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古诗词:3.缩小贫富差距才是统治者治国的道路

【原文】“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圣人作诲，男耕稼树¹艺²，以为民食。其为食也，足以增气充虚，强体适腹而已矣。故其用财节，其自养俭，民富国治。今则不然，厚作敛于百姓，以为美食刍³豢⁴，蒸炙⁵鱼鳖，大国累⁶百器⁷，小国累十器，前方丈，目不能遍视，手不能遍操，口不能遍味，冬则冻冰，夏则饰饐⁸。人君为饮食如此，故左右象⁹之，是以富贵者奢侈，孤寡者冻馁¹⁰，虽欲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食饮不可不节。

【译文】“古代的民众还不知道制作饮食的时候，以素食而分开居住，所以圣人作为于教诲，让男子耕种稼穑培植植物，用来作为食物。圣人作为于食物，只是让人增加气力补充空虚，强壮身体饱腹而已。所以他们使用财物节制，自养也节俭，民众富裕国家得到治理。如今就不是这样，君主丰厚地收敛于百姓，以牲畜为美食，蒸烤鱼鳖，大的国家累积有百种器皿，小的国家也累积有数十种器皿，面前一丈见方的桌子，眼睛不能全部看到，伸手不能全部拈取，口舌不能全部品尝，冬天食物会结冰，夏天食物会变味。君主作为于饮食如此，所以左右大臣都仿效，因此富贵的人奢侈浪费，孤寡的人受冻挨饿，虽然想要不混乱，也是不可能的。君主真的希望天下得到治理而厌恶混乱，在饮食上不可以不节俭。

【说明】墨子不光厌恶衣服的花俏精美，还厌恶饮食的花俏精美，这是墨子没有弄懂人的本性。人之所以活着，一是饮食，二是交配。饮食、美食带给人的快感，那是人们孜孜以求的幸福和快乐，在填饱肚子以后，人们就开始追求饮食文化了。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不如此发展，人类也就不能称之为人了。所以，节俭饮食并不是促进人类发展的道路，缩小贫富差距，让贫穷的人富裕起来才是统治者治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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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树：(shù竖)《诗·小雅·鹤鸣》：“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管子·权修》：“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礼记·中庸》：“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史记·吕不韦传》：“不以繁华时树本，即色衰爱弛后，虽欲开一语，尚可得乎？”这里用为培植、培养之意。

2.艺：(yì易)《书·禹贡》：“淮、沂其乂，蒙、羽其艺。”《书·酒诰》：“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诗·唐风·鸨羽》：“不能艺稷黍。”《诗·小雅·楚茨》：“自昔何为？我艺黍稷。”《管子·五辅》：“制坛宅，修树艺，劝士民。”《左传·昭公十六年》：“艺山林也。”《孟子·滕文公上》：“树艺五谷。”《说文》：“艺，种也。”这里用为种植之意。

3.刍：（chu除）《晏子春秋卷一·内篇谏上第一》：“马食府粟，狗餍刍豢，三保之妾，俱足粱肉。”《庄子·齐物论》：“民食刍豢。”《孟子·告子上》：“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史记·货殖列传》：“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这里泛指指牛羊猪狗等牲畜之意。

4.豢：(huan患)以谷类饲养的家畜，如猪、狗。以别于吃草的牛、羊。《晏子春秋卷一·内篇谏上第一》：“马食府粟，狗餍刍豢，三保之妾，俱足粱肉。”《墨子·法仪》：“此以莫不犓羊、豢犬猪。”《庄子·齐物论》：“民食刍豢。”

5.炙：(zhì志)《诗·小雅·瓠叶》：“有兔斯首，燔之炙之。”《诗·大雅·行苇》：“醓醢以薦，或燔或炙。”《礼记·曲礼》：“毋嘬炙。”《礼记·礼运》：“以烹以炙。”《韩非子·难言》：“翼侯炙；鬼侯腊；比干剖心。”《史记·刺客传》：“置匕首鱼炙之腹中。”《说文》：“炙，炮肉也。从肉，在火上。”这里用为烧烤，把去毛的兽肉串起来在火上薰烤之意。

6.累：(lěi垒)通“纍”。《书·旅獒》：“不矜细行，终累不德。”《诗·周南·樛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诗·小雅·南有嘉鱼》：“南有樛木，甘瓠累之。”《管子·地员》：“五塥之状，累然如仆累。”《老子·六十四章》：“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楚辞·招魂》：“层台累榭，临高山些。”《战国策·秦策五》：“太子用事，君危于累卵而不寿于朝生。”这里用为重叠、累积之意。

7.器：(qì气)《周礼·大行人》：“其贡器物。” 《周书·宝典》：“物周为器。”《管子·侈靡》：“法制度量，王者典器也。”《老子·二十九章》：“天下神器，不可为也。”《易·系辞》：“形乃谓之器。”《论语·为政》：“君子不器。”《墨子·公输》：“守圉之器。”《韩非子·显学》：“夫冰炭不同器而久。”《说文》：“器，皿也。”这里用为器具之意。

8.饐：（yi意）指食物放久了而发臭。《论语·乡党》：“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

9.象：(xiàng向)《书·尧典》：“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管子·版法》：“法天合德，象地无亲。”《管子·君臣上》：“是故能象其道于国家，加之于百姓。”《左传·襄公三十一年》：“有仪而可象，谓之仪。”《荀子·臣道》：“曲成制象，是圣臣者也。”《广雅·释诂三》：“象，效也。”这里用为效法之意。

10.馁：（něi累）《管子·轻重戊》：“鲁梁之民饿馁相及，应声之正无以给上。”《左传·桓公六年》：“今民馁而君逞欲。”《论语·卫灵公》：“耕也，馁在其中矣。”《孟子·梁惠王下》：“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说文》：“餒，饥也。”《广雅》：“餒，饥也。”这里用为饥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