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栏汽车安定器:曾经被疑似用错了的四个汉字
尽管人们对此的猜测和传说的版本五花八门,但总地来说,它们却都是大同小异的。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法是,按照今人目前比较通俗的眼光来理解的话,这两组的四个汉字分别都使用颠倒了——
一、射与矮
分开来看“射”字,它由“身”和“寸”俩字组合而成。看字面意思,身只有寸高,明显是“矮”啊。《水浒传》里就有“三寸丁”武大郎卖炊饼的故事,“身有寸高”显然应该就是“矮”了。
再看“矮”字,它由“矢”和“委”俩字组合而成。我们知道有个成语叫有的放矢,其中的“矢”就是箭。“委”有弃的意思,如:委之于地,就是说扔、抛、发的意思。那么将箭发出去应该就是“射”啦,不应该是低矮的“矮”啊!基于此,人们便认为这两个字是搞颠倒了。
二、重与出
“重”字表示的本应该是重力、重量,可是它竟由“千、里”俩字组成。“千里之遥”表示的不是“出”远门的意思吗?再看看“出”字,“出”字由上、下两个“山”字组成。两山重叠,你说重不重呢?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过去曾经有三座大山,压得人民喘不过气来。话说回来了,就算是有两座大山,上下摞在一起,也是挺重的呀!怎么能叫它为“出”呢?是不是这两个字也被人们给搞混了?也给弄颠倒了呀?
人们颇带善意地猜测到:是不是造字圣人——仓颉先生由于一时的疏忽大意,在传播教授大众汉字知识的时候,出了些许的差错了呢?
我是不相信这种过于世俗化的浅薄无知的猜测和推断的!我认为这仅仅只是一种娱乐搞笑般的解字方式,具有一定的巧合性和很大的随意性。它们都是牵强附会地胡乱联系。读者朋友们,你相信我国远古的先民们竟会犯有这样天真幼稚、愚蠢可笑的低级错误吗?我是绝不相信的!
我们知道,每创造一个汉字都必然应该具有显而易见的理据的。但这个理据并不是你永远都能够看得到的,它会随着历史的长久冲刷而不可避免地逐渐地磨灭掉,或者是掩埋起来的。这正如掉落在河床上的石块,起初它们还总是棱角分明的、质地清晰的、易于识别的。再后来,则往往变成了圆滑光洁的、玲珑剔透的、莫名其妙的“鹅卵石”。聪明的读者朋友们,当你面对满河床的鹅卵石的时候,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它们真地是一堆一堆的“天鹅蛋”吧?!
我们可以把这种历史的必然会发生的变化的现象,归纳为一种普遍性原理,我称它为“鹅卵石”原理。类似于此,文字的历史演变同样也逃不脱“鹅卵石”原理基本范式的制约。我们今天司空见惯的楷体形态的方块汉字,早已经进入了文字的“鹅卵石”时代了。面对这些数量庞大的、还颇为简洁流畅的“文字鹅卵石”,人们难免会浮想联翩地胡思乱想的啊!
“鹅卵石”时代的文字,往往是简洁的、流畅的。它们往往会同时兼顾地具有很强的方便性、实用性、观赏性和融洽性。并仍然朝着这个具有综合的兼顾性的大方向前进。但它却不利于其原本理据的考证和解读,对文字造字的原本理据的考证和解读,必须追寻到它的原始形态的“片石”时代,也即它的初创时期。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看这个“射”字,它的楷体由“身、寸”组成。要是说它可以用“寸身”来表示人体高矮的“矮”时,夸张得就有些太离谱啦。古时候的“尺”比现在仍使用着的“市尺”要略短一些,一个成年人大约也就七、八尺(古尺)高吧。和常人相比较,六尺的话就算是矮了,低于五尺就应该称为“侏儒人”了。因此说,用“尺身”表示“矮”,还勉强能凑合。用“寸身”来表示,就有点儿太离谱啦!至于说《水浒》中的“三寸丁”武大郎,那只是文学作品中的极度的特别的夸张。“寸身”者,那只能是寓言童话中的“拇指人”的特指了。
以往人们认为:古时候的弓箭是弓长箭短,量长的以弓做标准,量短的以箭做标准。我觉得:说古人曾经以弓箭分别作为长短的标准,有点儿不太可信。因为弓和箭的形状及其长短尺寸很难有一个固定的统一的标准。我们再来看看“豆”字的古文字字形。
根据现有资料,我做了如下的分析和推测——
起初,人们利用“矢”和“豆”两个字组合成一个“短”字,来表示人的身体的矮短、低小。“矢”字的甲金文字形恰如一个身材瘦小、两腿屈短的小矮人,“豆”字的甲金文字形恰如一个有着五短身材的矮胖墩儿。这个时候,“短”字特指人的身体的短小、低矮。
后来,“短”与“长”配合来表示泛化的事物的长、短。人们便又造了个“矮”字,以替代“短”字来表示人的短小、低矮。“矮”字中的“矢”与“短”字中的“矢”一样,是通过“矢”的字形来表示人的瘦小、低矮的。其中的“委”是一个人怀抱着一大捆柴禾的形象,柴禾捆儿往往是杆长、捆儿大、沉重的,相比较来说,抱柴之人就显得非常地低矮、短小了。“委”配音“围”,取其围绕义。“矮”配音“埃”,取其接近地面、离地较低之意。
那种把“矮”理解为“委矢”,无论是“委……于矢”,还是“委矢于……”,都是说不通的。因为“委”字没有“有力地投掷”的意思,它距“射”义相差甚远。
“出”字在古籍中出现的也很早。比较早的例子有——
《尚书·顾命》:“诸侯出庙门俟。”
《尚书·康王之诰》:“群众既皆承命,相揖趋出。”
《易·说卦》:“万物出乎震。”
《诗·邶风·北门》:“出自北门。”
《诗·邶风·日月》:“出自日月。”
《诗·齐风·鸡鸣》:“月出之光。”
《诗·小雅·出车》:“我出我车,……出车彭彭。”
《礼记·月令·季春》:“句者毕出,萌者尽达。”
《列子·汤问》:“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
《说文·卷六》:“出,进也。象艸木益滋上出达也。”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象草木一步步慢慢长出来的样子。“草木从地里长出来”也是“出”字能够表达的一种意思,但它却不是“出”字的原初的本义。
如上图,甲骨文“出”字的字形看似很多,但其实质却几乎是一致的。它就是一只脚和一个凹坑的示意图。表示一只脚从稀泥里拔出来,这就是非常直观的“出来”的意思。大概是出于美观装饰的原因吧,其金文字形变化较大。无论如何,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它绝非是人们曾经匪夷所思的“两座山的叠加”。
我们最后再来看看“重”字。
《说文·卷八》:“重,厚也。从壬,东声。”徐锴曰:“壬者,人在土上,故为厚也。”