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kins.io:日出东方 第1章 毛泽东的祖籍与韶山的传说(4)_历史秘闻_中华网论坛--网友影响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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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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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先金 编著

 

    第一章 毛泽东的祖籍与韶山的传说(4)

 

    征友启事

 

    1915年夏日的一天,毛泽东在长沙一家报纸上登了一则广告:邀请有志于爱国工作的青年们同他联系。同时,还以“二十八画生”的笔名向长沙各校发出“征友启事”,要结交坚强刚毅、随时准备为国捐躯的青年。启事是由毛泽东自己刻蜡板油印的,发到了长沙各重要学校,信封上写着:“请张贴在大家看得见的地方。”

 

    征友启事发出后,当时在长沙联合中学读书的李立三回了信。他们二人还见了一面,但李立三在听完毛泽东一席宏论之后,却吱吱唔唔地走了。毛泽东后来说:“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展到友谊。”

 

    另一个应征者是罗章龙。他们很快见面了,在湖南省立图书馆,双方手持报纸为接头暗号。二人从上午9点直谈到中午,整整谈了三个小时。临分手时,毛泽东说道:“我们谈得很好,愿结管鲍之谊,以后要常见面。”

 

    1917年春,孙中山和黄兴的朋友日本著名人士白浪滔天由日本来长沙,参加黄兴的葬礼。毛泽东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和同学萧三一起,给这位日本名人写了一封求见、请教的信。

 

    当时毛泽东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他最尊敬的老师杨昌济的家板仓杨寓。

 

    在众多的学生中,杨昌济最器重毛泽东和蔡和森。他在日记中这样谈起毛泽东:“……资质俊秀若此,殊为难得。”而且在一次上课时在黑板上写下两句诗:“强避桃源作太古,欲栽大木柱长天”。他把毛泽东比作可担当改造国家大任的“柱长天”的“大木”。

 

    1920年,学贯中西的大学者杨昌济在北京逝世后,友人在《北京大学日刊》上撰文说:“杨先生在长沙,弟子著录以千百计,尤其欣赏毛泽东、蔡和森。”事实确实如此,直到逝世前,他曾写信给章士钊推荐说:“吾郑重语君:毛、蔡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须先重二子。二子当代英才,望善视之!”

 

    毛泽东回家探母

 

    1916年,湖南酷暑难当。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病了。

 

    暑假,毛泽东决定回乡看望卧病在床的的慈母。6月25日,他动身离开了长沙,26日到达了湘潭。接着又步行70里,夜宿在离韶山30里的银田寺。沿途一片战乱的景象,使他感慨不已,因北洋军阀总头目、复辟帝制的袁世凯刚死,中国又处于军阀各派系割据的混战之中。

 

    一回到韶山冲,毛泽东就直奔母亲病榻之旁。虽然他仍系念着中国的战局,尤其是湖南的形势;但在慈母身边,他的“游子之心”终得到了极大的宽慰。

 

    毛泽东一边伺候母亲,一边坐在母亲身边对母亲说上许多高兴的事。同时,也十分有耐心地听母亲拉家常,谈泽民如何懂事,泽覃怎样调皮,父亲的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小泽覃一见大哥回来,最为欢喜,一天到晚缠着大哥讲这讲那,反正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都非常精采。他搬个小凳坐在大哥身边,一声不响地听大哥聊外面的新鲜事:长沙的米价高涨民不聊生,军阀混战百姓遭殃,俄国工人农民闹革命等等,把个小脑瓜子都装得满满的。泽覃对大哥说:“大哥,你就把我带到长沙去,我跟着你一块干。”

 

    毛泽东很喜欢这个顽皮天真的小弟,除陪母亲说话外,还帮他识字,教他一些知识。但毛泽东听母亲说过,泽覃被送往好几个私塾上学,但他不爱念书,却愿在家放牛,而泽民里里外外一把手,什么活都干,想读书却读不成。

 

    毛泽东内心对二弟是非常感激的。临行前,毛泽东把二弟、三弟召集在一起,谈了很多的话,最后,他以严肃而又温和的语气教育三弟:“润菊,你不是想跟大哥去长沙吗?大哥答应你,过几年一定带你去。但有个条件:二哥很辛苦,今后不要再捉毒蛇耍,不要调皮,千万不要惹父母生气。这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我一定听大哥的话,但你也要保证带我走哟。”

 

    “一言为定。”三兄弟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毛泽东“游学”四方

 

    1917年7月中旬,毛泽东邀约楚怡小学教书的同学萧子升(萧瑜)开始了他的“乞丐”式的云游,即“游学”。他们都剃光了头发,身上一个铜板都不带,走到哪里吃到哪里,颇似和尚化缘。

 

    毛泽东身穿一件白色旧上衣,带着一把旧雨伞和一个布包,布包里放有一套换洗衣服、毛巾、笔记本、毛笔和墨盒。他俩从楚怡小学出发,过湘江,踏上去宁乡的旅途。

 

    在宁乡村子冲,他们来到友人何叔衡家。经何叔衡介绍,毛泽东访问了一户贫苦的农民家庭。他了解到这家农户的生活极苦,遇到灾荒,日子就更无法过。

 

    离开何家后,他们二人继续向前行。临行前,何家要送他们路费,但毛泽东执意不收。

 

    在宁乡县城,他们游历了香山寺。这是他们这次游学途中访问的第一座佛教寺庙。在这里,他们不仅观看了寺院的建筑和景色,还了解了其历史。之后,他们来到距县城35公里的回龙山,参观了白云寺。他们在与寺中和尚交谈之余,还给和尚送了对联。历史上,曾国荃、左宗棠都曾为该寺院题匾题联。青年毛泽东对他们不仅十分熟悉,而且颇为崇拜。在白云寺,他看到这些乡贤们的题匾或题联,更加感到亲切。

 

    一天黄昏,他们来到了宁乡的沩山。

 

    沩山是佛教史上的名山,山上有一座自唐代以来就很出名的寺庙。毛泽东决定要去结识一下方丈,了解一下僧侣的生活。

 

    山坡上有一株古松,长势遒劲、盛大。他们放下包袱和雨伞,背倚古松,坐在凉快的岩石上,讨论着中国农民生活的现状,后来竟然累得睡着了。

 

    一沉醒来,肚子也饿了。他们向山上一座房舍走去。房主人拒绝给“乞丐”吃饭。无可奈何,他们只得往前走。走了大约一里路,来到另一户人家。

 

    老人问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决非乞丐,为何要讨饭呢?”

 

    毛泽东答道:“我们想旅行,看看农村的情况,但没有钱,只好‘游学’了。”

 

    老人感慨道:“当叫化子没啥不好,至少比强盗好很多。那些当官的,多数不廉洁。我在县衙门作事时就知道,县太爷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别人拿钱去贿赂他。”

 

    毛泽东听了激愤难平。告别老人后,他们来到沩山佛寺,已是暮色渐浓了。

 

    两个和尚迎出寺门,问道:“施主从何而来?”

 

    毛泽东从容不迫地说:“从长沙来,我们不是施主,只是路过此地,来讨一碗饭吃。”

 

    和尚笑了,将两个剃了光头的很像叫化子的青年学生引入寺院。

 

    二人沐浴后,毛泽东对和尚说:“我们要见见方丈。”

 

    和尚打量了他们一番,犹豫道:“斋饭尽有,施主吃多少尽管随意。方丈是不便见客的。”

 

    毛泽东立即反驳:“这不符合佛祖的教义。”

 

    和尚迷惑地打量着毛泽东,想了片刻,只好领二人去见方丈。

 

    方丈50岁左右,面目慈祥。屋子的四壁摆满了书籍,除了佛教经典外,还摆有《老子》、《庄子》等著作。

 

    方丈环视了一番来客,忽然拈手一指:“大概这位施主是毛泽东,这位施主是萧子升。”

 

    “你怎么会知道?”毛泽东大吃一惊。

 

    “两位施主签了名的。”方丈瞟了一眼桌上那两张笔体迥异的纸条。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俩谁是谁?”萧子升问道。

 

    “毛泽东一个字要占三个格,萧施主一个格里能写两个字,文如其人的道理贫僧略知一二。”

 

    他们对中国古代经典兴致勃勃地谈了一个多小时,从沩山寺院的历史讲到全国佛教的现状,从古典经籍讲到寺院的经济。方丈很高兴,留他们进餐。

 

    晚饭间,毛泽东和萧子升讲述了他们利用暑假,决心步行湖南全省,考察社会的目的。

 

    “可是,为何要这样走呢?”方丈问。

 

    “我们有心不费一文钱。来自远方的挂单和尚不是也都一文不名吗”萧子升道。

 

    “孔子说:吃粗粮,喝白水,弯着胳膊做枕头,乐趣也就在这里了。安贫者能成事,嚼得菜根百事可做。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毛泽东越说越激动,显得气宇轩昂。

 

    方太一震,闭目合掌,嘴唇翕动着,不知默念什么。稍倾,闪目望着萧子升,对萧子升大讲佛教的美德。当方丈委婉地表达出劝萧子升皈依佛门之意时,萧子升断然拒绝:“弟子凡心未了,研究学问,愿以改造中国为目的。”

 

    方丈露出遗憾之色:“萧施主不知吕洞宾和曹国舅吗?”

 

    “他们是道人,不是僧人。”

 

    “只怕萧施主不留沩山,以后也难留中国。”17年后,萧子升盗卖了北京故宫博物馆的珍贵文物,携款潜逃,流亡瑞士,后又亡命乌拉圭,并死在那里。

 

    “毛施主,贫僧敢有一问,”方丈望着毛泽东说,“佛教何以在中国千年不衰?中国宗教何以和谐共处?”

 

    “自然有人信它了。”毛泽东答道。

 

    “简单了。”方丈摇了摇头说,“第一,它提供了一种完整的人生哲学,对世间的普遍真理有重要的阐扬。第二,历史上的帝王都有宗教的天性。”

 

    “我以为不是天性,是维护其统治之需要。”毛泽东说。

 

    “帝王有宗教的天性,”方丈坚持自己的观点,“特别是唐代的皇帝,封孔子以王的称号,封老子为道家始祖,又派玄壮取回佛经,寺院遍及全国各地。这样,儒教、道教和佛教便共存于一种和谐的状态中。”

 

    “是的,中国没有像其他国家那样的宗教战争,一打就是几百年。”毛泽东说,“几个宗教和谐地共存,对国家来说不是坏事。”

 

    “阿弥陀佛!”方丈望着毛泽东,“只望毛施主这句话,日后不要忘记。”

 

    接着,毛泽东二人又继续“游学”来到了安化县城,拜会了安化劝学所所长夏默庵。夏默庵早年毕业于清代两湖书院,颇有学识,但性情高傲,一向看不起游学先生。毛泽东两次求见,他都拒不接待。直到第三次,他才开门。但随即写了一句上联放在桌子上:“绿杨枝上鸟声声,春到也,春去也,”以试来人学问功底。毛泽东看后,即写出下联:“清水池中蛙句句,为公乎,为私乎。”夏先生一看,连声称赞,遂留宿,作彻夜谈,临走时,还赠毛泽东、萧子升八块银元。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游学”,毛泽东风趣地说:沙地当床,石头当枕,蓝天为帐,目光为灯。并指着一株老树说,这就是衣柜。而师生们却称赞他这一壮举是:“身无半文,心忧天下!”

 

    一、为革命而学习

 

    1、一个批语

 

    毛泽东在《伦里学原理》一书第二章“论生死”一节中,有这样的批语:“吾尝思中国之将亡,今乃知不然。改建体制,变化民质,改良社会无忧也。惟改变之事如何进行,乃是问题。吾意必须再造之,使其物质由毁而成,如孩儿之从母腹胎生也。国家如此,民族亦然。各世纪中,各民族起各种之大革命,时时涤旧,染而新之,皆生死成毁之大变化也。”

 

    2、批判的学习态度:

 

    晚上,自修室的灯火通明。同学们有的在咿咿唔唔朗诵古文,有的在埋头做着代数、几何习题。毛泽东的桌上,摆着一本从旧书摊买来的《韩昌黎全集》。这本书有的地方缺了页,有的地方字迹已毁损,但经过毛泽东的细心修补,已变得很完整了。这时,毛泽东正在低头念着一篇什么文章,不时拿起笔,在书页上划着。一位同学从他旁边经过,看见这本书上密密麻麻地划上点、圈、单双杠、三角、叉等符号,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润之,你在读么子书呀?”这位同学躬下身去,细看毛泽东读的这本书,他翻了几页,只见书页的上下左右空白的地方,满满地写上了各种批语,有的地方写着“此论颇精”、“言之成理”、“此语甚合吾意”;有的地方则写着“不通”、“荒谬”、“腐儒之谈也”等等。这位同学被这本书吸引住了,他一面往下翻,一面问毛泽东:“为什么你对同一个人的文章,有的那么欣赏,有的那么鄙视呢?”

 

    “我是这样看的,”毛泽东解释说,“一个人讲的话不一定全对,也不一定不对。何况古今不同时,事物多变化,我们不应该一味迷信古人,也不应该把古人完全否定,我们读书要想一想,对的才相信它,不对的就应该抛弃它。”

 

    3、勤奋刻苦的学习精神

 

    每天,东方刚刚发亮,师生们正在朦胧的睡乡中,毛泽东早已轻轻地起床,习惯地淋冷水浴。先用毛巾擦热全身,然后提一桶冷水从头上往下淋,一连好几次,然后到操场跑圈子和作体操,一年四季从不间断。接着就在自修室的窗口边,对着曦微的晨光,阅读着他所喜爱的书籍,课毕后,就到阅览室读报纸书刊。夜晚自修室与宿舍的灯光都已熄了,同学们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毛泽东还常常在路灯底下,手里端着书,在聚精会神地阅读,有时甚至坚持到深更半夜。

 

    晚饭后,他约几个朋友或登妙高峰,或徜徉湘江畔,或漫步铁路旁,谈论国内外大事,谈论着各人的志向和读书心得,或是热烈地辩论着问题,或相与唱和,丰咏争奇,引为笑乐。有时深夜过后,他还与朋友在后山君子亭内促膝谈心,倦了就露宿在亭子旁边。星期天,他常到杨昌济先生家中去请教,或是与朋友出外短途旅行,或是到水陆洲去游泳。

 

    4、读活书

 

    毛泽东在笔记中写道:“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物而学之……”。毛泽东在第一师范学习期间,读活书,曾当了两次“游学先生”。

 

    5、不喜欢的功课就不读

 

    “静物写生”,这是学校三十多门功课中的一门“必修”课。毛泽东很不喜欢它。在一次考试时,他提笔信手画了一个半圆,下面再加一条横线,两分钟不到就交了卷。主考老师问他是什么意思?毛泽东也不答话,只是引用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诗句,在考卷上写上了“半壁见海日”五个大字,就走出了教室,到阅报室去钻研他最关心的报纸杂志去了。

 

    二、为革命刻苦锻炼身体

 

    1、为革命而锻炼

 

    游泳:毛泽东最早是向左邻右舍的小伙伴学习游泳的。一群小伙伴中,对于游泳,有几个自命是能征惯战的好手,他们带着年幼的毛泽东去游泳。起初,毛泽东跟不上他们,只能在水浅的塘边划来划去。但由于毛泽东勤学苦练,进步很快,逐渐赶上和超过了这些“小老师”。“小老师”们只能从塘头游到塘尾,再从塘尾游到塘头;毛泽东却能塘头塘尾来回往复游好几次,并还有“余勇可贾”。

 

    登山: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个东台山,成了毛泽东练习登山的好地方。只要有空闲时间,毛泽东就约小伙伴或独自一人,从山下登到山上,再从山上跑到山下。这种登山运动,对毛泽东的身体有很好的锻炼,也为后来爱好登山、长途旅行、徒步行军提供了有利的基础。

 

    东台山是一个较高的山,毛泽东攀登到山上,站在山顶,俯瞰大地,展视长空,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后来毛泽东还说过:“你们看,院中的花草原来长得很好,昨诳遭受几点钟的风吹雨打的侵袭,就差不多全凋零了。但同在院中的树木却不怕风雨的侵袭,依然枝强叶壮,苍翠可爱。我们的青年要像树木一样的坚强,不要像花草一样的脆弱。”

 

    2、与天奋斗,其乐无穷

 

    日浴: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午休和课余时间,同学们多喜欢在寝室、自修室或树荫下面休息、谈天或看书。毛泽东却独自攀登到学校后边的山上,赤膊在太阳底下走来走去。平日到水陆洲游泳后,躺卧在沙滩上晒太阳。毛泽东称之为日浴。

 

    风浴:在寒冷的冬天,北风刺骨,毛泽东趁着这种时候,走在空旷的地方,脱去棉衣,穿着薄薄的衬衫,任凭寒风吹。毛泽东称之为风浴。

 

    雨浴:下雨了,同学们都纷纷从操场上跑入自修室,毛泽东却留在这里,脱去长衣,让大雨淋洗。有一次叫某同学看见了,这个同学问毛泽东在做什么?毛泽东说:“我在实行‘雨浴’。”

 

    雪浴:在寒风凛冽、雪花纷飞的冬天,毛泽东也常赤着上身,在学校后山上,边跑动,边摩擦。这就是“雪浴”。

 

    有的教师在别的学校演讲时,向学生们介绍了毛泽东这种锻炼活动,说毛泽东正在体会《书经》上“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的情味。这种锻炼活动能培养出一种特殊的抵抗能力,能练习勇猛无畏、敢作敢为的精神。

 

    3、刻苦顽强,持之以恒:

 

    冷水浴:毛泽东在第一师范学习时,每天早晨的第一课,就是进行冷水浴。天地还在酣睡,全校同学都在梦乡,毛泽东独自一人起床,带着一条浴巾,走到靠近手工教室的井边,用吊桶提出井水,随着就把一桶一桶的井水,向身上淋去。然后再用浴巾洗擦全身。淋一阵,擦一阵,淋一阵,一直进行二三十分钟,直到全身透红发热才停止。最后做几节体操,活动一下。等到天色微明,才入自修室读书。

 

    毛泽东开始试行冷水浴时是在炎热的夏天。由夏到秋,由秋到冬,天气一天一天地冷起来,到了严冬,天空飞雪,池水成冰的时候,他也从不停止,坚持进行。从试行冷水浴的第一天起,一直到毛泽东在第一师范毕业,历时近五年,没有一天间断过。

 

    同学们看到毛泽东坚持冷水浴的顽强精神,就问他:“冷水浴有什么好处?”

 

    毛泽东说:“冷水浴好处多,一来可以锻炼身体,因为它能促进血液的循环和皮肤的抵抗力,也就有助于使筋骨强健;二来可以练习勇猛和无畏。当冬季严寒天气,清早起来就把冰冷的水一桶一桶向身上淋,没有勇气的人能做到吗?”

 

    “我们觉得要在冬天搞冷水浴是很难的事,你为什么能够始终坚持,是不是在实行中有些感觉难受呢?”同学们又问毛泽东。

 

    “最初几次在很冷的早晨搞冷水浴是感觉难受的,”毛泽东回答说,“但由于下定决心要突破这个难关,也就不那么怕冷了。一切锻炼身体运动,要坚持不断却是不容易的事情,但只要下定决心坚持,不因困难间断,便会习惯成自然,不感到什么困难了。所以冷水浴和各种体育运动都有练习耐久、培养坚强意志、敢为精神的好处,重要问题在于坚持。”

 

    一直到解放后,毛泽东仍在进行冷水浴的锻炼,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毛泽东在1917年4月1日出版的《新青年》杂志第三卷第二号上,以二十八画生的笔名,发表了题为《体育之研究》一文,表现了毛泽东敢于破旧,勇于立新的精神。

 

    也就是在1917年,学校先后死了七个同学,在开追悼会时,毛泽东写了一付挽联:“为何死了七个同学?只因不习十分面操。”

 

    毛泽东说:“吾国学制,课程密如牛毛;虽成年之人,顽强之身,犹莫能举,况未成年者乎!”他还对同学们说:颜回、贾生、王勃这些人虽然是大天才,却短了命;颜习斋文而兼武,顾炎武老年还能漫游天下,才值得效法。

 

    杨昌济先生因好宋儒朱陆元之说,提倡静坐法,以锻炼身心。蔡和森、张昆弟也很受影响,纷纷行静坐法(蔡和森的母亲也是热心的实行者)。但是毛泽东认为:“天地盖唯有动而已”,“人之身盖日日变易者。”毛泽东认为,体弱的人,只要勤于锻炼,增益其所不能,时间久了,就可转弱为强。

 

    毛泽东的课堂笔记

 

    1914年冬,毛泽东写了一个讲堂录(即课堂笔记),共有72页,其中第一页写有下面三个问题:

 

    (一)修身:

 

    “人情多耽安佚而惮劳苦,懒惰为万恶之渊薮。人而懒惰,农则废其田畴,工则废其规矩,商则废其所鬲,士则废其所学,业既废矣,家乃随之,而杀身亡无以为生;国而懒惰,始则不进,继则退行之,继则衰弱,终则灭亡。可畏哉!故曰:懒惰万恶之渊薮也。”

 

    (二)奋斗:

 

    “夫以五千卒,敌十万之军,策罢乏之兵,当亲羁之马,为此而欲图存,非奋斗不可。”

 

    (三)朝气:

 

    “少年须有朝气,否则暮气之中,暮气之来,乘疏懈之隙也。故曰:怠惰者,生之坟墓。”

 

    

 

    1916年,毛泽东在给一个朋友的信中写道:在亚洲中国和日本是会要争夺的,有仗要打的,我们不努力就要受日本的欺侮。他说:“我们是四万万之国,怎么忍受三千岛国之欺!”

 

    1917年8月23日,毛泽东在给李君起(北大教授、康熙字典的作者、安徽人)、杨怀中(北大教授、后为毛泽东的岳父)的信中说:东方落后我同意,但西方的思想也同时需要改造。

 

    毛泽东在青年时代写过这样一首诗: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游学先生”

 

    1916年暑期,毛泽东邀了一位在长沙教小学的朋友去作游学式的旅行。两人从长沙出发,穿着草鞋,携着包袱,拿着雨伞,身无半文,拿着笔和墨给人写信和写对联,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游历了宁乡、益阳、安化等五个县。他们走过很多热闹的市镇,也走过很多冷僻的村落。每到一处,就找那里的农民谈话,了解地主收租、农民交租的情况,了解农民生产、生活上的困难问题,了解地主、土豪剥削、压榨农民的真相。晚上住到旅店也找店家攀谈,询问当地风俗习惯和乡村发生的事情。他们谦和的态度,亲切的谈话,很快就受到农民和店家的欢迎,很多人把藏在心里的悲苦和愤怒向他们倾吐出来。

 

    秋季开学时,毛泽东回到学校,他告诉同学们说:“我做了一次游学先生。”

 

    1917年暑假期间,毛泽东又和蔡和森围绕着洞庭湖东岸和南岸,步行游历了几个县。他们沿途访问农民,访问学校,也参观一些名胜古迹。

 

    有一次,毛泽东和一个同学外出调查,走到湘潭和株洲之间一个叫易家湾的地方,晚上没有地方住,就向赵山寺的一个和尚庙去借宿。和尚说:“我们这里是和尚庙,不能住生人。”毛泽东说:“你不让我们住,我们就不住吧!那我们就住在外面山上,住在山上还可以锻炼胆量。”半夜,那个老和尚看着过意不去了,就又把毛泽东他们请进来住下了。

 

    办工人夜校

 

    1917年,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以学校的名义,创办了工人夜校。

 

    夜校的学生对象主要是校外校内的工人。当时长沙南门外第一师范的附近,是造纸厂、黑铅炼厂、电灯公司等工厂和铁路工人聚居的地方。夜校招生时,毛泽东亲自写了一个白话广告,向工人们亲切地说道:

 

    “列位工人来听我们说句白话:列位最不便利的是什么?就是俗话说的:讲了写不得,写了认不得,有数算不得。列位做工人的,又要劳动,又无人教授,如何才能写得几个字,算得几笔数呢?现今有个最好的法子,就是我们第一师范办了一个夜校,今年上半年学生很多,列位中有听到过的。这个夜校专为列位工人设的,从礼拜一起至礼拜五止,每夜上课两点钟。教的是写信、算账,都是列位自己时刻要用的。讲义归我们发给,并不要钱。夜间上课又于列位工作无妨碍。若是要来求学的,请赶快于一礼拜内到师范的号房报名。有说时势不好,恐怕犯了戒严的命令,此事我们可以担保;上学以后,每人发听讲牌一块,遇有军警查问,说是师范夜学学生就无妨了。若有为难之处,我们替你们做保,此事尽管放心,快快来报名,莫再耽搁。”

 

    可是这个广告贴出去后,并没有人来报名。后来又用大张纸书写,贴在街头显要处,报名的仍只有九个人。毛泽东想:这是为什么?就和同学们一起来找原因。找到了原因,主要是工人对广告不关心,因为过去所贴的广告都是和工人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毛泽东就组织同学们分途下去挨家动员。同学们带了六百多份广告到学校附近的造币厂、铁道两旁一带去散发,并挨家挨户作口头宣传。果然见效,三天后就有一百二十多人来报名了,陆续要求补报的还很多。此后,由于名额所限,只好截止报名。

 

    毛泽东在给工人讲课,讲到“工人”二字时,他说:“‘工’字上一横为天,下一横为地,中间一竖直立,这表明工人是顶天立地的阶级,工人两个字合起来是‘天’字,这表明工人一定可以坐天下。”

 

    俭朴谦逊和勇于反抗

 

    毛泽东初入师范时,学校里发了一套青色呢制服,这套衣服一直穿了好几年,到褪了色,穿了孔,还没有换掉。除制服外,他常穿一件灰布长袍,冬天在里面加件旧夹袄,一条白大布裤几乎四季不变。夏天常常没有袜子穿,布鞋也是破的。他的被褥是湖南一般农家用的兰大布套被,棉絮又旧又硬,后来在长沙从事初期革命活动时,仍是穿这件灰布长袍和用这套被褥。

 

    在教师当中,徐特立的俭朴作风,给学生们的影响很大。那时长沙的教员大都兼几个学校的课,有些教员坐着三人抬的“叫轿”(抬起来有声音)来来往往;徐特立却从不坐轿,也不坐人力车,早晨常等开城门去赶课。他一身布衣,刻苦耐劳;他悔人不倦,忘我工作,最愿周济别人的困难。毛泽东深受徐老师这种精神的感染。

 

    毛泽东在班上是一个很规矩、很正派、很温雅的人,他走路不蹦跳,说话不粗率,时常正襟危坐,沉默寡言。

 

    有位国文教员袁大胡子,是前清的举人,他的规则很严,限令学生写桐城派的古文。毛泽东作文原来是用梁启超式文体,因袁大胡子的反对,才改做古文。袁吉六最喜欢这个学生,夸奖毛泽东的文章“大有孔融笔意”,星期六常找他去自己房里谈话。毛泽东原来还比较听从袁大胡子的话,后来觉得他太守旧而专制,就反对他了。

 

    有一次刚开学,袁吉六在教室监督作文,毛泽东在题目下面写了一个小句:“某年某月某日第一次作文”。袁大胡子看见了不赞成,说:“我没有要你写这句话就不要写。”强命重抄一页。但经两次催问,毛泽东都没有理会。后来,袁大胡子气冲冲地跑来将这页撕了。毛泽东起立质问并要他到校长那里去“讲理”。袁大胡子无从回答。最后毛泽东再写一遍,仍然写上了那一小句。袁大胡子也没有办法。

 

    徒手缴枪

 

    1917年11月,傅良佐被桂军潭浩明赶走了。在傅去而谭未来之时,长沙一时成了真空。北洋军第八师王汝贤的部队正由湘潭、株洲向长沙溃退。有一部分军队因不知长沙虚实,在第一师范学校南端的猴子石河边徘徊,不敢进城。毛泽东有过半年正规军事生活的经验,这时他领导全校学生志愿军,分夜巡逻,警卫非常。但所谓“志愿军”的武器只有一些上操用的木枪。毛泽东便联络附近警察分所,利用他们的几枝真枪带头,扼守在学校后面的妙高峰山上。胆小的同学和教职员都伏在后面寝室的天井里,一动不敢动。学校的办事人员这时都听从毛泽东的指挥。待王汝贤部溃军距离不远时,毛泽东命令警察在山头鸣枪,其余持木枪的同学便大放鞭炮,齐声呼喊:“傅良佐逃走了,桂军已经进城,缴枪没事!”

 

    溃军不明虚实,经派人交涉,终于将枪缴了。当晚溃军露宿学校前坪中,第二天商会出钱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