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荟城有哪些品牌:史记翔释之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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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翔释之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3)

(2009-05-19 10:47:30) 转载标签:

集解

括地志

穷桑

诸侯

武王

朝歌

分类: 多情似故人..忧乐每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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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二月1[集解]徐广曰:“一作‘正’。此建丑之月,殷之正月,周之二月也。”甲子昧爽,2[集解]孔安国曰:“昧,冥也;爽,明:蚤旦也。”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3[集解]孔安国曰:“癸亥夜陈,甲子朝誓之。”[正义]《括地志》云:“卫州城,故老云周武王伐纣至于商郊牧野,乃筑此城。郦元《注水经》云自朝歌南至清水,土地平衍,据皋跨泽,悉牧野也。”《括地志》又云:“纣都朝歌在卫州东北七十三里朝歌故城是也。本妹邑,殷王武丁始都之。帝王世纪云帝乙复济河北,徙朝歌,其子纣仍都焉。”武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máo),4[集解]孔安国曰:“钺,以黄金饰斧。左手杖钺,示无事于诛;右手把旄,示有事于教令。”以麾。曰:“远矣西土之人!”5[集解]孔安国曰:“劳苦之。”武王曰:“嗟!我有国冢君,6[集解]马融曰:“冢,大也。”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7[集解]孔安国曰:“亚,次。旅,众大夫也,其位次卿。师氏,大夫官,以兵守门。”千夫长、百夫长,8[集解]孔安国曰:“师率,卒率。”及庸、蜀、羌、髳(máo)、微、纑()、彭、濮()人,9[集解]孔安国曰:“八国皆蛮夷戎狄。羌在西。蜀,叟。髳、微在巴蜀。纑、彭在西北。庸、濮在江汉之南。”马融曰:“武王所率,将来伐纣也。”[正义]髳音矛。《括地志》云:“房州竹山县及金州,古庸国。益州及巴、利等州,皆古蜀国。陇右岷、洮、丛等州以西,羌也。姚府以南,古髳国之地。戎府之南,古微、泸、彭三国之地。濮在楚西南。有髳州、微、濮州、泸府、彭州焉。武王率西南夷诸州伐纣也。”称尔戈,10[集解]孔安国曰:“称,举也。”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王曰:“古人有言‘牝(pìn)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11[集解]孔安国曰:“索,尽也。喻妇人知外事,雌代雄鸣,则家尽也。”今殷王纣维妇人言是用,自弃其先祖肆祀不答,12[集解]郑玄曰:“肆,祭名。答,问也。”昏弃其家国,遗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维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13[集解]孔安国曰:“言纣弃其贤臣,而尊长逃亡,罪人信用之也。”俾暴虐于百姓,以奸轨于商国。今予发维共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过六步七步,乃止齐焉,14[集解]孔安国曰:“今日战事,不过六步七步,乃止相齐。言当旅进一心也。”夫子勉哉!不过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15[集解]孔安国曰:“伐谓击刺也。少则四五,多则六七,以为例也。”勉哉夫子!尚桓桓,16[集解]郑玄曰:“威武貌。”如虎如罴(pí),如豺如离,17[集解]徐广曰:“此训与‘螭’同。”于商郊,不御克奔,以役西土,18[集解]郑玄曰:“御,强御,谓强暴也。克,杀也。不得暴杀纣师之奔走者,当以为周之役也。”勉哉夫子!尔所不勉,其于尔身有戮。”19[集解]郑玄曰:“所言且也。”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陈师牧野。

[翔释]二月甲子日黎明,武王于早晨到达殷商郊外的牧野,誓师。武王左手持饰以黄金的长柄大斧,右手执牦牛尾作饰的军旗,用来指挥(军队)。(武王)说:“西土的兵士们,一路远行辛苦了!”武王说:“喂!周国友邦的国君,司徒、司马、司空,诸位大夫、中大夫,千夫长、百夫长,以及庸、蜀、羌、髳、微、纑、彭、濮国的兵士,举起你们的铜戈,排好你们的盾牌,竖起你们的长矛,我要告诫众军。”武王说:“前人曾经说过‘母鸡不报晓。母鸡若报晓,家族要败落’。现在殷商纣王对妇人言听计从,自己弃绝他祖先的解体牺牲祭祀之礼而丝毫不过问,蔑弃他的亲族与国家,舍弃他的亲族而不善加任用,却聚集各地的重罪逃亡之人担任官长,信任他们,让他们行使权力,把凶暴残虐施加于人民,让奸邪之人在商国作乱。现在我太子发要恭敬地行使上天的责罚。当前战事,队列行进不得出错,行军阵列要整齐,众军努力啊!用武器击刺不得出错,出击动作要整齐,众军努力啊!希望(你们)勇猛威武,像虎熊豺螭等猛兽一样,在殷商郊野,不得残杀(纣的)逃兵,要把他们作为周国的兵士,众军努力啊!你们如果不奋勇杀敌,将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罚。”誓师结束,诸侯的军队前来会师的有四千乘战车,在牧野陈列军队。

[翔思]本段内容多选自《牧誓》,即牧野誓师词。文中“牝鸡无晨”句,出自《尚书·牧誓》,引申义为女子不得当政,若女子掌权当政(母鸡报晓,雌代雄鸣),国家就会败落。“牝鸡之晨”也作“牝鸡司晨”,司,掌管意。武王发的誓师词脉络非常清晰:首先喝令众军立正稍息,做好准备听从训诫;然后引用所谓古人言,为自己的观点作支撑;紧接着列数纣的罪行,众罪之首便是“维妇人言是用”,次之断绝祖先祭祀之礼,次之疏远亲族贤臣、任用奸佞,导致众叛亲离国家衰落,于是武王便要恭行天罚;行罚需要众军勇猛杀敌,于是详细规定行军步伐和击刺动作,这种明确到战争细节的命令,无疑使兵士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已然产生身临其境的感受;最后,鼓励总是与恐吓相伴,告诉或许有些怯战的兵士,不杀敌,必死,所以还不如拼死一战,可能还有生的希望。

 

16帝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1[集解]《周礼》:“环人,掌致师。”郑玄曰:“致师者,致其必战之志也。古者将战,先使勇力之士犯敌焉。”《春秋传》曰:“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zōu),代御执辔,御下■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以大卒驰帝纣师。2[集解]徐广曰:“帝,一作‘商’。”[正义]大卒,谓戎车三百五十乘,士卒二万六千二百五十人,有虎贲三千人。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殊玉,3[正义]衣音于既反。《周书》云:“甲子夕,纣取天智玉琰五,环身以自焚。”注:“天智,玉之善者,缝环其身自厚也。凡焚四千玉也,庶玉则销,天智玉不销,纣身不尽也。”自燔(fán)于火而死。武王持大白旗以麾诸侯,诸侯毕拜武王,武王乃揖诸侯,4[正义]武王率诸侯伐天子,天子已死,诸侯毕贺,故武王揖诸侯,言先拊循其心也。诸侯毕从。武王至商国,5[正义]谓至朝歌。商国百姓咸待于郊。于是武王使群臣告语商百姓曰:“上天降休!”商人皆再拜稽首,武王亦答拜。6[索隐]武王虽以臣伐君,颇有惭德,不应答商人之拜,太史公失辞耳。寻上文,诸侯毕拜贺武王,武王尚且报揖,无容遂下拜商人。遂入,至纣死所。武王自射之,三发而后下车,以轻剑击之,7[正义]《周书》作“轻吕击之”。轻吕,剑名也。以黄钺斩纣头,悬大白之旗。已而至纣之嬖妾二女,二女皆经自杀。武王又射三发,击以剑,斩以玄钺,8[集解]司马法曰:“夏执玄钺。”宋均曰:“玄钺用铁,不磨砺。”悬其头小白之旗。武王已乃出复军。

[翔释]纣帝听说武王前来(讨伐),也派出军队七十万人抵御武王。武王命令师尚父带领多人上前挑战,用武王的士卒驱马追赶纣帝的军队。纣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都没有战斗的心思,心中想要武王快速攻入(朝歌)。纣的军队都掉转武器向己方攻击,为武王开路。武王驱车马追赶,纣的军队都溃败叛离了纣。纣逃跑,返回朝歌,登上鹿台,披戴上那些稀罕玉石,蹈火自焚而死。武王手持大白旗指挥诸侯,诸侯都拜贺武王,武王于是揖让诸侯,诸侯都听从(武王的号令)。武王到达殷商都城朝歌,殷商人民都在城外等候。于是武王命令众臣告诉殷商的人民说:“上天降赐福禄吉祥!”殷商人民都再次跪拜叩头,武王也再次回拜。于是就进入朝歌,到达纣自焚而死的地方。武王亲自用箭射纣的尸体,射了三箭后走下战车,用轻吕剑击刺纣的尸体,用饰以黄金的长柄大斧斩下纣的头颅,悬挂在大白旗上。随后到达纣宠爱的两个妃子住处,二个妇人都已经自杀。武王又射了三箭,用剑击刺,用玄铁大斧斩下她们的头颅,悬挂在小白旗上。武王旋即离开,回到军中。

[翔思]关于武王射斩纣及纣妃尸首的行为,窃以为不甚妥当,亦无必要。据刘向《新序》,武王之父文王在修建灵台之时,发现一具枯骨,尚且衣裹而葬之,被后人传为“泽(德)及枯骨”的佳话。但及至武王,情况大不同矣。吕思勉先生曾就此评论说:“亲戮敌国帝后之尸,则又暴秦之所不为,更无论齐桓、晋文也。周之为德,亦可见矣”。另外,吕先生曾引《周书·世俘》,讲述武王在克商五日后遣人搜寻纣之宝玉的事情,此外,下文将提及的“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宝)玉”,在《逸周书·克殷解》中更进一步交待了九鼎的下落:“命南宫达、史佚迁九鼎三巫”,《左氏春秋》则说“武王克商,迁九鼎于洛邑,义士犹或非之”,虽然所提地名不同,但事情大略一样。吕先生认为由此“周之所求可见”,但我以为,求财一事,凡帝制君主,皆有此行,非周独有,因此武王寻宝玉及迁九鼎之类的“所求”比之其他朝代的君主似乎并无甚不堪。

 

17其明日,除道,修社及商纣宫。及期,百夫荷罕旗以先驱。1[集解]蔡邕(yōng)《独断》曰:“前驱有九旒(líu)云罕。”《东京赋》曰:“云罕九旒。”薛综曰:“旒,旗名。”武王弟叔振铎奉陈常车,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皆执剑以卫武王。既入,立于社南大卒之左,[左]右毕从。毛叔郑奉明水,2[集解]《周礼》曰:“司煊氏以锏取明水于月。”郑玄曰:“锏,镜属也。取月之水,欲得阴阳之絜气。陈明水以为玄酒。”[索隐]明,明水也。旧本皆无“水”字,今本有“水”字者多,亦是也。若惟云“奉明”,其义未见,不知“奉明”何物也。煊音毁。卫康叔封布兹,3[集解]徐广曰:“兹者,籍席之名。诸侯病曰‘负兹’。”[索隐]兹,一作“苙”,公明草也。言“兹”,举成器;言“苙”,见絜草也。召公奭(shì)赞采,4[正义]赞,佐也。采,币也。师尚父牵牲。尹佚策祝曰:5[正义]尹佚读策书祝文以祭社也。“殷之末孙季纣,6[正义]《周书》作“末孙受德”。受德,纣字也。殄(ti?n)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于是武王再拜稽首,曰:“膺更大命,革殷,受天明命。”武王又再拜稽首,乃出。

[翔释]第二天,清除道路,修缮祭祀社神之所以及殷商纣王的宫殿。那时,众人肩扛着天子的仪仗旗前行开路。武王的弟弟叔振铎奉命陈列仪仗车,周公旦手执大斧,毕公手执小斧,走在武王身侧。散宜生、太颠、闳夭都持剑护卫武王。进入神社之后,(武王)站立在社神南侧众兵的左侧,群臣都跟随(武王)。毛叔郑恭敬地手捧祭祀用的净水,卫康叔封背着草席,召公奭拿着币帛等祭物,师尚父牵着祭祀用的牺牲。尹佚宣读简册上的祝文说:“殷商的末代子孙季纣,废弃上古贤明君主的美德,轻慢神灵,不行祭祀,昏乱暴虐商国人民,天帝对此了如指掌。”于是武王再次跪拜叩头,(尹佚)说:“接受变更天命的重任,革除殷商,承受上天圣明的旨意。”武王又再次跪拜叩头,然后离开。

[翔思]详细描述祭祀的场景及过程。至此,武王正式“受天明命”成为一朝之君,周朝也终于取代商朝,“封地建国”的大戏即将上演。

 

18封商纣子禄父殷之余民。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1[正义]《地理志》云河内,殷之旧都。周既灭殷,分其畿内为三国,《诗》邶(bèi)、鄘、卫是。邶以封纣子武庚;鄘,管叔尹之;卫,蔡叔尹之:以监殷民,谓之三监。《帝王世纪》云:“自殷都以东为卫,管叔监之;殷都以西为鄘,蔡叔监之;殷都以北为邶,霍叔监之:是为三监。”按:二说各异,未详也。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2[集解]徐广曰:“释,一作‘原’。”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散鹿台之财,发矩桥之粟,以振贫弱萌隶。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玉。3[集解]徐广曰:“保,一作‘宝’。”命闳夭封比干之墓。4[正义]封,谓益其土及画疆界。《括地志》云:“比干墓在卫州汲县北十里二百五十步。”命宗祝享祠于军。乃罢兵西归。行狩,记政事,作武成。5[集解]孔安国曰:“武功成也。”封诸侯,班赐宗彝,作分殷之器物。6[集解]郑玄曰:“宗彝,宗庙樽也。作《分器》,著王之命及受物。”武王追思先圣王,乃褒封神农之后于焦,7[集解]《地理志》弘农陕县有焦城,故焦国也。黄帝之后于祝,8[正义]《左传》云:“祝其,实夹谷。”杜预云:“夹谷即祝其也。”服虔云:“东海郡祝其县也。”帝尧之后于蓟,9[集解]《地理志》燕国有蓟县。帝舜之后于陈,10[正义]《括地志》云:“陈州宛丘县在陈城中,即古陈国也。帝舜后遏父为周武王陶正,武王赖其器用,封其子妫(guī)满于陈,都宛丘之侧。”大禹之后于杞。11[正义]《括地志》云:“汴州雍丘县,古杞国。《地理志》云古杞国理此城。周武王封禹后于杞,号东楼公,二十一代为楚所灭。”于是封功臣谋士,而师尚父为首封。封尚父于营丘,曰齐。12[集解]《尔雅》曰:“水出其前而左曰营丘。”郭璞曰:“今齐之营丘,淄水过其南及东。”[正义]《水经注》今临淄城中有丘云。青州临淄县古营丘之地,吕望所封齐之都也。营丘在县北百步外城中。《舆地志》云秦立为县,城临淄水故曰临淄也。封弟周公旦于曲阜,曰鲁。13[集解]应劭曰:“曲阜在鲁城中,委曲长七八里。”[正义]《帝王世纪》云:“炎帝自陈营都于鲁曲阜。黄帝自穷桑登帝位,后徙曲阜。少昊邑于穷桑,以登帝位,都曲阜。颛顼始都穷桑,徙商丘。”穷桑在鲁北,或云穷桑即曲阜也。又为大庭氏之故国,又是商奄之地。皇甫谥云:“黄帝生于寿丘,在鲁城东门之北。居轩辕之丘,(于)《山海经》云‘此地穷桑之际,西射之南’是也。”《括地志》云:“兖州曲阜县外城即周公旦子伯禽所筑古鲁城也。”封召公奭于燕。14[正义]封帝尧之后于蓟,封召公奭于燕,观其文稍似重也。《水经注》云蓟城内西北隅有蓟丘,因取名焉。《括地志》云:“燕山在幽州渔阳县东南六十里。徐才《宗国都城记》云周文王封召公奭于燕,地在燕山之野,故国取名焉。”按:周封以五等之爵,蓟、燕二国俱武王立,因燕山、蓟丘为名,其地足自立国。蓟微燕盛,乃并蓟居之,蓟名遂绝焉。今幽州蓟县,古燕国也。封弟叔鲜于管,15[正义]《括地志》云:“郑州管城县外城,古管国城也,周武王弟叔鲜所封。”弟叔度于蔡。16[正义]《括地志》云:“豫州北七十里上蔡县,古蔡国,武王封弟叔度于蔡是也。县东十里有蔡冈,因名也。”余各以次受封。

[翔释](武王)将殷商遗民赐封给商纣的儿子禄父。武王认为殷地方始平定尚不安稳,于是命令自己的弟弟管叔鲜、蔡叔度辅佐禄父治理殷地。然后(武王)命令召公释放被囚禁的箕子。命令毕公释放被囚禁的百姓,表彰商容的家族。命令南宫括散发鹿台的财物,发放矩桥的粮食,用以救济穷苦弱小的百姓。命令南宫括、史佚展示九鼎和宝玉。命令闳夭为比干推土筑坟。命令主管祭祀的宗伯和太祝犒劳军队。然后停战返回西方。(武王)游猎,记录政务,作了《武成》。(武王)册封诸侯,颁赐宗庙祭祀所用的酒器,作了《分殷之器物》。武王追念先贤圣主帝王,于是为表褒显,将神农氏的后代封在焦地,黄帝的后代封在祝地,尧帝的后代封在蓟地,舜帝的后代封在陈地,大禹的后代封在杞地。当时分封有功之臣和设谋献计之人,师尚父是第一个获得封地的。(武王)把师尚父封在营丘,(其封国)称为齐。把弟弟周公旦封在曲阜,(封国)称为鲁。把召公奭封在燕地。把弟弟叔鲜封在管地,弟弟叔度封在蔡地。其余各人按照次序接受分封。

[翔思]“封建”,所谓封邦建国,君主将土地或爵位分封给亲戚或功臣,允许其在自己的封地内建立邦国。严格说来,封建制度并非始自周,而应是黄帝,将自己的儿子们分封在各地,各自建立自己的氏族部落;因此,周朝应该是封建制度发展完备的时期。本段中讲述的分封大概可以分为四类,其一,前朝遗子之封,如武庚禄父,以商纣之子统御殷商遗民,安抚作用明矣(只是毕竟此人为商纣之子,又不放心,所以任命王弟监国);其二,先圣后代之封,如神农、黄帝后代,原本就自有邦国,新天子仍然承认其地位,拉拢之意明矣;其三,功臣之封,如师尚父,论功行赏,明主之为;其四,亲族之封,如诸位王弟受封,意在依靠血缘关系巩固政权。另者,从武王封禄父这一事件可以看出,周初政权并不稳定,因为武王之克商,仍需保留禄父并册封之,以安抚民心(此民心可不仅仅是百姓之心,尚应包括殷商亲族之心),亦即殷商遗留的势力仍然不可小觑。下段即说明了武王对此种现实的忧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