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多音字能组什么词?:兵团人对兵团的思考(三)_______自然的暴虐、政治的威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7/07 14:08:51

兵团人对兵团的思考(三)_______自然的暴虐、政治的威风

原内蒙兵团三师政治部  李沣

“与天斗争其乐无穷,与地斗争其乐无穷,与人斗争其乐无穷”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从众多的兵团战士的回忆文章看到,自然条件不管多么恶劣,劳动不管多么艰苦,他(她)们在集体的战天斗地中,还是充满着自信、勇敢、向上甚至于还有一分乐趣。但一谈到与人斗争,给他(她)们带来的只有无奈、恐惧和挣扎。

兵团是个准军事组织系统,名义上是“屯垦戌边”,但实际上主要是开荒种地和从事各种工副业生产。在内蒙兵团的六个师四十多个团中,从事农业生产的占绝大多数。内蒙兵团的六个师,从最东的草原到最西的沙漠,中间的条件好一些,两边的条件都很恶劣。开荒种地,把草原变良田,把沙漠变良田,这要付出艰辛的劳动,像定点在库布其沙漠的二师二十团。

    库布其沙漠位于内蒙古伊克昭盟杭锦旗境内。黄河以南横亘东西。以它的博大为自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们的连队就建在它的脚下,一个叫“二圪旦湾”的地方。这一带常常狂风大作,大沙漠毫不吝啬的把漫漫黄沙播撒到天南地北的各个角落。沙化的日益严重把当地的农牧民带向了贫瘠的深渊。种子播种不久便被沙土覆盖,因此很难得到理想的收成。当年二十团决定在此建点儿,就已经给以失败告终的结局埋下了伏笔。交通的不便让我们本已是“一穷二白”的惨状更加的雪上加霜。连队的伙食资源极度缺乏。战士们除了每天“一头两干”的伙食,(即窝头、萝卜干和山芋干)基本上沾不到“油星儿”。(心潮:《我的兵团生生涯》)

心潮在《我的兵团生涯》中还继续说,要在这“一穷二白”的地方扎根屯垦,首先要解决住的问题,要盖房需要砖,要解决砖就要自己建砖窑烧砖,首先就要建砖窑。他们从零开始,从头起步,建砖窑,脱砖坯,烧窑出砖,自己盖房。要种地,首先要移走滚滚沙丘,二十三团八连在连长毕家良带领下,就是用土筐抬、脸盆端,日夜奋战,搬走了一个个沙包,造出了一千多亩良田。对这些十几岁的学生来,这种“白手起家”的创业之艰辛,以及经受的种种磨难,是在正常社会进程中的正常人难以想象的。但十几万兵团战士可以说都经受住了大苦大累的考验。

陌生而繁重的劳动,强加给了这些“知青”(他们其中的很多人按照原来的《宪法》还没有进入劳动者的行列,还需要属于童工)但在当时的政治背景下,法律已不复存在。在“与天斗争其乐无穷,与地斗争其乐无穷”和争先进、争“五好”的政治氛围下,兵团战士都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迎难而上。

一师的几个团,在改造沙漠中,付出了种庄稼的农民想象不到的艰难困苦,但收获却微乎其微。兵团的各个连队,其所处的自然环境、生产条件、生活状况都有很大差异。像三师的二十一、二十二团,生活、生产都有劳改场打下的基础,而二十三团及一师的一些团,都是白手起家,一切从头开始,真所谓“一穷二白”。但很多兵团战士真正发扬了“愚公移山”的精神,把战天斗地作为了一项豪迈的事业。在回忆那段难忘的经历时,作了如下的描述:

    女生排有一个副排长,干起活来身先士卒,重活累活抢着干,泼辣的让男生都佩服,大渠跑水的时候,第一个跳下去堵口子;冬天干活总是甩了棉衣,满头大汗。记得我们在修建新点宿舍时,她们排负责运砖,每辆小车一个人拉四个人推,装的满满的一定是那位副排长拉的车,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铺满了被刮来的厚厚黄沙,她拉着车艰难地走着,突然跪倒在沙地里,推车的战士争先恐后地去换副排长下来,让她休息一会儿。可她死死的把着车把,站起来继续拉车,嘴里喊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谁换都不肯。听说两年后,她患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她没有离开连队去治病,反而要求去烧茶炉,在水与火的环境里为全连战士烧着开水,令战士

  我们那一代知青在整个民族的困境中,选择了磨难,在磨难中寻找着生命的意义,当我们用叙述去追忆那逝去的时间,能够感受到一种力量,那就是坚强,我们可以自豪的说,病痛和伤痛并没有战胜我们,而是给我们在整个人生道路上,留下了那种战胜病痛和战胜困难的神奇力量。(乐翁:《兵团生活琐事》)

 

内蒙,塞外之地,锡林格勒大草原的白毛风,库布其沙漠的狂风卷沙,其寒冷是内地人无法想象的。我对塞外冬天的西北狂风和剌骨的寒冷深有体会。71年冬,可能是为了整党的事,我到刚组建的二十五团,晚上把我安排在团部的一间招待所里。一沿大坑上罗着十几床棉被,坑下生着一个铁炉子。半夜冻醒后,感到彻骨的寒冷。然后把皮大衣铺在下面,上面盖了两床被子,仍然冷的不能入睡。然后再起来,下面铺了三床被,上面盖上棉被和皮大衣,上面暖和了下面又冷的不行,冻的一宿没有睡好觉。说明塞外的剌骨寒冷,棉不能阻挡,只有皮和毛。

对这种寒冷,兵团战士 的回忆中有很多生动的描述:

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季了,屋子里越来越冷,我们每天干着超体力的活,回到宿舍住在潮湿阴冷的屋子里。睡到半夜醒来用手一摸,鼻子和脸都是冰凉的。那年冬天,屋子里面墙的四周都冻了冰。晚上睡觉先把棉裤脱下来,盖在被子上;坐在被窝里,用穿着秋裤的两条腿捂热了被窝的上半截,再把棉袄脱下来盖在被子上,把大衣也一起盖上;穿着袜子戴着口罩皮帽子钻到被窝里,紧紧地团着身子睡觉。”《我的兵团历程》

班里的人少了很多,原来住四个人的土炕一般只剩了一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班里也没有生火,我把战友的被褥拿来,铺的铺,盖的盖,最多可以盖上三床被,先是穿了棉衣棉裤钻被窝,等一会,被窝里面有了热乎劲再脱去棉衣棉裤继续捂着被窝,睡觉的时候把棉衣蒙住脑袋,留一个通气孔就可以了。《兵团生活琐事》

再说苦,顶着寒风挖渠,体力消耗殆尽,中午在工地上吃饭“中午食堂的战友给我们送饭菜,为了保温盖了三层棉被,到工地拿出馒头还是冻成冰。咬,咬不动;啃,啃不下来,没办法,只能找一些柴草烧着吃,烧一层吃一层,天天如此。在这样困难情况下,没一名战友叫苦,手冻肿了,脚冻伤了,耳朵冻起泡,战友们还是迎着困难继续战斗。”

   说起兵团的苦和累,最令人心痛的是兵团女知青。她们所承受的劳动强度和体力付出、她们所经受的艰苦生活和精神重负,在中国的土地上无人可比!城市的姑娘自不必说,就是农村的女子也在之下。女孩们寒冬腊月也照样和男生一起外出挖渠。作者中很多是女知青,读她们写的文字,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往事,我几次落泪。《乌加河大会战》

读了众多的兵团战士的回忆后,发现一个重要的思想现象,即兵团的自然环境不管多么恶劣,生活条件多么艰苦,干活劳动多么苦和累,业余生活多么苦躁无味,他们都能勇敢地面对,顽强地坚持,咬紧牙关忍受,甚至于苦中作乐.我仔细阅读了乐翁的《兵团生活琐事》、何岚、史卫民的《漠南情》、龚玉的《那年那月那人》、木一的《走过花季》,他(她)们讲起那年、那月、那人、那兵团、那连队、那出操上课劳动,那战天斗地流血流汗、那忍饥挨饿受苦受冻,都心情平静地娓娓道来,流露出一种新奇、骄傲、或者调侃,当然而也有无奈。《那年那月那人》的序中有这么一段概括:

“书中所写的,大都是兵团生活劳作的亲历之事,细微而生动,质朴而真实,年轻人特有的苦乐情怀尽在其中。精彩的段落实在太多,不能一一列举。有离开家乡告别亲人的不舍,初见塞外荒凉的失望和不安,学做农活时的笨拙和努力,有麦收时披星戴月的辛劳,在冰碴水中插秧种稻冷水浸肤的痛苦,打场时连续夜战困倦时的难忍,寒冬挖渠超强度劳动的咬牙坚持,还有学木工活的用心,当卫生员的紧张,骑马赶车突遇险情的后怕,放羊时的孤独,牧马人转场时的艰险,还有偷空游泳的爽意,篮球比赛的奋力,看电影演节目的快乐,读书学习中的思考,探亲回家的兴奋和离家时的惆怅,推荐入学离开兵团时的喜悦,受伤患病时的痛苦,大返城时各寻门路的惶惶然,也有偷鸡摸狗和被抓逃跑的回忆┅┅。

“步入兵团,我们只是十六七岁的刚刚走出学校还没有经历过暴风雨袭击的树苗。割麦子、挖大渠……诸如此类的超负荷的繁重的体力劳动我们默默地承受着,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在那个年代,我们太无奈了。(《我当卫生员》)

乐翁在《兵团生活琐事》中对他们的沙漠经历和违法纪律,有如此描述:

吃过晚饭,对沙漠的好奇驱使我们产生了沙漠探险的愿望,几个人商量好去营房边上去玩。我们都是从宣武区一起来的,有十五中、广安中学、九十五、四十三的,几天下来已经算熟人了,现在又分配在一个班里,就成了共同生活和战斗的战友。
    踏进了传说中的大沙漠,满眼都是新奇。在一片平坦的沙地上,我们躺在温暖的沙地上晒太阳,附近是沙蒿、芨芨草,还有黑色的甲虫在忙碌的奔跑,沙子被风吹成的波浪层层叠叠,沙粒中似乎充满了黄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太阳渐渐的变大、变红,我们追逐着,用沙漠的细沙洗礼着对方,闹累了,就仨一群、俩一伙的休息。该回去了,晚上还有班会。
    班会也没啥具体事情,和我们一起玩的三个战友没有到会,哪里去了?都说没有看见回来,班长说了要好好批评他们。
    班会散了,他们还没有出现,班长告诉排长,排长告诉连长,连长说:“天还亮,再等一会儿,如果不回来再说,肯定丢不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连长吹哨紧急集合,清点人数,列队之后,连长宣布今天是任务是继续寻找失踪的战士,话音未落,连长停住了,远远的看着沙漠深处,伸手指向沙漠:“大家看,是不是他们仨。”全连战士齐刷刷回过头去,只见大沙包上站着三个人。
    连长兴奋了,大骂道:“就是这三个兔崽子!”命令排长:“去带人把他们接回来!”然后对炊事班长说:“去做热汤面,放姜,放鸡蛋!” 连长没有批评他们,还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乐翁的记述的兵团生活琐事,像牧场歌一样美丽动人,那位连长是如此大度和幽默。但一讲到“一打三反”,语言和神态全变了。但他(她)们一说到当时的政治运动、政治斗争、政治氛围,以及沾上了政治边的人和事时,无不义愤填膺,耿耿于怀,激动万分。乐翁对兵团琐事继续描述:

    没过几天,传达了团部的文件,说是一团二连破获了“反革命小集团”,反革命破坏活动的罪状是私自成立了陆海空军,还自封了陆海空军司令员、参谋长等重要职务。
    对一帮小知青的玩笑,就大动干戈,反应了当时的强权政治和高压政策,把严肃的政治运动庸俗化了,实际上就是打击报复和官报私仇,是极“左”思潮的泛滥
   
  
蔡姐1.64米的个子,眼睛略微吊眼,长得挺精神的。红卫兵时练出来的胆量和口才,连里最先入团,指导员、副连长都对她不错。谁会料到祸从天降,差点把她逼上绝路。蔡姐在团内挨批判,是因为有人揭发她唱黄色歌曲。团支部天天晚上开她的批判会,她的检讨总也过不了关。主持批判的是副指导员(军人),团员是复退的老兵。蔡姐本来就风头十足,这下墙倒众人推,女生宿舍没有一个人理睬她,只有我这个妹妹时时安慰她。她忍受不了无休止批判的压力,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执意去死。我对她说,是我们俩人一起到兵团的,你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向你的母亲交代。我们姐妹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我决心阻止事态的发展,就去找指导员,让揭发蔡唱黄色歌曲的人说清楚,蔡是在什么时间、地点,唱的哪首歌?指导员去问了那位天津的男战士,他说大家在水井边洗衣服时好像蔡唱了首外国歌。我当时就对指导员说,蔡五音不全,中国歌都不会唱,哪里会唱外国歌。指导员进一步核实后确认蔡是冤枉的,找来蔡,向她道歉。(木一:《走过花季》)

一句闲话,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这里不是危言耸听,木一在《走过花季》中,继续作了如下惊心动魄而又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伤感的描述:

  木一因病住在团卫生队,一天卫生员田沛对她说:“你们不知道,今儿一大早,我送冯军医去车站,路过四连,他们连昨天有个女生喝‘敌敌畏’中毒死了。我还亲眼看了一下,那样儿可真吓死人了。”
    “是吗?”我和张可都大吃一惊,“她因为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是想不开呗。哎!”田沛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从昨天到今天,全连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 说她是因为偷东西被抓住了,也有人说她是被冤枉了,而又没有人相信她的陈述……众说纷纭。毕竟是我们乌拉特几个连队上千口人中,第一个走上“黄 泉路”的,因为她和我们同年,又因为她的死因不明,因而,更令人关注。
    不管听信哪一种传言,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根本不值得去死。然而,她却是死了,肯定是为了一个她认为绝对值得死的理由,而把自己杀死了。天! 二十岁的女孩,怎么会绝望到这步田地?“人不过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托尔斯泰的这句话,在我脑子里不停地响着,我被一种由于“死”而引起的悲 哀笼罩着。

    过了很久,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拿起了张可的来信,撕开口,倒在床上,慢慢看来。真是文如其人,她的信从不讲格式,一味地流水账般述来。看着,看着,我猛然跳了起来,天呐!田沛自杀了!
    我心慌意乱地看下去,张可说,没有谁知道田沛自杀的真正原因,只知道他喝了整整一大瓶“敌敌畏”,倒在乌拉特那条我们每个人都走过几千次的大道上。当人们发现他时,他早已是七窍出血,面目全非了。那黑色的血上面,落了一层死苍蝇……
    看到这里,我心惊肉跳地闭上了眼睛。我突然想起那次,田沛对我们讲起他看到四连那个自杀的女生时的情景,他说她想不开时的那种恐怖和沮丧的神情仿佛就在我眼前。我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伊宏又回到了乌拉特草原。我们牵着手,沿着一条当年我们亲手挖成的巨大渠背,朝草原深处走去。好远好远,有两座长满青草的坟茔,相依而 卧于方圆几百里的野草之中,迷茫而安详。张可在信里告诉过我,人们把田沛埋到了四连那个女生的旁边,大家都要走了,留下他俩埋到一起,好有个伴儿。(木一:《走过花季》)

年轻的生命啊!他(她)们在战天斗地的各种艰难困苦面前,用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和百折不挠的气魄去迎接、去面对、去挑战,他(她)们都是强者,但在无中生有、无限上纲的是是非非面前,他(她)们年轻而脆弱的心实在无法承受,无奈之下走上了不归之路。花季的少女,美丽和脆弱是结合在一起的。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另一个难以忘怀的故事。

1971年春节后的一天晚上,晚饭后刚走出三师机关食堂,梅门造同志追上我说,“唉!咱们去看看你的老乡!”黑夜里没有路灯,也没有问别的,跟着他走进了三师医院的一间病房,病床(实际是地铺)上的一位姑娘迎接了我们。梅门造对我说:“这位姑娘是你的老乡!”我进一步询问,她是青岛人,家住市南区黄县路。这可真是老乡,我家住龙山路,离黄县路也就是二百来米远。梅干事向我介绍,她的两条腿截肢了,现在恢复的不错。我没有敢细问。梅干事为了让她高兴,不断地给她唱歌,唱了一曲又一曲,气氛非常活耀。细看这位姑娘,水灵灵的眼睛,洁白的皮肤,十分秀丽。

后来得知,她的双腿是被火车压断的。一说她想扒火车回家,而被火车压伤的;一说她想自杀,被火车压断定了腿。在这灾难性的事故面前,团里非常大度,只重视兵团战士的生命,只重视抢救治疗,没有追问事件的原因。

后来我去军政大学学习,再后来我就回到兵团政治部上班。一天午饭后,与同事在兵团院里遛湾,一个女孩从招待所的窗户里喊我。走过去一看,是这位青岛姑娘。她是来呼市按假肢的。我想按上假肢后,姑娘就能逐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对未来也充满了信心。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就离开了。

大概又过了三年,我去青岛探父母,顺便到黄县路她的家看了看。只有她一人在家里,坐在(实际上是站在)一个破旧的方木凳上,靠俩手移动方凳在屋里走动。她说假肢不能用。我说你也不能出去看看。她说有时侯她姐夫背着她出去走走。因为行动不便,姑娘的头发脏乱,脸上也失去了光泽,往日的秀丽荡然无存,像个村妇。心想,这个姑娘已经没有未来了,如花的生命已经凋谢。她没有提到她的父亲,只说等母亲回来后给你做点饭吃吧。看到此景,听到此言,心中酸酸的。

又过了十年,我又去青岛黄县路那位姑娘的家。再打听那个院里的老住户,均不知道这位残疾姑娘的去向。这位姑娘是否还活在人世?我的感觉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位青岛姑娘的悲惨遭遇和乌拉特草原的那两座孤零零的坟莹,花季的少女,青春的小伙,本来都应有个美好、幸福的未来,但她(他)们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含泪或者含冤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化做了一堆黄土,一缕青烟。今天叩问历史,这些悲剧是谁之过?这是个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需要后人不断地求索。(耒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