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露怎么用:视频:他们一出生就已经死了——被遗忘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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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他们一出生就已经死了——被遗忘的人们(布努埃尔,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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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努埃尔早1928年到1930年就拍过〈安达鲁之犬〉与〈黄金时代〉等前卫电影,但他在1932年到1947年间不再拍片,这部 〈被遗忘的人〉是他重振声威的力作。影片拒绝煽情,拒绝给人物贴标签,而是让观众亲历片中的场景,导演将镜头转向充满污垢罪恶的现代都市,将关注寄予在那些被遗忘的青少年身上,同时将这个“毁人的少年与被毁的少年”的故事作了深度探究,对现实社会的冰冷残酷及其制造的杀戮和死亡有相当直白的描绘,但带有浓厚的悲观色调。演员多为非职业的青少年 来自: 林檎
Los Olvidados / 被遗忘的人们的评论   Los Olvidados,布努埃尓舊片,1950年,墨西哥城,『被遺忘的人們』,aka 『The Young and The Damned』。無望,不動聲色亦不故作姿態的殘忍,一點點黑色幽默。——你能想像新現實主義風格的布努埃尓電影嗎?貧窮、家庭問題、失學失業、被父親丟弃的小男孩、酗酒男子、盲眼老藝人、殘疾乞丐、黑幫青年、擠奶的少女、少管所、通奸、偷竊、殺戮、黑白攝影、簡潔迅猛不摻價值判斷的客觀叙事、被命運壓迫的短暫悲慘人生(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比他大14歲的母親經過那頭驢子的時候,幷不知道他被打得頭破血流裝在驢子背上的麻包袋里,準備被丟弃到無名的山頭。)——又或者,你能想像布努埃尓式的新現實主義電影嗎?詩意或詭异的惡夢、鶏的意向和特寫、被猥褻的女孩、被色情化的女人、超現實的意思不是超越現實而是超級現實。
2010-04-06 08:45:22   来自: 艾小柯Los Olvidados / 被遗忘的人们的评论   路易斯·布努艾尔于1950年在流亡墨西哥期间拍摄的《被遗忘的人》与日本导演是枝裕和2004年的《无人知晓》很有异曲同工之妙。故事讲述的是生活在墨西哥贫民区的儿童少年犯罪事件。布努艾尔在墨西哥的Nuevo Cine(新电影)杂志中写到:“我的故事完全基于真实事件。我想要真实曝露穷人们的不幸境地,因为我憎恨那些将贫穷浪漫甜蜜化的电影。”
故事从一群小孩在街头嬉闹抽烟的场景开始,引出了刚从少管所逃出来的少年Jaibo。Jaibo带领小孩子们欺负街市上卖艺的瞎眼老头儿,抢他的钱,敲破了他的鼓。傍晚,一个没名字的乡下孩子“小眼睛”被父亲遗弃在集市,孩子们中一个叫Pedro的同情他,带他到朋友Metche家的牛棚过夜。Pedro自己因成天与小混混们在一块儿,不找工作帮衬家里,被妈妈厌恶,也被赶出了家门。第二日,Jaibo惦着一年前与少年Julian的过节,让Pedro带着他找Julian寻仇,竟残忍地将对方打死。
Pedro吓坏了,想要脱离Jaibo,也想重获母爱回家,便在城里的铁匠铺找了份杂工,可又因Jaibo的缘故被控偷窃,也被送进了少管所。正当他有所改观,少管所自由派主管的“实验”就要成功之际,Pedro的命运却急转直下,叙事进程突然加快,结尾出人意外,黑暗阴郁。
在这个多线交织并进的故事中,布努艾尔安排进了许多充满超现实主义特色的细节,非常值得仔细品味。比如,卖艺老头被小孩子们推倒在地,瞎眼的他拼命抬起头来,脸正对面站着一只嘴巴尖尖的母鸡;“小眼睛”被Pedro带去牛棚过夜,Metche的爷爷警告孩子们不许乱动牲畜,而Jaibo偏要硬挤牛奶睡前喝,挤不出来,却看到“小眼睛”躺在另一头母牛身下,嘴对着母牛的乳房吸奶。最为明显的超现实主义片段则莫过于Pedro充满恋母情结意味的梦境了,这个得不到母爱的孩子梦见鸡毛乱飞的床下藏着Jaibo血流成河的尸体,而在鸡叫声中,母亲像天使一样从卧室床上升起,终于走到他身边亲吻拥抱了他。Pedro质问母亲前些天晚饭时为何故意不给他肉吃,母亲转回身来,雷电交加中伸手递给他一大块血淋淋的生肉。这时,藏在床下的Jaibo突然伸出手来夺肉,吓得Pedro抱头转身躺倒。
这些忠实而统一的超现实主义的符号让布努艾尔在沉寂二十年后终于回到欧洲电影艺术殿堂的聚光灯下,并一举获得1951年法国嘎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
抛开《被遗忘的人》之超现实主义艺术符号不谈,单看叙事风格的话,则与是枝裕和在相近题材的《无人知晓》中则非常相近。二人都采取了一种远距离刻画的手法,视角抽离故事本身,很有“冷眼旁观”的意味;但两位导演抽离的方式则很不同。在《无人知晓》中,是枝裕和的抽离是通过尽量把重点放在孩子们的日常生活琐事上来完成的,同时使用了箱子作为中心道具来抓视重点,声东击西地弱化了影片的悲剧情绪。《被遗忘的人》则采取了泛焦,从开篇孩子们街头玩闹,逗一个面目痴呆的小孩玩斗牛开始,残忍与犯罪就被曝于日光下,抢是明抢,偷也毫无羞耻,酗酒、遗弃家常便饭,在贫穷的世界里,亲情被生存需求取代,善良比较彪悍一文不值。布努艾尔的镜头从一种犯罪移动到另一种犯罪,每种残忍都纤毫毕现,不分主次。通过对这样一个广泛悲惨世界的全面刻画,并否定所有的可能解决方式,《被遗忘的人》视角冷酷,几近冷漠。
在《无人知晓》中,是枝裕和选择了主人公明和朋友Saki拖着箱子里的尸体去机场的片段作为情感宣泄的高潮,让观众随着歌声流下了心底里孕育的那一滴泪;《被遗忘的人》则几乎没有电影配乐,死亡便是死亡,除了结尾处用死者照片,而不是镜头停格,来表现永恒静止的技巧(此手法后被特吕佛用于《四百击》),全片可谓“干巴巴”,毫无情绪重点,也无任何明显的节奏变化,从头到尾都看得人心紧,郁闷之至。
《无人知晓》只有刻画,没有控诉,也没有提供任何的解决方法;相类似的,《被遗忘的人》提出的也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但作为社会革命斗士的布努艾尔比是枝裕和更进一步的,是他不仅不提供解决方法,还把现有的可能答案全部否认,直面贫困的恶疮。在这种情况下,要解决电影所刻画的严峻社会问题,彻底的社会变革是不言而喻的唯一途径。
这种否定,主要是通过影片中的少管所一节来体现的。少管所的温和改革派主管认为这些误入歧途的孩子最缺乏的是家庭的关爱,只要给予他们温暖与信任,他们便会浪子回头。这个理念几乎要被证实,只可惜Jaibo,这个贫穷的邪恶代表,又把本来都要上岸的Pedro再次拖下了水。通过这个情节,布努艾尔明确否定了温和派的社会改良法,不直接针对贫穷开火,不改变整个社会极端贫富分化的两极对立,那就谈不上消除犯罪。布努艾尔的这一理念随后又在次年的墨西哥低成本商业电影《苏珊娜》中被再次强调。
在布努艾尔的所有作品中,《无粮之土》与《被遗忘的人》是最为写实的两部,后者甚至颇有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残酷逼真之风。但《被遗忘的人》因其浓郁的布努艾尔个人特征而别具一格,尤其在人物形象的刻画上。几乎片中所有人物的性格都具有多面性,比如在市集上被小孩子欺负的那位瞎眼老头。他在收留“小眼睛”之时有慈悲的一面;在对“小眼睛”发号施令时则悭吝残忍;而对Metche的上下其手根本就猥亵恶毒,卑鄙无耻。影片的超现实主义细节更是毫无疑问地增加了故事的神秘感与趣味性,使之更加丰满,更留余韵。
墨西哥人如何走出身份认同危机将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借鉴
《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张伟劼
“和这个星球上的其他民族一样,我们也正在经历一个决定性的、致命的时刻,我们丢失了过去,正待创造未来。现在,世界历史成了共同的任务。我们的迷宫,也成了所有人的迷宫。”这是墨西哥著名作家、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奥克塔维奥·帕斯在《孤独的迷宫》(以下简称《迷宫》)一书中写下的话。该书发表于1950年,以诗性的视角审视墨西哥历史和墨西哥民性,已成为该国思想史上的名著。时隔一个甲子,今天的世界已经与当时的世界大不一样,又逢墨西哥独立两百周年和墨西哥革命一百周年,重温这部名著至少该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墨西哥人的身份焦虑:
北美人?拉美人?
帕斯写作《迷宫》时正值二战结束、老牌殖民帝国步入衰落、殖民地的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之时。当时,广义上的墨西哥大革命已经结束,墨西哥开始进入经济快速发展时期,正在“崛起”,因此,在帕斯看来,他的祖国摆脱了依附的命运,第一次进入到世界历史进程中,与甫获独立的亚非兄弟国家一道创造未来,“世界历史成了共同的任务”。
“创造未来”毕竟是美好的理想,《迷宫》体现的是墨西哥人特别是墨西哥知识分子的身份焦虑。从殖民征服到大革命,墨西哥的历史用暴力写就,经历了一次次的撕裂,从而呈现出并列性、断层性,这就使得墨西哥知识分子在思考民族命运时陷入茫然的境地:我们从哪里来?我们的祖先是印第安人还是西班牙人?我们在世界中处在什么位置?我们是西方的边缘地带,还是与西方划清界限的另一个世界?我们往何处去?
墨西哥哲学家塞亚几乎是在帕斯发表《迷宫》的同时指出:我们是拉丁美洲的一部分,拉丁美洲又是西方世界的一部分。拉美不应当继续做西方的工具和扩张场,而应当成为西方的活跃的一部分,让西方世界得到扩充和完善。后来的历史表明,虽然墨西哥曾一度成为拉美经济增长的排头兵,也曾一度是推动世界多极化格局形成的积极力量,但它始终没有进入发达国家的行列,无法与它的北邻美国平起平坐。进入90年代后,特别是签署《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后,墨西哥政府的外交政策似乎表现出这样的趋势:与美国越贴越近,与南美渐行渐远。然而这只是一部分精英的理想,并不能代表全民的看法。今天,墨西哥的身份焦虑更多地表现为:我们是北美人,还是拉美人?
做北美人,意味着与美国和加拿大形成共同市场,与它们享受共同的命运,宁做发达国家的凤尾也不做发展中国家的鸡头;做拉美人,意味着与讲同一语言的拉美兄弟站在一起,走自己的路,抵御美国的控制企图。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者略萨认为,北美一体化对墨西哥是利大于弊的,墨西哥将迅速实现现代化,为其他发展中国家做出表率;墨西哥学者阿居雷则认为,美国推动建立所谓的“北美自由贸易区”,其真实意图在于能更顺畅地倾销商品、利用廉价劳动力,让墨西哥乃至拉美经济继续依赖和顺从于美国经济。争论仍在继续,思想上的分裂与该国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不平衡隐约对应:与美国接壤的北方经济繁荣,与中美洲为邻的南方久久停滞不前。这是帕斯在写作《迷宫》时不曾料到的。
墨西哥正在经历全方位的危机
因为帕斯是将墨西哥、墨西哥人作为一个整体来考量的,尽管他在书中批评自由主义者将墨西哥人抽象化、忽略墨西哥民族的特点,但事实上他笔下的“墨西哥人”也是一个在今天看来显得笼统的概念。不只有一个墨西哥,而是有很多个墨西哥;墨西哥要走向世界,但墨西哥自己就包含了很多个世界。
就在《迷宫》发表的同一年,墨西哥电影史上也诞生了一部经典:西班牙人布努埃尔执导的写实主义影片《被遗忘的人们》,故事围绕墨西哥城贫民区的一群得不到关爱的少年儿童展开。墨西哥曾作为殖民地而被遗忘,当墨西哥站到世界历史舞台上分享文明成果时,这个国家被遗忘的人们又时时浮现乃至爆发,成为精英权贵的梦魇,成为经济发展的负担,成为现代化进程中的“问题”。
然而他们毕竟是人,不是问题。《迷宫》发问:我们是谁?自由主义者给出的答案是:我们既不是印第安人也不是西班牙人,我们只是人类;我们应当跟上欧美强国的步伐,以理性、秩序和进步来把墨西哥带向现代化。口号看似美好,却以笼统泛化的概念掩盖了几百年不变的不公正秩序。墨西哥大革命是对自由主义方略的否定,正如《迷宫》出版之后,墨西哥历史上的几次重大事件,也是对执政者鼓吹的美好蓝图的否定:1968年10月,墨西哥政府踌躇满志地要办一场惊艳世界的奥运会,却以屠戮民众的“特拉特洛尔科惨案”震惊了世界,崛起的中产阶级需要的不是盛会,而是民主;1994年1月,不愿在即将到来的新自由主义的掠夺中失去土地的恰帕斯州印第安农民发动起义,重新竖起革命英雄萨帕塔的旗号。今天墨西哥的国际形象为毒贩猖獗、治安恶化所破坏,这与社会贫富分化、缺乏公正大有关系。布努埃尔镜头下的被遗忘的孩童,在今天变成了墨西哥城市中滋生的“无无族”——这些青少年既没有学上也没有工作可干,成为社会治安的隐患。2010年,当墨西哥政府耗费巨资庆祝独立两百周年时,名导艾斯特拉达却以影片《地狱》讽刺墨国现状:没什么好庆祝的。影片描述了一个墨西哥男人从失业者到贩毒集团枪手的发迹史,政府之腐败、黑帮之嚣张触目惊心。尽管对国家的走向众人意见不一,有一点却是所有墨西哥人都承认的:这个国家正在经历一场全方位的危机。或许是惧怕新的暴力革命颠覆政权,当革命百年纪念日到来时,政府并没有大张旗鼓搞庆祝,却让军人站满当天的首都中心广场。
印第安文明
是重建墨西哥社会的基石
1987年,墨西哥人类学家邦费尔发表《深层墨西哥——被否定的文明》一书,成为探究墨西哥民族身份的又一部经典。邦费尔在书中指出,“混血民族”的墨西哥其实是个神话,墨西哥有两个:深层的墨西哥和想象的墨西哥。前者根植于印第安文明,后者力图将墨西哥带向西方文明。尽管这个国家人种复杂,但“深层墨西哥”埋藏在绝大多数墨西哥人的精神之中。邦费尔也像帕斯在《迷宫》中所做的那样对墨西哥历史作了一番回顾,而他的观点是,“深层墨西哥”一直顽强地存活着,延续至今,印第安文明是重建墨西哥社会的重要基石。在帕斯去世后成为墨西哥文坛盟主的富恩特斯也不倦地思考墨西哥的身份问题。在他看来,墨西哥的创建尚未完成,而在这个多元化的世界,创建一个国家的未来就必须拥抱本国的多元文化,必须承认每一个个体的存在。墨西哥多难的历史和庞杂的民族构成不是负担,而是建立一个充满生机的社会所需的宝贵财富。比照《迷宫》,我们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墨西哥知识分子对本民族的认识是与时俱进的。六十年来,一面是墨西哥融入世界,一面是印第安文明不断被挖掘,全球化与地区性的辩证关系,如果说在《迷宫》那里还是个起点,那么在今天就成为思想界的焦点了。
《迷宫》是从墨西哥人孤独、自闭的“民族性格”出发,进而探讨人类的孤独属性、探讨爱情的哲学意义。今天的墨西哥人如帕斯所期,已经“打开”了自己,却仍然无所适从。也许,今天重读《迷宫》的意义,在于返回到墨西哥的现实中,从这个巴洛克式的多层世界中看到全球。今天的墨西哥好似全球的缩影:贫富悬殊、多种生态并存、唯利是图的市场逻辑与原住民文化传统激烈交锋……套用某银行的一句广告语说,墨西哥在解决当下这一系列难题时提供的“地方智慧”,将成为供所有发展中国家参鉴的“全球经验”。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西班牙语系)
关键字:拉丁美洲墨西哥社会崩溃电影地缘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