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中医 神经性失眠:【麒麟合创】小妹妹眼中的十亩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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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眼中的十亩园
——访十亩园后人李焕珍女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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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19:34
十亩园的后人在十亩园大门前合影
总策划：舞者 作者：子木 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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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麒麟合创】皆为原创作品，转载请注明作者子木/醉红颜，并注明出处，感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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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在十亩园生活的时候，主要是在文革时期。那时候莞城主要有两个造反派，一个是斗批处，另一个是东战联。当时我们家兄弟姐妹也分成了两派。”阿珍寥寥数语揭开了那个特殊年代的梦魇。下载 (17.48 KB) 
2011-11-20 19:24
我在十亩园生活的时候，主要是文革时期.jpg
`` “我们记得国基教授讲过文革中的一段经历。也听万江叶生也讲过一段东莞文革中的一段经历。”我们对东莞这段历史也有所耳闻。“二姐夫他们属于东战联那一派，而大姐夫他们是斗批处那一派的。我那时还是小孩子，虽然不懂事，却觉得大姐夫是老师，有正义感，所以我对大姐夫非常尊敬，同时觉得老师一定不会有错的，所以我跟大姐夫他们比较亲近一些。”阿珍至今回忆起当年的派系斗争，仍是心有余悸。
“后母喜欢二姐夫，当她看到我支持大姐夫的时候就对我恶狠狠地骂道：‘我看你再敢支持他，我挖个坑把你填了！’”阿珍还能一字不漏地把后母的话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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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19:24
图为70年代初的振华路口，红色圈住的地方曾是文革时期是红旗派斗批处总部（图片来源：gddg140.blog.163.com）
“既然都过去了，且属于家事，就不要再讲了吧！” 新浪博友小声地向母亲建议道。“唉！家中的事不说也罢。可是在文革中，十亩园的损失是非常大的，尤其是玉器。”阿珍叹了口气，十分惋惜地说。
“哦？十亩园的玉器？”我们听得有些不明白。
“是啊！十亩园可是个大家族，大家都有收藏的爱好，其中不乏上好的玉器、字画、古书等等。”阿珍怕我们不明白，专门补充了一句。
2011-11-20 23:00
儿子结婚的时候阿珍手上带着的就是当年十亩园的玉镯，可惜在我们采访前已经丢失了。 .jpg
“这些东西在文革中都属于‘四旧’的行列。肯定逃不了被毁坏的厄运。”我们对文革也是有所认识和了解的。“记得有一天，我们收到风声说明天要抄家十亩园了！”阿珍已经浸沉在故事中，仿佛明天就是那个风云激荡的日子，“十亩园上下像煮开了一锅粥。晚上，父亲和堂兄弟们上大厅议事，年幼的我也溜了上去想看个究竟。只见大人们在大厅里神情凝重，一看到我，就把我赶了下去。”
“啊？！怎么不让你知道啊？真是可惜了这段珍贵的回忆。”我们倍感惋惜。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推门，一股烟灰的味道扑面而来。园子里大龙眼树下堆了一大堆灰烬，足有我这个大厅这么大。”李女士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我们看了看大厅，大厅大概有二、三十个平方米：“啊？！竟然有这么多。看来真得是毁了许多珍贵的东西啊！”
“的确是啊！我那些伯娘们纷纷把身上的玉器打烂，特别是手上的玉镯，由于长期戴在手腕上，怎么扒也扒不出来，无奈只好硬生生地在园内大青石上磕掉、砸碎了。那时大家实在是太害怕了！”阿珍现在说起来仍是一脸的凝重。
“那是一个荒唐的岁月。许多珍藏的民间瑰宝都砸了、烧了、毁了。”我们一想到那段长达十年的历史，总是满怀感慨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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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0:06
谁能想到在那场史无前例的风暴中，我们的家园曾经遭受怎样的洗劫……（本图片由李鸿基先生友情提供，特此鸣谢！）
“记得，我们家有个大观音菩萨，是陶瓷的，用一个玻璃罩罩着。当时，我们把这尊观音菩萨像藏了起来，换上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毛主席石膏像。”阿珍说到当时救急的办法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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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的家人用毛主席塑像换下了观音菩萨塑像，希望能瞒过红卫兵……（图片来源：中华书法网）
“是啊！这个办法还真有人用过。记得牛骨巷王氏家庙前的‘犭贪’照壁在文革中也属于‘四旧’之列，曾有红卫兵想破坏这块浮雕。王氏的后人王国忠先生灵机一动，在照壁的后面写上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语录，结果再也没有人敢破坏它了。因为毁了照壁也毁了语录，在那个特殊的时代是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于是这石雕也就顺理成章地保护了下来。今天有幸再次看到这只传说中的‘犭贪’，实属不易啊！”红颜为了调和过于凝重的气氛，笑微微地插了老莞城的这段历史掌故。下载 (46.94 KB) 
2011-11-20 19:24
王氏的后人王国忠先生用自己的智慧保护了曾经立于王氏家庙前的“犭贪”照壁
· “唉！我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当时，红卫兵来了，那个头头一眼就看到了毛主席像，就指着主席像说，‘原来这里有个观音像的，现在你们把它弄到哪里去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他们逼得实在是紧迫，我们只好交了出来。”“这真是十亩园的一大损失哦！”我们无奈地摇摇头。
“谁说不是呢！他们连我二哥房间一个玉石的小花瓶也不放过，都带走了。”阿珍一提这事，声音陡然间高了起来，“那个花瓶虽然不是什么古董，但是上面雕了一株兰花，非常雅致，二哥特别喜欢。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们抄家的时候我还是跟了过去，妄图把花瓶留住，可是那个红卫兵一把将我推倒了。”
“那个时代既有真正听从号召破‘四旧’的人，还有不少浑水摸鱼，趁机敛财的人。”我们在走访中不时可以听到，发生在那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年代里的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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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19:34
兰，总是那样幽雅恬静，难怪主人如此喜欢…….jpg
“哦，真没想到建国后十亩园周围还可以开荒种地。”我们一时也想象不到当时的老莞城是如此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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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标语的围墙内，我们不知道是否还残存着阿珍记忆中的茛豆树.jpg
· “是的。这边东城横街出来到现在花街那边的那座桥（指城东北角的接龙桥）那里的河边，我们种上了黄竹、白眉竹。在竹林的中间，我们还种上了柚子、黄皮、番石榴，河里有人放鸭放鹅，翠竹碧波红掌，好一派诗情画意的景象。”没想到读书不多的阿珍，竟然脱口而出这番如此有才情的话。“呵呵，如此美妙的田园风光，难怪卧室之中悬挂陶渊明的诗句。如此佳境，谁人不留恋啊！”我们由衷地赞叹着。
记得在2011年9月26日，我们在香港中央图书馆采访李国基教授的时候，李教授曾经说过，当年先祖李槐芬建十亩园的时候就是想把十亩园建成一个世外桃源，让子孙后代都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安逸生活。
“是的，小时候，我就经常悄悄地蹲在竹林里，常常一蹲就是一两个小时。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上岸下蛋的鸭、鹅下蛋离开，我就可以捡到鸭蛋或者鹅蛋啦！”阿珍提起童年趣事，禁不住捂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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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1:03
浓密的竹林中偶尔会有鸡蛋鸭蛋捡呢……15.jpg
· “十亩园堪比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呢！”我们已经无限神往了。“呵呵！其实绍兴的百草园，真的很小。”久久沉默的新浪博友也笑着插了句，“十亩园可比百草园大几十倍也不止哦！”
“十亩园其实并没有围墙，高大挺拔的竹林用铁丝扎严实了就是围墙。”阿珍接着讲。
“咦？十亩园怎么没有围墙哦？”我们忍不住问，“记得十亩园是紧靠城墙的。”
“原来是有靠老城墙的地方。后来修路就拆了。十亩园的四周原来也没有围墙的。那时候，堑头那边的农民经常过来偷果子。虽然隔着河涌，他们总是游泳过来，先用石头从外面扔进十亩园，看看有没有人，要是没有反应，他们会弄断竹子上的铁丝，扒开一个洞进入十亩园。”阿珍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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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1:05
从阿珍的描述中，我们勾勒了一下印象中的竹子围墙.jpg
· “呵呵，这些人真有经验，懂得投石问路。”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是啊！开始时，我们总是跑过去看看，总是看到一块两块的小石头或小瓦片，这时我们还很纳闷。后来，发现小偷原来会从另一边悄悄溜进十亩园，待我们发现之后，早已拎着装满了各色水果子的化肥袋悄无声息地泳回对岸去了。于是我从小就知道了‘声东击西’的道理。只要石头扔到东边，我们肯定会向西边跑，想拦下进园子偷果子的人，可是我们太小啦，每次都让他们跑掉了。于是我们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隔着围墙往小偷来的方向乱砸石头。”阿珍虽然是十亩园内的小妹妹，但她眼中的事情或许更加有趣，更富有人情味。
“记得有一次，又有人进园子偷果子了，我们一起向围墙外扔石子。突然，‘砰！’的一下，那边‘哎哟！’了一声，原来喜姑的侄子把人家的头给砸破了！”阿珍的话又把我们带进了当年的十亩园。“那怎么办呢？”我们不由得替这个十亩园的孩子担心了起来。“结果自然是要‘赔肉汤’（赔偿）了！”阿珍无奈之中却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我戴着草帽和父亲一起，走过护城河那边的农田到人家家里赔钱给人家。一大群小孩唱着儿歌跟着我们来到了大队部。虽然是来‘赔肉汤’的，但是我们也投诉他们进十亩园偷果子。也用石头扔我们，是他们先扔我们的。结果总算花了点小钱把事情摆平了！”我们不禁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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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1 08:40
他们拿着尿素袋游泳过来偷果子
“由于园子经常被这些人光顾，所以围园子的竹林也常常遭到破坏，我几乎每天等爸爸下班回来后，就和爸爸一起斩簕竹堵塞破洞。和爸爸在一起干活我从来不会觉得累，我觉得跟爸爸在一起的感觉特别好。”亲情、幸福，瞬间漾溢在阿珍的眉梢。“爸爸上班的时候，我经常和哥哥姐姐在园子里下棋。铺一张棋纸在树头下楚河汉界地厮杀，是我们最大的乐趣。”阿珍童年亦有不少的乐趣。
“哦！明白了。”我们扭头望了望墙边的象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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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1:03
我们扭头看墙边的象棋盘，不禁在想：人生如棋，阿珍的人生是怎样的一局棋呢？
· 阿珍也望了望我们，点了点头：“是啊！下象棋是我的嗜好！有时候，下棋下得太入神，小偷进来了也不知道。记得有一次，我们正在一棵柚子树下下棋。突然‘扑通’一声，掉下一个大皮球一样的东西，我们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金黄的大柚子。正纳闷时，一抬头，只见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正拿了一条尿素袋装了满满一袋柚子在树上尴尬地冲我们干笑。”“那人也忒大胆了。大白天到园子来偷果子。”我们也附和着，“其实，也怨你们下棋也是太投入了。”
“是啊！是啊！我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马上把柚子树围了起来，那人吓得从树上一下子‘飞’了下来，扔下柚子慌慌张张地逃跑了！我们追过去，可是哪里追得上呢？”阿珍比划着那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好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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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1:03
我们在树下下象棋，小偷在树上偷柚子，我们竟浑然不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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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喜姑的侄子用石头扔那些来偷果子的农民的时候，‘砰！’的一下就把人家的头给砸了，血‘唰’的流了下来。结果要‘赔肉汤’（赔偿）哦！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我戴着草帽和父亲一起，走过护城河那边的农田到人家家里赔钱给人家。一大群小孩唱着儿歌跟着我们来到了大队部。虽然是来‘赔肉汤’的，但是我们也投诉他们进十亩园偷果子。也用石头扔我们，是他们先扔我们的。“那个年代，都是饥饿闹的。换现在，谁还会冒险偷几个水果啊！”我们虽然觉得这个小偷可笑，但在那个年代一切都为了生存啊！
“是的！当时，我们只是看好园子里的果树，并不曾伤害他们。”阿珍十分善解人意地说，“呵呵，那些小偷啊，可厉害啦！他们偷番石榴的时候更可笑！你看，他们把衣服扎进裤头，把番石榴一个个往衣服里塞，塞得满满的，被发现了就死命地跑，有时番石榴还会从裤腿下滚下来……”
这次阿珍坐不住了，站起来学着那些人的样子，把番石榴不住地塞进衣服里……大家再次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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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1:03
小偷都要把衣服扎进裤子里，把偷来的番石榴往衣服里塞，有时候不小心还会从裤子里穿出一个番石榴1.jpg
九 “十亩园的蛇很多，有番薯头（眼镜蛇）、破基合（银环蛇）、过树榕等等。”阿珍一提到蛇，我们都是心存敬畏的，“我很怕蛇，有一次我爬到番石榴树上摘石榴。树头下窝了一条破基合。我一看，慌了！”“这是毒蛇呢！”我们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呢？偌大一个十亩园却一个人都没有。只能靠自己了，我定了定神，举起手中的番石榴往蛇头上猛砸！蛇轻轻动了一下，我一看，有门，效果不错，立马拼命地把番石榴劈里啪啦地往下扔，终于蛇走开了。我‘嗖嗖’两下下了树，拔腿就跑……”阿珍绘声绘色地描述这次历险记，我们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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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2:46
蛇？听得阿珍说遇上蛇，红颜不由得紧张起来.JPG
` 2011年9月26日，我们在香港采访李国基教授的时候，李教授也曾经提到过十亩园的蛇。特记下来与大家分享。“那时候，十亩园有一棵很大的芒果树，几个人都抱不过来呢！有一天，有个驻军的马夫来我们十亩园割草喂马，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沙沙’的响声，他抬头一看，原来有一条大蟒蛇正缠在身边的那棵大芒果树上！大蟒蛇把芒果树紧紧地缠了三圈。马夫头一发麻，浑身不由得打起哆嗦来，两腿站都几乎站不稳了！马夫正想叫救命，大蟒蛇却倏地一下不见了。后来才听到园里的园丁也说见过这条大蟒蛇。但是这条大蟒蛇从没伤过人，都是在人很害怕的时候忽然不见的。于是大家就传开了，十亩园并非山野，怎么会有那么大一条蟒蛇出现的呢？肯定是神蛇了！”善于讲故事的国基教授说起十亩的故事总是那么滔滔不绝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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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2:46
不知道当年十亩园那条“神蛇”是否比这条大蟒蛇还要大？（图片来源：铁血图鉴）.jpg
“那时候，十亩园的蕉叶是我们最好的玩具。我们用小刀把蕉叶中间的主叶脉刨出来，然后在主叶脉上切出很多很多小凹把末梢弯过来，然后打出去，就像多美乐骨牌效应那样……”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孩子们只能自制一些玩具，但那时的孩子生活因为自由，所以还是开心的，充满人性的。“小时候，我也玩过树叶。我们把假桃树上的落叶拿来，在叶茎上轻轻一掐再一拉……”阿珍的话引起了红颜的共鸣，“呵呵，那是‘金钗’呢，女孩子最喜欢玩这个啦……”阿珍忍不住和红颜一起回忆了起来，笑声又充满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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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2:46
阿珍随手拿起矿泉水瓶比划着当年用蕉叶自己做玩具的情形.jpg
“我们那时候没有什么鸡鸭鱼肉吃。大年三十团年了，最架势（最了不起）就是家长给一块腊肠下饭。幸亏我大哥会打猎。他常常到园里打一种叫‘飞牲’的动物（一种吃水果的蝙蝠）。其实，十亩园可以打来吃的小动物还有很多呢！”阿珍的十亩园故事牢牢地吸引了我们，我们对充满生活情趣的十亩园更加向往了！李女士，能说说小时候在十亩园的趣事吗？”我们问。
“嗯……就说说我和其他堂兄弟姐妹在十亩园玩的事吧！那时候，我们都很馋嘴，经常偷十亩园那些没有成熟的龙眼吃。有时候被大人们发现了就要揪到喜姑面前‘爆屎肚’，喜姑独自一个人住在十亩园，也是十亩园的土医生，十亩园的人有点小病都喜欢找她。那时候我经常替她挑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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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3:28
窗外的小鸟在鸣叫，抬头，又见阿珍的小花园，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啊，隽刻着一个名字——十亩园
· “‘爆屎肚’？”这个新鲜的名词把东莞土生土长的红颜也考住了！“对！大人们说，偷吃了东西的小孩肚子上就会生青筋，所以就要用点着了的灯芯在肚子上一下下地烫。每烫一下就会发出‘啪、啪’的声音”李女士笑了，“那些男孩子被爆得多了，自然也就满不在乎了，他们大大方方地卷起衣服，一副英雄好汉的样子，任由大人们摆弄，每爆一下，他们就激灵一下，而我呢，还没见到喜姑就先哭了，拼死拼活地捂着肚子……”
“哈哈哈……”笑声让客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你还别说，那时候，每‘爆屎肚’一次，大人们就要给1毛半喜姑的。我哥哥他们都被爆过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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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0 22:46
十亩园的孩子一旦被大人发现偷吃了园子里未成熟的果子，立马就要被“爆屎肚”。
十
尘封百年的东莞名园陈年旧事，别样风景，皆在小妹妹阿珍的眼中次第影印。十亩园内苦乐惨半的日子，带给我们的既有瓜果飘香的四季，又有凄风苦雨的煎熬；既有载歌载舞的欢乐，又有忍饥挨饿的酸楚；既有充满童真儿趣的回忆，又有令人不堪回首的岁月艰难……十亩园的背景渐行渐远，可十亩园的后人们依然用绚丽的人生续写着十亩园异彩纷呈的故事……（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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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十亩园的这位小妹妹阿珍邀我们合影留念.jpg
·十亩园的后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经历？前文所提到的十亩园后人当代著名画家李国基教授少年时就驰名中国画坛，师承岭南画派关山月，深受国际油画大家的影响，遂自成风格，卓然立世。他又是如何演绎他的精彩人生的呢？下周一《笔墨乾坤 只为传奇再现》约你了！敬请关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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