗乾隆(弘历)的曾孙——奕绘贝勒园寝。这里山明水秀,林木滋荣,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民国十七年编修的《房山县志·古迹》条载:“清绘贝勒,有(墓在)上万村西。”从民国年间臧励和等编纂的《中国人名大辞典》和姜亮夫著《历代人物年里碑传综表》中得知:奕绘,字子章,自号大素道人,又号幻园居士。生于清仁宗嘉庆四年(1799),卒于清宣宗道光十八年(1838),享年40岁。奕绘于嘉庆中袭贝勒,累官正白旗汉军副都统,笃好风雅,寻致仕卒,并有《明善堂集》刊行。《清史稿》卷二百二十一有关于奕绘宗室的详细介绍,为方便读者,特全录如下:“荣纯亲王永琪,高宗(乾隆)第五子。乾隆二十年十一月,封荣亲王。永琪少习骑射,娴国语,上钟爱之。三十一年三月,薨,谥曰纯。子绵亿,四十九年十一月,封贝勒。嘉庆四年正月,袭荣郡王。绵亿少孤,体羸多病,特聪敏,工书,熟经史。十八年,林清变起,绵亿方扈跸,闻警,力请上速还京师,上即日回銮,因重视之,宠眷日渥。逾年,薨,谥曰恪。子奕绘,袭贝载。卒,子载钧,袭贝子。卒,子溥楣,袭镇国公。”由此可知,奕绘为清高宗乾隆第五子永琪之后,可谓地道的皇室后裔。“贝勒”,是皇室中旗人作为爵位而设置的,梁章钜在《称谓录》中引《会典》之语曰:贝勒“宗人府封爵等级:王,多罗贝勒。”又据《封爵表》载:“夙贝勒袭贝子。”这里所要指出的是,“贝勒”作为满语,最初是指贵族,复数是“贝子”。清于入主中原前的崇德元年(1636)才将“贝勒”定为封爵,置贝勒于亲王、郡王之下。“贝勒”身份的高贵,自不待言。奕绘贝勒园寝所在之大南峪,因处地偏僻,且近年为防火重地,故鲜为人知。现虽有许多遗迹,但至今已隔了153年,原貌及修建缘起实难窥测。近日幸得友人搜来金启孮先生有关大南峪园寝文章一篇,加之实地勘察,方晓百余年前面目。大南峪四面环山,中间平阔,恰如天然山圈。明神宗(万历)生母慈圣李太后曾为宝珠禅师王能贵建天台寺于大南峪中,由此大南峪方远闻内外。至道光年间,天台寺颓败。此时,奕绘方袭多罗贝勒,正派府员访求莹地,他因爱此山林茂盛,随即用府中采育地两千亩换得大南峪。清道光十四年(1834),奕绘命二等侍卫阿禅泰、鄂克陀为正副监督兴工建园寝。历时5年建成,费用为白银27000两。是奕绘向清廷户部预支的自己10年的奉禄,后分20年扣还。房屋大小计64间。园寝内计有10景,今多不存,其余也面目全非。大南峪山口,原有杨树林,今有关门一座,现为仓库大门。雉堞、望楼皆备。经测量,城楼长533公分,高(瞭望楼)438公分。穹门高278公分,宽290公分。关门内左侧有青砖所砌台阶上通望楼。门已无存,门上石额原有奕绘所题“杨树关”三字,今亦不知去向,进杨树关西行50余米,即有—三孔石桥,称“第一桥”,桥为汉白玉拦板,长约900公分,宽540公分。涧深逾丈,溪水淙淙,草木繁茂,令人沉思。桥头附近尚有汉白玉雕石鼓和石望柱。过了第一桥,向西行210步,即是园寝宫门(现宫门前有后建平房两排。房前为菜地),宫门东约50米处,有白果树4棵,树高都在40米以上,最粗的三棵树围分别为460公分、375公分和250公分。树龄都在七八百年以上。宫门后为正堂,奕绘逝后又改为飨殿,内供奕绘和其妻贺舍夫人及与他共同设计园寝的西林如夫人神位。山堂后的“垂花门”已残破不堪,门后的排水沟已露出地面,深不可测。院内方砖铺地,也挡不住丛生的杂草。院内白皮松高大挺拔,清风徐来,沙沙作响。穿垂花门,即为一小四合院,现东西厢房已辟为仓库,穿南房而过,即是“霏云馆”,正室五楹六柱,内有抄手游廊穿山。原有绘贝勒书“霏云馆”额,今亦无存。房之两边皆有倾斜而上的马道,道宽128公分,馆前台阶二层,保存完好。月台前原有日晷一个,今无存。院内砖石遍地,阴风森森,令人慌恐。穿霏云殿,迎面就是“清风阁”,这是园寝中保存最好的建筑,阁为两层,上下各五楹。阁两边稍后高地建有“鹿顶”(即小屋),登阁远眺,但见满目青山,神爽超然。阁内原有匾,上书“清风阁”。阁上南室为“栖神宇”,北室为“延年行馆”,今隔墙已毁,四壁空旷,门窗亦毁。沿清风阁后石阶缓缓而上,迎面高山突起,古松盘缠。山前与台阶间有平阔地面20余米,杂草丛生,久无人迹。此即奕绘园寝所在地。据记载,园寝“宝顶为朱红色,四周绕以石柱,石柱四角,尚有宝顶四,为贝勒幼殇子孙载同、薄棣、毓守、毓乾之墓。”从进宫门到园寝计有台阶123阶。原来绘贝勒园寝中的“牛羊砦”、“菜圃”、“红叶庵”如今已无迹可寻。大槐宫已改为吕祖庙,保存最好的,当属建于园寝正北山沟中的“东坡小石城”了。这道用花岗岩砌就的石墙横跨在两山之间,它高逾两丈,有雉堞15个,每个高95公分,长62公分,远远望去,的确犹如一道小石城,为山野之中平添了许多游赏的情趣。行走在园寝之中,只觉得这里的树木种类繁多,数不胜数。据说,园寝修好后,奕绘曾命“侍卫鄂克陀移家峪中,屯田、种树。因而峪中古树新植合计六百余株,松、柏、榆、槐、椿、樗、楸、杏、桃、柿、栗、梨,以至胡桃、银杏、黑枣、合欢、白杨、海棠、玉兰、木瓜悉备。”经过一百五十多年的繁衍,现在大南峪更加迷人。难怪邑人刘树铭在《大南峪记》中说:“大南峪山脉……春则野花吐秀,满谷幽香;夏则流水潺溪,垂竽可钓;秋则半山红叶,艳似春花;冬则雪积苍松,林挺琼树。四时之景,无不可赏心悦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