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的使用方法问答:神秘的外祖父作者：沈闻达

我从未见过外祖父。爸爸妈妈也没见过外祖父。只有姥姥、爷爷、奶奶他们见过外祖父。他们都说我长得像外祖父。从举止言谈到咬牙放屁都像。最像的还是我的尊容和那颗大脑袋。姥爷。就是南方人所说的外公。外号叫大头四。他在三十岁那年莫名其妙的死了。被人砍去了大脑袋，死在了离家六十里外的异乡。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这个谜一直埋葬在人们心头。

<一>

姥爷姓杨叫延康，排行老四。上有三个哥哥不幸幼年夭折，下有一个妹妹。据老人们讲，杨家家境颇 富 ，有上百亩地和数挂大车，还雇有五六个佣人和长工。在当地被人称为杨家大院。姥爷是十八岁上经媒人说媒，聘了我的姥姥为妻。结婚后三年生下了我的妈妈。

村里人都把姥爷称为四爷。背后则称为大头四。我们姑且称他为四爷吧。

四爷长的一表人材，高高的个子有一米八多。宽肩膀大手大脚很魁梧。白国字脸上两道浓眉，浓眉下长了一双三角眼，显得有几分狡诈阴险。他读过洋学堂，在天津一共念了八年书。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可能是高等医疗卫生专业学校。相当目前的硕士学历。会用听诊器给人看病，还会打针开药，甚至还会割个瘤子切个脓疮，在那时候四爷的医术就算上等了！

四爷结婚后，和杨家分家另过，他一共分了三十亩地一套马车一处深宅大院和两个长工一个老妈子，用毛主席的阶级分析来划分大概属于地主成份了。

四爷很善于经营，他并没有把眼光放在土地上，他花了九百大洋置办了全部西医所必需的物品，在村东头开了个诊所，并从天津请来了两位女护士来负责日常的工作。这个诊所一开张就引起了反响，许多长疮流脓的家民听说杨四爷为百姓义诊，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四爷看病。他们这些疮疥癖就是因为不讲卫生引起的。四爷给他们把疮面消消毒再上点什么消炎药，三五天就好了，但四爷的医术高明却不经而走。

四爷读过书懂得事很多，而且还会一套祖传的杨家刀法，从他记事开始，家里就专门从沧州请来老师给他传授武功。什么太极八封武当少林他能来上几套。尤其是他精通蒙族摔跤，三五个小伙子想靠近他的身边门都没有。大头四这个雅号也就传遍了翼中大地。

四爷有个毛病，喜欢漂亮的女人，这个毛病打他十一岁时就落下了。那年秋天，他的表姐巧巧从唐山来看姨妈，也就是四爷的妈妈。巧表姐长得好像就是年画上的仙女。皮肤白晰细腻，面若桃花，年满十六岁，尤如一朵刚刚徒放的白莲花。尤其是身上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把个四爷迷的就像着了魔，有事没事就往巧表姐住的房里钻，有一次他冒冒失失闯进了巧表姐的闰房，还赶上巧表姐在光着身子洗澡，他一下被眼前这个裸女给惊呆了，巧表姐的身体宛如一块玉遍体洁白，胸前的那对乳房高高的耸着，两个郛头就像两粒鲜红的樱安在两个大白面馍馍上，巧表姐惊叫了一声，见是四爷，脸上泛起了红云，一下子蹲在了澡盆里，四爷这才恍然大悟扭身跑出了房门。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可一连几天四爷见了巧表姐，就慌忙低下了头夺路而走，这件事一直瞒了一个多月，在巧表姐临走的那天晚上，巧表姐把四爷搂进了怀中，爱怜的说：“四爷，你还小哇！往后你就知道了！”

这可能是四爷的初恋吧，巧表姐从杨家回唐山后就出嫁了，可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却永远刻在了四爷的身上，后来四爷被家里送到天津上学，在学校里他暗暗留意城里的女人，总觉得她们谁也比不上巧表姐。

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在班里同学天津工商会长的五少爷于得江的带领下，到翠花楼妓院去喝花茶，在那个脂粉气十分浓烈的花楼上，他认识了小玉姑娘，并第一次知道了男女之间的苟合之事。那天晚上他伏在小玉身上，总觉得身下尤物就是巧表姐，一气干了八次多，直美的小玉痛快的呻吟着大声叫喊要死了！从那天后，他每周准到翠花楼去会小玉，可每次的花销在十块大洋，还得付小费。一年多下来，四爷着实负担不了这笔花销，正巧家里给他说了媳妇，他才恋恋不舍的起回家中成亲，娶得媳妇不算漂亮可模样也周正，四爷如同贪吃的孩子，结婚这一个月就没让新娘子消停。可就是媳妇怀不了孕，这件事让四爷的父母十分伤心，四处打听偏方给儿媳妇看病吃药，也给四爷看病，好不容易生了个丫头，着实让杨家人伤了一心，这是后话。

民国十九年八月十五中秋节，四爷在家中陪着父母妻子喝完了酒吃完了月饼后，对家人说了声要到诊所去看看，家人也没反对，他穿着一身绸缎衣服就出得杨家大院，出门后，天上的月亮格外明亮，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如同白天一样，四爷打了个饱嗝，快步向诊所走来，诊所是一幢用灰砖建起的  北朝南的平房，房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小院，院内南边是一溜栅栏，用来下雨天放置车辆和平常供护士做饭之用，院两侧盖了两面厕所，院门开在院东侧，由于今天是中秋节，两名从天津来的女护士在三天前就回家了，诊所内没有人，只有四爷养的一条大狼狗在院内转悠。

四爷来到院门前，没有开门，而是双脚往上一耸，轻盈的跳上院墙。那条狼狗刚要扑上来，一看是主人来了。便摇头尾巴晃的在地上撒吹。四爷见院中无其他动静，一闪身跳入院内把狗拴好，打开诊所门后，看了看药房和处置室无异常。便悄俏房门走出了院子。轻手轻脚来到了诊所后李寡妇的房后窗子下。在墙下轻轻拍了三下，不一会儿一条黑影溜出了房门径直走进了诊所，推开房门就躺在了处置床上，四爷紧随其后，关上院门房门拉上窗帘上了煤油灯。

灯光下在床上  着一位绝妙动人的少妇，似乎脸上布满了红晕，两条柳眉微皱一双杏核眼微合，一张小嘴笑兮兮的抿着，这就是四爷的相好李寡妇。

当这一对尤物在床上云雨时，院内已悄然飘下了三条黑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张铁锤兄弟三人。这三人仗着人壮力强又会点拳脚，白天踩点，晚上就打家劫舍。他们早已窥视四爷不是一天半天了。今天晚上就打算把杨四爷拿下。

张老大用指头把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见一对裸体男女正办苟合之事，把个江洋大盗看的心中撞鹿，张老二张老三把看家的狼狗弄死之后，也凑上来观瞧，不知谁踢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响动。

屋内的人一口吹灭了油灯，四爷从素梅身上下来闪身进了西厢房，从药柜子下面拖出一支七节鞭，并穿上衣服，蹑手蹑脚溜到房门前，一拉门一个箭步窜到院内，见院内两个蒙面人手执亮闪闪的兵器在等着他。

“什么人敢私闯民宅？报上姓名。”四爷问。

两个蒙面人也不搭话，挥刀便砍，三人杀成一团。

屋内的素梅正想穿上衣服出去，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嘴，没等反应过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

杨四爷和两个蒙面人打斗了有一袋烟的功夫，就听得脑后嗡得一声响，便知不好，一低头就觉得腿上挨了一刀，再一愣神，背上又挨了一刀，四爷见事不好，纵身跳上院墙高喊：“抓强盗！”这一喊不要紧，全村都醒了，刹时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执刀枪剑斧钺钩叉一齐涌来，两位蒙面人不敢恋战收了兵器撒腿向南跑去。

四爷伤的不轻。左腿上一刀伤到骨头，背上一刀有三寸来长的口子。当杨老太爷闻讯赶来时，四爷已被人抬上了太师椅。绑上竹竿往县城的洋人医院跑去。诊所内人群 内 议论纷纷。杨老太爷分开众人，看了看所内没大损失千恩万谢了乡亲们。便命手下人把诊所封了再做结论。杨四爷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伤口  愈合：便回到了家中。这才知道李寡妇就在那天晚上下落不明地失踪了。村里传言是李寡妇够来了土匪要杀四爷。杨四爷也不去辩解。只是把诊所卖掉，只身一人上了天津去做买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